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若跟着索菲亚去拜访那位安德烈殿下以后,小院里清静了许多,大概是看着大家都比较闲,坐在客厅角落里写写画画的星河说:“这次的调研报告我们每个人的心得体会都是要附上去的,你们要是不忙的话也开始写吧。”
趴在沙发上的安东抬起头,“不是还有好几天吗,不要急嘛,而且我们才刚来吗,有什么好记的?”
“你随便吧,到时候记得别忘了就行。”星河没有强求,低头继续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忙活起来。
安东虽然没有现在动手的意思,不过岚月和晓馨倒是被星河说动了,也拿出纸笔,各自寻了个地方动起手来。重吾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便也找到自己的行李包,准备也写一会儿。
行李包中装了两本本子,其中一本是星河给的,他来时给所有人发了一本小本子说是用来记录次躺旅途的心得体会。至于另一本,是那本黑色封皮的旧本子,他在整理行礼的时候随手把它放了进来。
重吾在两本本子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拿起了黑色封皮的那本。这本本子是那天他在白塔塔顶拿到的,重吾曾经以为这本本子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毕竟这是那座塔变出来的,但现实是,他把这本本子都快翻烂了也没发现其中有何特殊之处,大概它其实和那天出现在塔顶的其他垃圾一样,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吧。
他没有再多想什么,捏着羽毛笔沾了下墨水,翻开本子的封皮,在扉页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本本子虽然看起来很旧,不过纸质倒是还行,书写起来很顺畅。
署上名字以后,重吾翻过了这一页,在下一页的页眉初落笔,准备先写上日期。羽毛笔的笔尖在纸上很流畅的划过,然而却没有留下任何字迹。
重吾不解地拿起笔,将笔尖递到眼前,金属笔尖看起来完好无损,其间也能看到墨迹。他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明所以,捏着笔试着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圈,可是本子上却依旧什么都没有。
难道笔尖真坏了?他将羽毛笔重新蘸进墨水瓶,挑起一大滴墨水来到笔记本上,让它落了下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墨水滴在了白纸上,随后慢慢地渗了进去,接着便消失了踪迹,笔记本上又变成了惨白的一片,什么都没有留下。
重吾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引来了客厅里众人的注意,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晓柔好奇地看着他,问:“怎么了,你写错什么了?”
“没什么。”重吾下意识地回答道,快速合上了黑皮笔记本。
这一下意识的行为似乎让晓柔产生了某种误解,嘀咕了一声:“不给看就算了。”
重吾刚刚想要解释,但看到黑皮笔记本后又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呆了半响,等想要再开口时,却发现已经没有人在听他说话了。他瞥了一眼手中的黑皮笔记本,鬼使神差的把它放回自己的行李包,同时换出了星河给的那本。
这本本子倒是一本正常的笔记本,他随意翻了几页画下的波浪线都没有消失,留下了显眼的痕迹。这让重吾暗舒了一口气,同时在笔记本的扉页上署了名字。
翻过扉页,写上日期之后重吾却突然有些难以下笔,他的脑子里全部都是那本黑皮笔记本。终于,他还是发现了这本笔记本的特殊之处,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本本子上无法写字呢,为什么他在扉页上写上名字有没有障碍呢?
重吾想不通,或许自己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星河见识那么多,也许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或许他不知道呢,自己又该怎么解释这本本子的来源。他还记得叶知秋曾经告诫他进入白塔的时候不要让人看见,但他却还是暴露给了洛希,虽然当时叶知秋看起来没有生气,但那似乎并不代表他同意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星河他们。亦或者,自己应该拿着这本本子去告诉叶知秋,让他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只是自己那天在白塔上向他隐瞒了这本笔记本,他会因此而责备自己吗?
时间就在重吾思前顾后的过程中悄然流逝,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而笔记本上却连一个字都还没有写下。重吾摇摇头,意识到自己此刻真的没有任何心思去写什么感悟了,只好放下笔,合上了本子。
“不就是拔了查理的毛吗,一只猫而已吗,而且还是我六岁时候的事,至于每次见到就拿出来说一遍吗?”蓉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从声音上听,她现在一定很不爽。
果然,蓉若一脸忿忿不平地推开门,走进小院。索菲亚跟在她的后面,神态平常。
安东很适时地跳出来,嘲讽道:“看起来你不是很顺心啊,发生了什么,说出来让大家乐一下啊。”
这番很作死的言论一下子让蓉若的怨气找到了宣泄口,她指着安东,大喊:“皮克斯,揍他!”
小妖精很听话地从她的领口里飞出,落到了安东的脑袋上,卖力地揪着他的头发,索菲亚很了解蓉若的性子,见院子中没有外人,便也没有喝止两人的打闹。
重吾在客厅中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便走到客厅口上,望着院子里的积雪发呆,暮然间小院外传来了敲门声。
因为离院门最近,重吾便自己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是一名毛文,身材精壮,穿着精致的皮甲,裸露部位的毛发呈灰白色并嵌有一些褐色的斑点。
“我是巴图,丽萨是我的母亲,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会充当你们的向导。”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