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事究竟是何人刻意,不只是秦疏酒瞧得出来,边上的赖昭仪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这心里头明了真切,不过她可没打算多嘴帮何人开脱,尤其是瞧见了秦疏酒那偷挂在唇边的笑,就更加没有这样的盘算。
秦疏酒虽然瞧着是那刑部尚书的千金,不过她也是这后宫里头的新入嫔妃,按理来说宫里头的女人谁都是要提防的,事不关己也就没必要掺和,只需要在边上瞧看着她们斗来斗去便可。这璃清跟丽德妃已是离远了,这儿究竟要上演何种戏码,可就不是她所要关心的,当下这赖昭仪便轻抚了自己的头随后说道:“在这猎场之上呆久了人倒也有些倦了,余公公,一会儿劳烦您禀报陛下,便说本宫身子不适,先回行宫了。”
“昭仪身子可是不适?可要宣随驾太医瞧瞧?”
“可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便是觉得有些乏倦了。”
“既然昭仪觉得身子不适,那便快些回去歇息,来人啊,送赖昭仪回行宫。”这余善的话音方落宫人们便赶忙上了前,随后搀扶着赖昭仪上了车辇,小心的侍奉赖昭仪坐妥之后这车辇才起了行随后送了赖昭仪先回了行宫。
这赖昭仪先行了,留在这儿等候璃清与丽德妃便只剩下许落心与秦疏酒,方才之事许落心也是全数都怪到秦疏酒身上,本因赖昭仪在边上不好怎样,现下赖昭仪先行了,她那火气登时便上了头,尤其是余善等了半日也是不见璃清跟丽德妃回来带了几位禁军的将士寻去后,许才人这火气更是直接发泄出来。直接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瞥看着秦疏酒,在瞧见秦疏酒装若没有瞧见她后,许落心便行到了秦疏酒身边看着她哼道。
“窈宝林刚才倒是机灵得很,可是积极讨了德妃娘娘的好?”
秦疏酒可不打算在这节骨眼上跟许落心闹出事来,原是想能撑一时便是一时,等了璃清回来就无事了,没料想许才人却是个等不及的主,这般急着就上来找自己晦气。人都已经行到了跟前点名道姓,秦疏酒也不好在装若没瞧见,当下便回了身面向着许落心询问欠身礼道。
“许才人这话是何意思?嫔妾有些听不明白。”状若不慎明白,迷惑的瞧看着许落心,眼中有着几分的迷糊。不过她的这一份迷糊可不能叫许落心收了声,当下便是冷笑继续说道:“不明白?窈宝林这样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刚刚你可是动了心思,故意的是不是。”
若不是故意,哪那么巧本是坐在车辇上的她会在那时下了车辇崴了脚,引得陛下前去之后还提议陛下跟丽德妃比试骑射,最后害得陛下弃下自己以至于自己叫那马匹给惊得摔了。这一切的一切叫许落心如何不觉得这是秦疏酒刻意的,越是觉得她刻意这心里头的怨气便是越大,看着秦疏酒的眼中更是老大的不痛快。
刻意的,倒是有几分,只不过最后那落了马挨了摔可就跟秦疏酒没有任何干系,她可真是叫许才人冤枉的,不过这冤枉都已经挂到她身上,想要许落心明了秦疏酒的冤屈可就没那可能了。愤恨的看着,怎么瞧着许落心都是想要借这个机会寻自己的晦气,只不过这周遭的宫人还有禁军是有的,正寻思着许落心应当不至于过火的秦疏酒在听了她唤着自己上林子散散心时,心中已是感到了不安。
欠了身也为叫秦疏酒起来,许落心说道:“这林中的景色倒也不错,陛下跟德妃娘娘想来短时辰之内是回不来的,若不然咱们姐妹两也上林子里头逛逛,瞧瞧这久安山是个怎样的景处,窈宝林觉得如何?”
约了自己上久安山瞧瞧,无事献殷情,许落心心里头必定是藏了盘算的。只是这许才人开的口可不是探问之意,就算秦疏酒心里头察觉不妥也是不能明着拒绝的,当下便回道:“上林子里头瞧瞧,陛下方才可是说了,这久安山可是有猛兽的。姐姐若是想要走走,妹妹在这附近陪姐姐瞧瞧便是,这林子里头,还是算了。”
“怎么?难道窈宝林怕了不成?”冷笑看着秦疏酒,许落心说道:“我们姐妹两人进去,能出怎样的事?再说了,这林子方才也不知将士们转了多少次,若是真有什么猛兽怕是也叫陛下的龙威给吓跑了,哪还能出来惊吓我们。怎么?难道窈宝林不肯赏脸不成?”
话到这儿也就有些不妥了,若是秦疏酒执意不肯免不得要叫人扣上忤逆上位的不恭之名,最后也是一番的思量之后,秦疏酒只得应了。嫔妃们一时兴起只要上林子里头看看,侍奉的宫人们除了劝导并无其他的法子,若是嫔妃们一意孤行,那么她们也只能随行伺候。留守的禁军将士们本是要随行守护,谁知许才人却喝令他们不得跟上,虽是为难却也不敢忤逆的将士们终究还是侯在那儿,看着许才人同窈宝林一块入了林子。
随在许落心身后仅差一二步,秦疏酒一面跟着一面在心里头盘算许落心想做什么,入了林子这许落心胆子倒也大的,全然不将那猛兽之事记挂在心上,而是一味的往里走。而秦疏酒也没有出声提点的意思,现在的许落心摆明了就是将那一肚子的闷火堆到自己头上,若是自己开了口免不得又要叫人借机寻了事端,到不了不做声也乐得安生。
秦疏酒是讨了巧打算默不作声,不过许落心那边可没打算就这样静默下去,行了一番到了那僻静无人的陡坡之处,虽因害怕许落心并未行至陡坡边上,不过她还是远远的眺望过去,随后瞧看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