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凡,你坚持住!鬼医马上就到了!”
萧莜白的手按在我按着胸口的手背上,源源不断的冰寒之气透过他的手心穿过我的手背渗进我的心口,我原本快要停止的心跳突然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一接触到那冰寒之气立刻又匀速的跳动起来。
我吃力的瞪着眼睛,不让快要打架的眼皮闭合上,现在萧莜白的做法更加确定了季流溪没有撒谎,我胸口处跳动的的确不是我的心脏,而是鬼后的信物玉佩。
我的手心贴合着心口,感受着那听从萧莜白控制的心跳,背脊渐渐爬上一丝凉意,所以此刻我连想要假装这一切都是季流溪用来挑拨我与萧莜白的低级幻术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萧莜白大刺刺地当着我的面控制着我罢工的心脏,丝毫不怕我疑问吗?
“萧莜白。”
我低头深吸一口气,有了萧莜白的帮忙,心跳规律跳了一段时间,我才有了继续说话的力气,抬起头,眼睛对上萧莜白的眸子,他的眸子早已从惊慌失措恢复成平静无澜,见我抬头看他,他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不要担心,有本君在,你不会有事的。”
“寝殿遭贼了,我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萧莜白的笑容猛地僵在了脸上,他没有想到我会在这种关键时候还有心情说遭贼的事,他压了压手心,将手心更紧的贴合在我的手背上,然后源源不断的带着冰寒之气的鬼力再次渗进我的心口。
“能闯过寝殿严格守卫的毛贼除了想要偷走你外,他们不会对其他东西感兴趣的。应该是你忘记放在什么地方了吧?等会儿本君会吩咐鬼婢将寝殿仔仔细细找一遍。”
萧莜白这可是你自己把自己的退跟全部封死的。
我叹了口气,然后继续仰着头看着萧莜白道:“不会的。我确定让阿玉收好的。可是它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从阿玉放好的地方消失了,也不知是何时消失不见的,等我想要用它时才发现怎么找也找不到。”
萧莜白又将一股鬼力送进我的胸口,我胸口处的逐渐慢下来的心脏就像是没电的电车,突然被充了一大股电量立刻又生龙火虎起来。
“什么东西?丢了就丢了,等会本君再送你一个。”
给我胸口送完鬼力后,萧莜白抬袖擦了擦我额头上的冷汗,插空问道。
“就是那块能够代表我鬼后身份的玉佩啊,原本今天去人界想要用那块玉佩唬一下半路拦我的小鬼!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你说寝殿守卫这么严,那个贼是怎么跳过外面那些守卫在我的眼皮底下偷走玉佩的呢?”
一股寒气立刻再次渗进心口,我的手心感觉到胸口处立刻传来强有力的心跳,比以往跳动的还有力量。
“……”
我仰着下巴紧紧盯着萧莜白的脸,不肯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可萧莜白除了猛地向我胸口送了一股鬼力外,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在我以为他要用哑巴状态逃避我的问题时,他淡淡咳了一声,“你这马虎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鬼后信物丢失你竟才发现?”
唉呀?
他倒先责怪起我来了?
“你不应该说是谁那么胆大妄为连鬼后信物都敢偷吗?”
我圆睁着眼睛回瞪着他。
萧莜白却是再次送进一股鬼力,压制住我过快的心跳,嘴角一撇凉凉地道:“你若是一直把玉佩带在身上它会丢?”
我带在身上你就偷不走了?
若不是季流溪让我看了自己的胸口,或许我现在还会有些自责自己为什么不把玉佩带在身上。
可是现在知道了是你偷走了玉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你现在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说谎就算了,竟然还要把错误往我身上推。
张了张嘴,刚想把胸口这处跳动着的就是我丢了的玉佩事实说出来,猛地咽了口吐沫将话压了回去,立刻话锋一转,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刚是谁说的能闯过寝殿守卫的贼一般只想偷走我?”
话说这话说出来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萧莜白再向我胸口送进一股鬼力,挑了挑眉淡淡道:“贼中难免也会有那一两个不识货的放着你这个可以改变命格的人不偷,偷块换不了多少钱的玉佩。”
“好,我承认是我的错。那玉佩丢了你管不管?别告诉我你堂堂鬼君连个偷玉佩的小贼都抓不到?”
现在玉佩就在我的胸口,我看你怎么抓贼,就算你能凭空变出一个贼来,还能凭空变出一块与我胸口跳动着的一模一样的玉佩?
“鬼医带到。”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的门外传来鬼差急急的禀报声,正好打破了我与萧莜白之间微妙的尴尬。
我轻皱了下眉头,一直保持着仰头看萧莜白的姿势,脖子又酸又僵,直到鬼医走到床边,我发现自己这个动作有些不妥,却连低头的最基本动作都做不来。
“唉呀,我的脖子僵住了!动不了了怎么办?”
鬼医冰凉的手猛地袭向我后颈某处,空气中只听咔嚓一声,我僵住的脖子立刻能够活动了,转了转脑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活动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一抹感激的笑容看向守在就要边的鬼医。
“谢了,好了。”
“这可万万不可!鬼后真是折煞属下了,这个是属下该做的。”
鬼医立刻后退一步,单膝跪在床边。
“本君让你来不是说废话的!刚才鬼后一直干呕个不停,你快看下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