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听到这名字,心里一跳,“那姑娘可是性子大得很。”
“性子大就对了,容不得人就最好。”萧安眉眼上扬,幸灾乐祸得很。
容不得人,齐姨娘的日子才不好过,罗素姑娘可是少见的不怎的讲理之人。
她不敢对身份比自己高的景王妃怎样,然而对付对付地位不如自己的姨娘却还是行的,她那性子可不是会忌惮齐姨娘得不得景王宠的。
魏氏见自己女儿有了应对之策,对萧静的担忧少了些,却多少有些遗憾,“我守了十多年的活寡,如今又轮到了大姐儿,也不知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萧安凑上前安慰道:“阿姐姓萧,要造孽也是萧家造的,与母亲何干?母亲且看着她们的下场罢。”
魏氏知道萧安对萧家没有感情在的缘由,也是当年因南阳侯在边关竟收了姨娘,且对京中日益冷淡,娘家的父亲与两个嫡亲兄弟便知道此人恐是靠不住了,才将小女儿带走当作男儿培养,养了七八年才送了回来,因此萧安对外祖一家的感情反而要深得多。
随后又因魏家出了事,南阳侯不曾做过半点努力,因此又招了萧安的恨,如此才父女如仇敌。
魏氏对南阳侯也是有恨的,然最恨的便是他想要扶正林氏就罢了,却是要断了自己大女儿仅剩的倚仗,竟是让林氏的姑娘进了宫,“那姑娘可是到了最后一关?”
萧安点头,“当年舅舅们就在她身边安排了人,林氏的许多事情都是瞒不住人的。那一位,本是林氏叔叔的外室女儿,因叔母善妒一直藏在外面,上报进宫却是挂在边关一武将名下的。”
魏氏想到这,只觉得有些可笑,“姓萧的想要不参合进这些事儿里了,却又暗地里往宫里塞人,到底也是野心勃勃得很。”
萧安却是跟着笑了,道:“父亲许还不知道这事儿呢,只等那姑娘进了宫,恐怕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林氏向来心高,就算是母亲退位让贤,她又哪觉得够呢?阿姐当了三皇子妃,林氏心里却是怕得很,只有自己有个倚仗才觉得安心。”
林氏千方百计的想要扶正,最忌惮是自然是已经当了三皇子妃的萧静,毕竟魏氏是她生母,而侯夫人到底比不得皇妃。
所以林氏暗中送人进宫参选,萧安并不奇怪,只有手握兵权的南阳侯又有另外的支持者,让三皇子妃彻底没了倚仗,她才敢真正放心下来。
不然三皇子有朝一日有了登顶的机会,万一萧静成了皇后,就是替母报仇之时,到时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何况就萧安所得到的消息,知道这女人对天下时政有股子天生的痴迷,可惜就是脑子不怎的好用,多爱自以为是。
只当送了个女人进宫,就一定能得皇帝宠爱,之后就一定能生下儿子,再之后就一定能得天下?
不过林氏在萧安看来蠢是蠢了些,都蠢得有些可怜了,只不过萧安连上场杀敌的事儿都干过,心里还真没半点女人的心软与仁慈。
就是景王妃三月前坑了景王一回后,也自当没事儿一般的进了宫,与淑妃说到了此事,“父亲被美色迷惑,闹出了这么一桩丑事,那林氏本就有克亲之说,这回新房被烧,又把侯府推到了浪尖之上,儿媳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王妃的生母和离了,虽有诰命的夫人和离并不是那般容易,然而皇后应允,皇帝没责难南阳侯府,如今南阳侯好歹也还有兵权在身,谁也不会没事儿去触那个霉头,虽是有些让景王妃下不来台,然而到底也没多少人会明着说话。
就是淑妃也难得的说了一句,“克亲之说,本就虚无缥缈,哪能可信?就是起火这事,也无非是天气炎热,没有看好火种罢了。儿媳你乃皇家之人,可莫要信这些有失体面。”
景王妃进宫本就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一个猜测,如今心中已经得到了答案,对于淑妃无意识露出的冷淡自也知晓原因,只与淑妃再说了一会儿话就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