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那次伏击之前的两个月里,巴努玛大人对塞拉摩那个蠢货的一举一动就已经了如指掌了,如果不是伏击之后的形势实在太过混乱。你以为你会有机会逃到这儿吗?啊!?”
一想到眼前这只魅魔就是这几个月以来自己的队伍在沼泽的环境下所遭受的各种苦难的“罪魁祸首”,夸赛格就忍不住怒火上涨,那些毒性强烈的蚊子在他身上留下了至今没有消退、瘙痒难耐的红肿!一小半的战士更是因为疫病和沼泽随处可见的天然陷坑而倒在了半路之中!
一想起这半个月里如噩梦一般的体验,角魔督军的心情就变得十分的糟糕!
“可是我还是逃到这儿来了,并且亲眼见证了殿下所创造的各种奇迹,即使是像你这样的‘聪明人’,不亲自去看一眼,仅凭手下的描述是不可能体会到殿下伟大的!就像殿下所说过的,你也不过是一只深坑之中呆望天空的蟾蜍,自以为掌控着一切,目光所及却只有那巴掌大的天空!”孩子的父亲当面被称作蠢货,让羞怒的魅魔忍不住反唇相讥,要知道除了安德烈殿下以外,塞拉摩·征战者一直都是她心中最为敬重的男人。
“奇迹!?”角魔首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以你们的能力来说,穿越整个沼泽,在碎空山底下建立一个像样的营地的确算得上很不容易了。不过你真觉得你口中那位‘殿下’有能力依靠那一群残兵败勇阻拦我这只‘蟾蜍’和‘蟾蜍’所率领的部下!?”
夸赛格面色狰狞的站起来,角魔督军居高临下的魁梧身影给与了魅魔不小的压力。他朝身后那些壮硕的战士们扬了扬手,换来了所有人一阵响彻空旷沼泽、震人心神的狂野怒喝。视野远处的野鸭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喝声惊得方向错乱的扑腾着翅膀,没头没脑的飞向了天空。
眼前看似强大的战士阵容并没有让魅魔感到绝望,他明白以殿下的智慧绝不可能会选择坐以待毙!
——只要取得精灵和矮人们的支援,夏洛蒂肯定睿智的殿下一定能让眼前这群野蛮邋遢的追猎者队伍吃一个闷头大亏,她要保证的是缄口不言也一定不能让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角魔督军提前得到哪怕一点点信息!即便强如玛塔那样远比炎魔还要强壮的对手,还不是一样在殿下所设的埋伏中颓丧落败!夏洛蒂只希望这群自大的傻瓜会毫无防备的钻进殿下为他们所准备的陷阱!
可一想到自己或许会为殿下的行动带来不利的影响,魅魔就不由觉得自己是个成事不足的惹祸精,情绪又变得失落起来。
将魅魔的表情变化一丝不漏自然认为是自己麾下的战力让她感到了真实而又沉重的绝望,于是他便笑得愈发肆意了起来,“既然你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如果不是巴努玛大人留着你有用,老子早就把你丢给那些急不可耐的混蛋们了!”
几公尺之外那些自认混蛋的家伙扔掉了手中刚吃掉一半的青蛙,掀起了身上肮脏的皮裙,向着如待宰羔羊一般的魅魔露出了让人恶心的下流玩意儿,他隔空做着充满侮辱性的顶腰动作,引得他身边低俗的同伴发出了戏谑的哄笑。
从前,即使是公然交媾对魅魔来讲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心理压力,现在夏洛蒂却无助的缩了缩脖子,然后将自己暴露在敌人视线之中的丰满胸脯紧紧的揽在双臂之间。
不知何时开始,习惯了精灵们某些习俗的魅魔觉得周围雄性们的目光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掠过身体时让她有如实质一般觉得冷冰冰的浑身难受!
渐渐脱离了魔族野蛮社会的魅魔还没有意识到,那是处于文明社会中的人们才会拥有的羞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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