楚钰城眼见着便要支撑不住了,哪知四面八方竟是突然窜出了几十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他们踩着人头迅速地便跳到战斗中心的位置,然后围成两圈将楚钰城护在了中央。
只见为首的黑衣人利落地将楚钰城背了起来,然后便带领着其余的黑衣人向外冲,见人便砍,手段极其狠辣,基本上倒在他们短刀下的人是不可能生还的,除非他们有意放手。
在大家为如何应对这群黑衣人头痛之时,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他们甚至能感到脚下的土地在震动。
原清流猛地回头看去,心中顿生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即高喊了一声“撤”,但由于来时之路已经被那陌生的大军阻断,只得带头冲破南巫边境,欲在南巫境内寻找逃脱之路。
“皇上,奴才护送你逃吧!”与奴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巫陵轩身边。
“大家跟着朕撤!”话落掉转马头扬鞭而去,原清流带了这么多的人马都逃之夭夭了,他便更不能带兵在此死守了。
但巫陵轩下的撤退令有些晚了,只有一半的兵士们进入了城门,那陌生的大军已经快要抵达城下了,无奈之下只好狠心下令关闭城门,将剩余的那一半人挡在了门外。
一时间,城外再一次地掀起了腥风血雨,哀嚎嘶喊声一片。
“与奴,你可知道那是哪国的军队?原清流见之而逃,说明不是西原国的,其他一些弹丸小国偏安一隅,根本没有道理打到南巫来。”巫陵轩一边策马一边侧首问着。
“回皇上,依奴才看,这军队绝不是出自三大国,应该是蛰伏已久的一股势力。”
“速回皇宫!稳住京城!”
而另一边,原清流则带着大军躲进了南巫国一处易守难攻的深山,并派一小队人马迅速去附近收集粮草,为长期驻扎做打算。
瀑布边,原清流抬眸四望着绵延的青山,心中不禁感慨,南巫果然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虽是有些微寒,但四季如春的名声绝非虚得的,此次不得南巫誓不还朝!
突然想起了今日的大军,原清流不由得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一块盘龙形的紫玉,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军队每个人的军服肩膀处都绣有这个图案,他只想当那黄雀,却未想到黄雀身后还有猎手,还真是差一点儿就满盘皆输了。
“皇上,为何我们不择路逃离南巫,而是藏在这深山之中?”原清流最近提拔的干将凌战,不解地问道。
“凌战,不知你有没有听到过一句话,往往留到最后的才是最好的,而得到最好的才是赢家。”原清流嘴角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意,看得凌战更懵了,自家皇上说话是越来越深奥了。
原清流好笑地摇了摇头,凌战这家伙冲锋陷阵是一把好手,但就是脑子差了一点儿,一件事儿但凡拐一些弯儿说,他便会露出此种又傻又愣的表情。
“好了,咱们回营吧。”
“是!”
华美的别院内
十几名背着药箱的郎中正跪在院中瑟瑟发抖,不断地抬手拭着额间的汗珠。而他们身后则跪着三十六名高大的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而此时这些男子不似之前的冷傲威风,皆是背负荆条垂首不语。
“啊!”随着一声惨叫响起,又一位郎中满身是血地被扔了出来。
“下一个,赶快滚进来!”柔和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没有一位郎中是活着从房中走出来的,吓得院中仅剩的三名郎中湿了裤子,不断地叩首向上天乞求着生路,哪里还有悬壶济世该有的样子。
但该来的还是回来,又一名郎中连滚带爬地进去了。
屋内,一位面带黑色面纱的黑衣女子正焦急地立于床榻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榻上气若游丝的楚钰城,一双保养得极好的素手紧握成拳,捏得骨节咔咔作响。
“他的状况如何?”
“回夫人,老朽已经用家传的千年人参为这位公子留住了一口气,而他的伤口已经被前几名郎中处理得非常好了,现在能够做的便是等待,若是三天后这位公子醒过来,配上老朽给抓的药,自会慢慢痊愈的。”老郎中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错用了一个字而惹来杀身之祸。
黑衣女子缓缓地挥了挥手,那老郎中像似得到赦免一般,撒腿便往外跑,激动得鞋子都跑掉了。黑衣女子走到床榻边坐下,伸手缓缓地抚上了楚钰城毫无血色的脸,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疼惜之情。
当素手中划过那道伤疤的时候,女子眼中瞬间便闪过了怨毒,原清流和原清鸿,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墨儿…墨儿…不要回头…快跑…好冷…”苍白如纸的双唇微微地开闭着,一双手胡乱地划拉了几下便再无动作,吓得黑衣女子猛地握住了他的双手不断地哈着气。
直到天黑,见楚钰城仍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女子才目带失落地推门离开走到了院中。
“请主人责罚!”整齐一致的声音响起。
“尔等告诉我,我让你们去杀的人是谁?”女子淡淡地开口。
“回主子,是顾水墨!”领头的黑衣人跪在地上向前蹭了两步,将手中的剑交到了女子手中,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女子拔剑出鞘,连眼都未眨地一剑砍到了领头黑衣人的胳膊上,待她扬起剑再欲砍下的时候,其余的人轻声道,“请主子手下留情,饶过老大,要惩罚便惩罚我们吧。”
女子凝视了这些人许久,最后将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