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见自己人受伤,全都举刀向乐天藏劈来。乐天藏两脚微曲,身体后仰,躲过这阵刀光,然后双脚踢向众人。那几人来不及躲闪,纷纷被击退。见数招都不管用,于是三人将乐天藏紧紧,试图做拼死一搏。熟料乐天藏一个翻身,待三人转身看时,他已经安稳地坐在马上。众人见乐天藏即将骑马逃跑,将手中的刀扔了过来。
顷刻间,三把尖刀如利箭般朝他飞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乐天藏横身卧在马背上,用手中的刀将从他鼻子前面掠过的尖刀击落在地,然后道:“今日暂且绕过你们,回去告诉杜重威,如果他再做有违天理的事情,我绝不会坐视不管!”那些人见到自己的大刀已经断为两截,都惊得目瞪口呆,不敢上前与之再战一场,只能仍由乐天藏骑着马奔驰而去。
四人悻悻地回到城中的刺史府,将前面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杜重威。杜重威听完大怒,拍着桌子骂道:“一群废物,连乐援手下的一个副将都解决不了,养你们还有何用。”那几人跪在地上惊恐万分,屏住呼吸听着杜重威数落。杜重威见这几人手中的断刀,想到:“看来那人武功不凡。”又看到地上的这几人,心中不免有怒火焚烧,骂道:“你们还不跟我滚!”
那几人捡回一条命,连忙磕头谢恩而去。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杜重威才站起身来,拿起台上的茶杯,在屋内一遍一遍地度着步子,心中盘算到:“没想到乐援如此厉害,手下有这等数一数二的高手,看来以后不能再掉以轻心。”
乐天藏一路都加快了马鞭,没有丝毫功夫停下来休息,连夜穿过高山大岳,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赶到太原。乐天藏自报家门,请求入府与刘知远相见。刘知远听见管家的回报,对乐祯娴道:“娴妹,你弟弟乐援派人回来了,我去见见他。”乐祯娴见他离去,心中不禁牵挂着远在代州的弟弟夫妇二人。
乐天藏自进入刘府,便觉得此处豪华典雅,心中正在猜测这家主人到底长得如何,但见管家领着一人走了进来。这人长得气度非凡,身高八尺,英气*人。听见管家介绍,方知这人就是将军的姐夫刘知远。管家介绍完之后,递上两杯热茶,然后退下了。
刘知远请来人上座,见他一脸正气,举手投足间运气自如,于是问道:“这位兄弟也是习武之人,敢问尊姓大名?”乐天藏回答道:“在下乃将军手下副将,免贵姓乐,字天藏。今晚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还望大人赎罪。”
刘知远想到刚刚管家通报,说他有重要事情相告,于是问道:“乐将军一夜行了五百里,未来得及休息就前来寒舍,不只有何紧急事情相告?”乐天藏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近日在代州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刘知远听到最后几句,头上已经冒出滴滴冷汗。他喝了一口茶,稍微镇定下来,问道:“乐将军,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乐天藏道:“杜重威这个小人无中生有,诬陷好人。如今侯爷身在牢狱,可谓朝夕不保啊。”刘知远见周围无他人,便对乐天藏道:“乐将军,我内弟既然派你前来,自然是相信你,这样,你今晚暂且在我府上住下,明早便带着我的书信返回代州。你看怎样?”乐天藏不便推辞,说道:“既然刘大人如是安排,在下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经过连夜的奔波,乐天藏吃过备好的晚点,来到客房就倒头睡着了。
刘知远回到房间。乐祯娴见到丈夫归来,本想打听一点弟弟的消息。不料刘知远却说道:“娴妹,大事不好了。”刘知远如实告诉她。乐祯娴听完后顿时六神无主。刘知远安慰道:“娴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节度使石敬瑭大人与我是莫逆之交。代州刺史杜重威是节度使的妹夫,只要节度使肯出面调和,乐援的性命应该无忧。”乐祯娴这才稍微放心说道:“那就好。刘郎,辛苦你了。”刘知远说道:“娴妹,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岂会坐视不管?”
第二天早上,刘知远将写好的信交给乐天藏,又赠上黄金白两和一块和田紫玉佩。乐天藏固辞不受,连连说道:“刘大人不必如此,在下也是奉将军之命而行。”刘知远道:“这是拙荆的一点心意。你如果不接受,我没法向她交代了。”
刘知远见乐天藏不肯接受,于是撤下黄金,递上那块和田紫玉佩说道:“此玉佩乃西域之物,平时佩在身边可以驱邪,区区心意,还望乐将军收下。”乐天藏知道刘知远一向比较慷慨,如果不接收,恐怕还得耽误一段时间,只得接过玉佩,小心系在腰间,说了声:“多谢刘大人盛意,来日定当相保。”便骑着马离开了。刘知远心中暗暗称奇,想到,世间竟有这等不爱财的人,内弟手下兵士如果都这样,何愁契丹不破。
送走乐天藏,刘知远派人去通知弟弟慕容彦超晚上老地方见面,又备马去河东节度使石敬瑭的府上。石敬瑭刚好在府中。刘知远上前寒暄道:“大人,卑职刚好路过贵府,进来给您请个安。对了,重贵贤弟不在府上吗?”
石重贵是石敬瑭的侄儿,寄养在他家中。石重贵今年方二十岁,作战英勇过人,深得石敬瑭的喜爱。刘知远有事相求,不免在他面前先夸石重贵一番。
石敬瑭点头示意,招呼他进屋说道:“重贵去城外打猎了。”刘知远想这石家果然虎父无犬侄,夸道:“前几日听舍弟慕容彦超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