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曲迷心都是个软萌妹,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安静的玩游戏安静的做任务,安静的当她的路痴脸盲外加吃货。
可是今天她今日却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个被她绊倒的男人,是个小偷,装作无意间撞上路人,在靠近对方的瞬间偷走对方腰间的钱袋子。因为彼此相接触的时间太过短暂,对方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若非本身十分敏锐,被窃者一般都难以发现异常,等到要用银钱时才会发现钱袋子不翼而飞。
曲迷心就亲眼目睹了这个小偷偷了那位被他撞到的年轻姑娘腰间的玉佩。此人行事动作老练娴熟,一看便知是惯犯。
若是在以前,曲迷心遇见这样的事,最多就是默默抓了贼,收缴了赃物后还给失主,实在没人认领的就自己留下,或收藏或送到当铺变卖了救济穷人。
可这小偷出现的时机太不凑巧了。她刚丢了银钱与珠宝,最重要的是枫木晚晴也丢了,以至于她不仅吃不好落魄到大街上卖艺,每天还为武器的事忧心不已,别说前置任务,就连日常任务也没心思做。
可以说她现在最恨的人,就是小偷了。
而此刻这个小偷迎面而来且还准备偷她腰间虫笛,简直不能忍。
曲迷心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不过宁康坊大街上尚且算是热闹,见发生了事情,顿时便有人停下脚步驻足围观,不过片刻便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热爱八卦的,比如那位失窃的年轻姑娘,就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未曾停下来,眼看着就要走出人群了。
“前面那位穿绿衣的姑娘,请等等,你的玉佩丢了。”曲迷心赶紧出声叫人。
虽说那边穿绿衣的姑娘也就一位,不过其他人闻言,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财物,见一切安好,这才松了口气。
而被曲迷心叫到的正主,则惊叫道,“哎呀,我的玉佩呢?”说罢,便回过头来看向这边。
被曲迷心绊倒的男子见事情败露,翻身爬起来便要跑,然而刚跑出几步,便毫无预兆的停下了。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隐约摸到了一根极细的丝线,他用力去扯,却没想到丝线没扯断,手指反而被割破了,一丝痛意从指间迅速蔓延至脑中。
曲迷心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我说过了,东西留下,不然剁了你的爪子。你若是再反抗,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
其余人站得稍有些远,不明所以,只好奇这人为何忽然不跑了。可只有小偷自己清楚,他的脖子上缠了一圈极细的丝线,而那姑娘口中所说的意外,则是真正吓到他了。毕竟这丝线能轻易割破手指,那么脖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顿时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心中却是明白,今日点子背,遇上硬茬了。
曲迷心又道,“自己回来。”
小偷闻言,便乖乖退了回来。
“东西拿出来。记得,是全部。”
曲迷心话音方才落下,便见得小偷果真开始从身上往外掏东西。玉佩,首饰,银钱袋子等,共计数十样东西。
围观众人纷纷惊叹,看看曲迷心,又看看小偷,不可置信者有之,怀疑者亦不少。因为不知道丝线的存在,他们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偷莫名其妙对一个看起来娇弱的姑娘言听计从,难免会怀疑。
不过若仔细去看的话,便能发现,曲迷心手中攥着一根极细且透明的丝线,另一头拴在小偷的脖子上,有一部分甚至划破了脖颈上的肌肤,显出一道红痕来。如此一来,小偷岂还敢跑。
不过片刻,便有细心着发现这个问题,与旁人说道。其余人闻言,皆用心去看,此刻虽已是夜幕降临的时刻,但大街两侧灯火通明,偶尔能看到一丝亮光一闪而逝,那便是丝线了。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丝线的存在,惊叹声不绝于耳。
曲迷心自然知道围观者为什么惊叹,毕竟这是个没有武功的世界,她的武力值难免让人惊讶。若非如此,她初入城时,也不会躲着人使出轻功了。
众人惊叹完了,便回到了正事上。
曲迷心指了指地上的赃物,说道,“谁丢了东西自己来认领。请注意素养,不要冒领别人东西。”
她说完之后,最先上来的便是那位穿绿衣的姑娘,俯下/身去捡起地上的玉佩,而后与曲迷心道了谢,便离开了。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人来认领东西,因为不曾亲眼所见小偷偷窃,曲迷心会先拿起东西看一下,而后让来领的人说一些细节,对上了之后,还会问一旁被抓的小偷,确定的确是失主以后,才归还东西。
因为小偷偷窃时并非连续不断作案,有些失窃者可能已经离开了,于是曲迷心在坊间等了半个多时辰,也还有两三样东西没人来领。两个钱袋子,一个绣了并蒂莲,一个绣了傲雪寒梅,还有几两纹银。
问小偷,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看热闹的人渐渐走光了。
曲迷心懒得再等,捡起地上的东西,准备按照老方法处理。
小偷见她动作,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姑奶奶,我可以走了吗?”
曲迷心看他一眼,冷哼一声,看向一旁的安王,问道,“按大兴律,犯偷窃者,该如何处置?”
安王回道,“初犯者,仗三十。若再犯,仗五十。三犯者,仗五十,充军。”
曲迷心点点头,“等我问完话后,再把他送官府。”
安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