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莫离一惊,哭笑不得的看着静太妃。
她一黄花闺女,守宫砂都还没去,你说她怀孕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见静太妃一脸急切的样子,秋莫离急忙摆了摆手,朝太妃道。“不是,太妃娘娘,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静太妃打断,不仅如此,静太妃还用一脸我知道了的表情朝秋莫离安慰一笑。“离儿别害羞,这种事,本宫是过来人,本宫懂。”
“不是,太妃娘娘,我……。”秋莫离想叫住静太妃,可静太妃这种时候已经听不见她的话了。
“知夏,还不快去御药房请胡太医,就说将军夫人怀孕了,让他给将军夫人开几副保胎固本的药。”
一听说要请御医,秋莫离脑子一轰,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直接挺尸一般朝后倒去。
“嘭”的一声过后,木质地板上扬起了一层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灰尘,秋莫离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再然后眼前一黑,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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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一身戎装的玄子戌,半眯着双眼,眼神紧紧锁住眼前呈圆圈状,不规则排列的二十个同样穿着戎装的士兵。
这个时候的玄子戌不再是朝堂上沉默不语,却冰冷异常的他,也不是面对秋莫离时不时表露出嫌弃表情的他,这个时候,他是遥指千军的大周大将军,是经历风雨和血腥厮杀的不败战神。
这二十多个士兵,被他亲自训练已达三个月之久。此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少有的凝重,眼前的人,亲自训练着他们,磨炼着他们的心智和身体,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人大概是他们这些人究其一生都仰望不到的存在。
可是这并不会影响他们获得今天属于自己的胜利。
“各位手中都只有一把弓,一支箭,而你们要做的就是用那支箭,刺穿躲在暗处随时准备袭击你们的人,但是有一条,每个暗处的人只能被射中一次,若是谁不小心射出第二箭,射箭的人不管是谁,输!”
最后一个字,玄子戌说的平稳极了,可是在场的人却都知晓这个字的意义。
输,意味着失败和否定,而被玄子戌亲自训练的人,输了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也许在旁人看来,这是一种不公平的事,可在这二十人心底,能被玄子戌选上,都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
愿赌服输,就是这个道理。
“开始!”
随着玄子戌话语的结束,那紧紧圈在一起的士兵立刻就四散开来,但是仍旧保持着那个不规则的圆圈,只是范围更大了一些罢了。
暗处,像是有双眼睛一般,不,应该是多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场上的二十人。
玄子戌调教人一直都喜欢用灵活的人对人这种方式,战场上瞬息万变,稍有不慎都会丢了自己的性命,所以传统的将靶子放在校场,让士兵百步穿杨的死板方式已经太落后了。
要么就真刀真枪,以命搏命,要么就让自己消失在冰冷血腥的战场上,不被人记住,不被人承认。
厮杀开始的时候,玄子戌反倒平静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暗处的暗卫一个个出来,又一个个消失,校场的士兵仿佛找不到一丝暗卫出现和消失的征兆,可是玄子戌知道,这些暗卫,最后都会死在这个校场。
他训练出来的没有废物。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校场上开始出现了第一具尸体,不偏不倚,正好一支箭在心房的位置。
“咻、咻、咻!”三支箭过后,校场上又倒下三人,正当玄子戌准备起身的时候,穿着宫中太监衣衫的人快速的跑来,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等玄子戌开口问,那人便开口。
“将军,太妃娘娘让奴才过来请您,说是将军夫人怀孕了,又摔了头,让您过去看看。”
玄子戌的脸,顿时变成了寒冰。
“你、说、什、么?”玄子戌瞪着双眼,手一撑,便扼住太监的喉咙。
怀孕?他根本没碰过秋莫离,何来怀孕之说,还是那个女人不守妇道。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太监就被掐得不能呼吸,整张脸也从当初的白色,变成紫黑色,呼吸困难的太监乞求的看着玄子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咔擦”一下之后,太监的脖子直接被玄子戌扭断,玄子戌手一松,太监就从玄子戌手中滑落,只是那张紫黑色的脸上仍旧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恐惧。
原本还在进行比赛的人,突然都停了下来,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玄子戌身上流露出的杀意,和不断外放的内力。
“噗!”几个身子骨弱的人立刻就吐了血,昏了过去。
“将军,有什么事情还是先回宫中再做打算啊!”一旁的月迷拧眉,将军从未在夫人房中过过夜,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所以今日有人说将军夫人怀孕,将军大人又怎会不气。
女人,不守妇道,就该死。
玄子戌偏过头,见月迷也是一脸愤怒,只道“今日给皇上上道折子,就说将军夫人不守妇道,与人有染,还怀下孽种,现子戌求皇上赐死秋莫离。另,莲姬姑娘温柔贤惠,子戌愿娶其为续弦。”
“是!”
玄子戌已经向皇上递过一次折子,说要抬莲姬为平妻,只可惜皇上顾左右而言他,老说与祖宗家法不合,今日秋莫离犯下这种事,他倒要看看谁还可以阻止自己娶莲姬。
秋莫离,本将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