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无精打采地回到院里,自她说出那句话后大家对她都不理不睬的,仿佛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似的,特别是兰馨院的人对她更是偷偷地怒目而视,但是谁叫自己理亏呢?
唉,她敢对天发誓她对侄女的心日月可鉴,那天昏迷后醒来得知侄女没有去和她亲娘相会,她的心是欢喜甚至是惊喜的,可是惊喜之下说出的话是让人惊吓的,即使大家都知道她对侄女的心是好的,可语言的力量不愿意放过她怎么办?只能用时间来证明她的心了。
二爷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家夫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刚回府的他自然还不知道府里发生的具体事情,于是很是好男人般慰问:“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天气闷热不舒服?”
二夫人很是无力地说:“夫君回来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让原本想做体贴男人的二爷有些不明所以,这不是自家夫人的风格,作为一个以男人为天的好女人,会是这个态度对待丈夫的吗?
于是眼神瞄了一眼服侍的珍珠,珍珠表示很无奈,这事怎样说?无论自家夫人的心是怎样的,可是事实是大家看到的听到的与夫人的心不一样啊,真的是百口莫辩,怎样说都不能把自家夫人摘出来,可是二爷想知道的事,自己能不说吗?不能!
于是珍珠只能万般无奈,简单地说:“大小姐昏迷了,夫人着急赶过去,以为大小姐那个什么了,于是夫人受刺激也昏了过去,待醒过来得知大小姐没有那个什么,惊喜之下说了句不得当的话。”至于什么不得当的话,珍珠不好意思说。
二爷不用想也知道不得当的话自然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也没有问,只是觉得自家夫人是个好的,对侄女这样好,都忧心到这样了,于是继续做一个体贴的好男人说:“夫人不用忧心,馨姐儿不是没有事了吗?”
二夫人可能是觉得自家男人是今天对她最友善的人,于是想着和他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夫君,我对馨姐儿真的没有坏心的,那样说是因为我太过高兴了,真的。”旁边服侍的珍珠想,夫人您高兴都这样说了,不高兴时会怎样说?解释也要有人信才行啊,虽然我们这些服侍的信你,可是别不知道啊。
不过,听到自家夫人这样说,二爷有些好奇到底夫人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令府里的人都对她有意见,可是作为一个好男人是不会再次揭开自家夫人的伤疤的,于是很是信任的说:“放心,夫君信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吗?”
二夫人觉得毕竟是枕边人,能够这样信她,即使她说了令人误会的话,心又安慰了不少:“有夫君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妾身想想,可能和馨姐儿真的相克,妾身想着还是避一避的好。”
二爷很男人地说:“说什么糊话啊,娘不是说没有的事吗?放心吧,馨姐儿会好的,有什么不是还有爷吗?“
二夫人听此,心更加偎贴了,不过想想今天看到侄女那毫无生气的样子,还是坚持心中的决定说:“唉,想想先头大嫂的嘱托,我还是避一避的好,万一是呢?我不能对不起大嫂啊。”
见到自家夫人如此固执,二爷也是无奈,不过自家夫人避出去的话还是太过惹人眼了些,不说大哥那里不同意,娘那里也不会同意的,于是继续劝说:“你有这个心就好,大嫂会谅解的。”
二夫人还是觉得自己要为侄女做点什么才能安心,可是做什么好呢,做什么都不合适,而唯有自己避出去是最好的,毕竟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是克着侄女的,要不然也不会浑到说出那样不妥的话来,“娘那里我会说的,想来娘也会同意的。”
二爷见无论怎样说自家夫人都是这样,也有些烦了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馨姐儿没有什么事了吗?即使你一个长辈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也不至于让你如此的,放心吧,一切有爷呢。”
二夫人喏喏,虽然夫君说一切有他,令她很感动,可是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说了什么,只能换一种方法,希望能够避出去,让侄女快点好起来:“夫君,对外就说是天气热了,我想着出去避一避暑,大家不会说什么的。“
这么明显拙劣的借口谁信啊,想着为了夫人安心,还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吧,而那个根源就是夫人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但是又不能现在问,于是顺着夫人的话说:“这样说也不是不行,不过还是问下娘亲的好,看看娘怎么说,毕竟她老人家经过的事多。”
二夫人想了想说:“是的,还是问下娘的好,不过我想娘应该会同意的。”
这样说,二爷就更好奇平时稳重的夫人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不当话了,居然觉得娘会同意她避出去,不过也不好当着夫人的面问,于是和自家夫人吃过晚饭后,借口有事去书房了。
书房,二爷端坐在椅子上,听着自己的手下汇报,真的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夫人是如此蠢的人,当然在那种情况下任谁也不会给自己夫人好脸色的,也怪不得自家夫人觉得娘会同意她避出去了,不过自己夫人是怎样的人自己是清楚的,要说她有害馨姐儿的心,那是不可能的,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不过作为一个好男人无论自己夫人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在娘那里还是要为她说说好话的,谁让那是自己的妻子呢,而且想想夫人当时的情景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一个惊喜之下说出那样令人误会的话,也真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