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利换好衣服贴好面具,刚到前厅,就见到一名身着劲装的英武少年气哼哼站在厅外,一时间不由一愣。
“少爷。”紫玉儿一眼就见到发愣的万利,立刻招呼了一声。
“恩。”万利点了点头,准备绕过少年进入厅内。
谁知少年一把拉住万利道:“言公子,你来评评理,紫玉儿她……”
“戎争。”宁泊志打断了戎争的“控诉”,故意板着脸站起身来,沉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言公子有话要说。”
“是。”戎争不甘心的松开手,转身往院子里走。
“永之,我不请自来,你不会见怪吧。”宁泊志微微拱手,一脸笑意的对万利行了一个君子之礼。
“不……不怪不怪,我高兴还来不急呢。”万利尽量自然的上前几步,微笑回礼。然而当他看清宁泊志的样貌时,竟真的呆住了。
一个男子,能生的这样俊逸潇洒,难怪紫玉儿提起他的时候,会有那样的评价。
他一身样式简单的素色锦衣竟能穿出这样脱俗的灵气,若此时有人告诉万利,说这个人是世俗以外的仙人,万利绝对不会有丝毫质疑。
……
“先前听闻你身体不适,如今可好些了?”宁泊志微笑道。
“无碍,劳烦致远挂念了。”万利这才回过神来,礼貌的摆了摆手。
“恩?”宁泊志楞了楞,似笑非笑的看着万利道:“怎么,月余不见,怎么变得如此客气了。”
“客气……客气吗?呵呵……”万利尴尬的坐了下来,不自觉的闪避着宁泊志的目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言朗平时是如何与宁泊志交流的,更不知道两人的交情究竟如何。更何况宁泊志本身就带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度,与这样的人交谈,让万利很不自在。
“哼,你呀,还是这个性子。”宁泊志也坐了下来,拿起茶盏饮了一口道:“放心吧,我今天过来,就是与你叙叙旧,不会求你帮我做什么事情的,你也不用把一脸不想见我的想法写在脸上。”
“呵呵……”宁泊志的话让万利更加尴尬了。
“对了,紫玉儿,你能去给我们准备些茶点吗,这君山银针不配茶点,入口会有些苦。”宁泊志再次微笑的转向紫玉儿。
“是。”紫玉儿看了万利一眼,见万利没有反对,便应声离开。
……
目送紫玉儿离开以后,宁泊志突然收起笑容,认真的看向言朗,开门见山道:“永之,我知你如今也是两难,也知你不想卷入这浑水之中,所以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望你如实答我。”
“……”万利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宁泊志为什么突然认真起来,也不知道宁泊志想问什么,但他确实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在说话的时候,透出的为难和真诚。
“你放心,我问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宁泊志顿了顿,沉声道:“北门是否于三日前擒住一名潜入刑部大牢的刺客?”
“恩?”万利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宁泊志。
“我想问你,你北门插手此事,是否是授天子意?”宁泊志问的十分直接,直接到对方没办法跟他打哑谜或者蒙混过去。
“……”万利没有回答,并不是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而是他完全没听懂宁泊志的意思。
“我知道,今日我光明正大的来找你,又问了这样一个令你为难的问题,确有些鲁莽。但性命攸关,还望永之提点一二。”宁泊志的声音再次压低道:“你放心,我能明目张胆的过来,就有不连累你的把握。”
“我只能告诉你,刺客是北门带走的。”万利只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授意于何人?”宁泊志见言朗开口,立刻继续追问。
“……”万利静静的看着宁泊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把刺客送到北门是自己的主意,这让他如何说的清楚。
“那我换个问题,北门为何要插手此事?”宁泊志误以为万利不方便回答,于是转换了问题的角度,其实还是一个意思。
“我可以不回答吗?”万利皱了皱眉头,目光不自然的离开宁泊志。
宁泊志顿了顿,微笑道:“可以。”
……
虽然万利从头到尾都没太听明白宁泊志的问题,但宁泊志完全误会了万利的意思,甚至已经从他的表现上猜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
随后不久,紫玉儿送来了几道精致的小茶点,二人开始了不咸不淡的闲谈。
抛开之前二人独处时的问话,万利觉得宁泊志还算是个文雅风趣的人。
虽然有时候他说的一些笑话,万利根本就听不懂,但还是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
……
“对了,永之你最近一直在家修养吗?”宁泊志看似随意的问道。
“为何这样问?”万利微微一楞。
“没什么,就是有些羡慕你罢了。以前我整日闲在京郊,倒是不觉得怎样。如今突然忙碌起来,反而有些不适应。”
宁泊志这样一说,万利突然想起自己曾听到皇帝下旨,好像是封了宁泊志什么官职,还协查太子案,便了然笑道:“不过是查个案子而已,怎么难得倒你呢。”
万利这话只是客气,但宁泊志却不这样认为,于是笑道:“说的轻巧,这太子案启是说查就能查清楚的。而且还是协二皇子查案,这骑虎难下的窘境,别人不了解,永之你还能不知道吗。”
“此话怎讲?”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