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闵这还没考虑到萧安的性子,并不是会容忍夫君有小妾庶子的脾性。
这一点太子却是明白,也有想过日后过继自己那个讨厌的二弟的孩子继承皇位就好,但这些想法都不能说出来。
太子又说到萧安在京城里的日子,也是他千般万般犹豫的缘由,“如今她在京城里也不快活,倒还不如在边关的时候自在。”
他在京城,她在边关,日夜不见,许还没有这般的愁绪。无非是压抑隐藏着那绵绵不绝的思念,谁也不会开口,更不到他那日忍不住差点动手的地步。
太子的心里也有矛盾的,他爱慕萧安,也知晓萧安的志向,他想把萧安霸占在身边,纵然有万难也不惧,然而也想要萧安能够自由自在的,不被约束在一个小小的皇城里。
这两个极端的想法,一直在他心里互相撕扯,让他无法下定决心,因此才彷徨无解。
只可惜在温行闵这里,太子是问不到答案的,因从一开始,自己的老师都不赞成他与萧安在一起。
倒是苟顺,暗地里揣摩太子的心思,最后竟也猜到一二,倒是说出了一番理论来。
“殿下觉得皇城里管不住萧侯这样的人,可就是在皇城外,有殿下在,萧侯也飞不走呀。”苟顺一边伺候太子入睡,一边嘀咕道。
太子喝了点酒,有些微醺,听得苟顺这话,眼神就亮了,“真的?”
也是趁着太子喝了酒,苟顺才敢说之前的那话出来,见太子喜欢听,就凑上前跪在太子脚榻前,继续哄着太子道:“奴婢何时敢骗殿下过?说来也是奴婢命好,进宫得早,也算是跟着殿下与萧侯一道长大的。想着这些年,萧侯就算是大多时在边关,又有什么时候不惦记着殿下的?有什么好东西不顾及着殿下?萧侯就是飞得再远,那线也在殿下的手里捏着呢。”
苟顺是个内侍,每日伺候太子上下,又要忙着跟别的内侍争宠之类的,就是跟着太子再久也少有明白伺候人之外的事情。
在他心里,他是伺候太子的,做到最好的地步,就是该把太子伺候开心。
太子对萧安有意,他这个当跟班的,也就鼓励鼓励太子的命,旁的也做不来,自然就是挑着好听的说。
要能得太子喜欢,那就最好不过了,也不枉他揣测那么久。
太子也的确是听得高兴,也不吝啬与苟顺分享一些心中的甜蜜,“她待我,比待谁都要好。你跟孤跟得最久,也只有你看得明白。”
苟顺就道:“殿下说的是。”
太子笑着又道:“就是对你,也比对别的内侍要好一些。”
苟顺忙道:“那也是因奴婢跟了殿下,才得了这点福气。不然要只是个小太监,怕萧侯看都不会看奴婢一眼呢。”
太子点头,苟顺这话说的也是实话,他也爱听。
被苟顺奉承着睡过去的太子,在第二日上朝,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参上一笔。
且参人的御史好似跟天借了胆子,拿当初打萧安那一巴掌之事参的他,然后结论的是他不配为太子,请天子再选贤明。
此事当是那御史一人所为,因那折子一上,朝廷顿时就一片哗然,离那御史近一些的,也纷纷往一边躲。
完全没有人能想到,在这朝廷里,竟有这么一个脑子有问题,随口胡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