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当然是处处招惹了苏蝶,既然璃清问了秦疏酒便也就如实答了,欠了身顾不得苏蝶那一眼的阻拦,秦疏酒笑道:“禀陛下,若是真要说的话倒也不是日头惹得姐姐不快,不过臣妾。”
“你?”见秦疏酒这么一说璃清倒也奇了,便是问道:“你最是听话懂事,如何会叫她不快?”秦疏酒应道:“姐姐方才觉得天闷悔了离宫,臣妾不过是提到宫内时即便比这天还要热上不少那翁妹妹也可离宫前来与我姐妹两谈心,倒是顺带的调笑姐姐比翁妹妹弱了。没想到姐姐却是较了真,倒是豪言要与日头较上,断断不输于它之下。”
“竟是为了这般便置了气。”可是叫苏蝶的这一番心思逗乐了,璃清看着她的眼中显然多了好几分的喜意,便是晃摇了头说道:“蝶儿你这性子实在。”一番笑过之后便是眸中都含了笑,璃清说道:“真真是叫朕不喜都不成,宫里头谦和的妃嫔太多,却是你这样入了宫还不失了本性的,实属难得。”
大喜之下才有如此的叹赞,不过也如璃清所说,这宫里头的妃子最讲究的便是卑和谦顺,蕙质兰心,像苏蝶这般一如持有真性情的也实属稀罕。见惯了身边的和顺,这般的妃嫔才更叫人忆起当年年少时的轻狂。
璃清的赞赏苏蝶自当谢恩,谢过之后便是看着璃清随后说道:“父帅征战沙场,臣妾乃父帅之女怎能屈于这区区的盛夏日头。”
“果然如镇国将军一般豪迈。”璃清喜的便是如此,见苏蝶这样一说更是点了头笑赞说道:“那赞完之后却是回了头看着候贤妃随后说道:”虽同为武将之后,不过爱妃这一点可就比不得蝶儿了。”
辅国将军之女候贤妃虽生于将帅之门,却是半点武学都不懂,只是修得一身婉婉贤良,若是以德品自当是胜过苏蝶,不过要讲那武将之风可就逊色了。瞧见璃清那样一说候贤妃便是娇笑着应道:“臣妾自幼不曾习过武,自然没了妹妹身上的朝气,也是叫陛下见笑了,也辱没了将帅门风。”
“说是辱没也是过了,不同脾性自然也是样样不同的,你有你的好,蝶儿也有蝶儿的过处,只不过是瞧着现在的她到也叫朕记起以往沙场之事。蝶儿的脾性,若是生为男子必定如其父,可谓姜国建功立业拔除边境之乱稳我姜国安定。”
夸赞,璃清在夸赞苏蝶,只是他的夸赞却叫秦疏酒心惊了。
陛下可以用任何的词汇夸赞他的女人,可以说妃嫔蕙质兰心也可赞其平顺贤和,甚至可以说其是自己一生难寻的交心之人,却独独不能赞其若为男子必可平乱巩捍江朝。这般的夸赞不是在称其人,而是在赞其父,其族。
璃清究竟藏了何意?
秦疏酒心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