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比之成品销售更为广阔的市场,她如果能提前下手抢占,回报将是不可限量的。
两个大冷库比宋向阳描述的还要宽敞,当初修这个冷库肯定花了不少钱,现在厂子真是落魄了,连个看门的都没有,索性这里是人烟罕至又没啥能搬动的东西,要不就是小毛贼也把这些好东西给拆吧了。
从有些阴暗的车间房里走出来,两侧的墙体在地面打下阴影,阳光从斜侧落下来,一路延展开,如同铺设了一条金色的地毯。
夜筱希一面往外走,一面心情大好的说道,“赶紧去联系人吧,尽快把这里拿下来,然后找人清理一下这里,再检修下冷库,让祁梓家从公司里挑几个有能力的来压压阵,董斌那边的配方落实下来后,你们就开始实验,一切ok咱们就挂牌开工。”
宋向阳一拍自个儿的大脑门子,哀嚎道,“小老板,你这计划也太快了吧,我前两天可是刚跑断了腿,你看看我这肚子最近都平了。”
夜筱希脚步一顿,回头瞥他,眼中闪过笑意,开口打趣道,“平了?那不是正好,不知道谁前阵子嚷嚷着减肥还胖了五六斤?这次可是成全你了。”
宋向阳忧伤的低下头。
夜筱希笑出声来,“诶,别弄个苦瓜脸好吧?你以为我就光指使你们呀,我现在回去就要搞定咱们这次的营销计划,而且电视台我也准备找找人,既然搞了,那咱们就得做出个样儿来,到时候点水台一播,咱丸子家火锅的名号立刻就响彻大江南北,怎么样?你就没点热血沸腾的感觉?”
宋向阳眨了眨眼睛,这么大刺刺的?
哎呀妈呀~
想想还真有那么点小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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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葆智拿着公文包回了家,目前的事业也不在京都,只不过现在是借调学习,等回到地方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次在京都等于是变相的提拔。
虽然他在京都也有房子,可是孤家寡人的,平时他还是回老宅子和自家老爷子住在一起,老爷子脾气臭为人严肃,对他这个老来得子的儿子却宠溺的很,哲葆智很少像自己上面俩大哥那样被自家老头指着鼻子臭掘,不过兴许这和他从小的循规蹈矩也有那么一点关系。
到这把四十好几奔五十的年纪,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坚持单身,虽然弄得传言很多,版本是五花八门,可是说破了嘴,他就是不结婚。
他一直不结婚,家里人装傻有之,着急有之,三十多年搁置下来,竟然渐渐也被淡忘了。
直到这小半年的时间他因为私人原因不断,异常的动静才被人注意到。
哲爷子正在厅中跟老友下棋,慈善的面孔上牵着和煦的笑,不熟悉他的人恐怕真就以为他只是个慈祥老人,然而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会知道,笑面虎这种生物的牙齿随着岁月的流逝只会越发锋利。
他只扫了哲葆智的方向一眼,漫不经心地捻了粒白子,“刚才你们培训班的老师电话打到了家,你没去学校。”
听到祈使句,哲葆智也不惊慌,别看他这把年纪了,从小被宠大的孩子就是有胆色一些,微微一笑,他不急不缓的靠近桌子,“刘叔,我爸今天又跟你赌什么?您怎么还陪他这个臭棋篓子玩啊?”
刘老爷子,也就是刘文的爷爷,撇了撇嘴,沉声道:“本来就想来喝个茶,你爸把藏了二十来年的沉香手串拿出来引诱我,可是没成想倒是让那老贼给忽悠了,反倒是弄走了我的一块白玉。”
哲老爷子弥勒佛似的脸笑眯眯的,仿佛压根没听出刘老爷子话中的挤兑,“其实吧,我对那东西真是没一点喜欢,可是玩就要有点儿彩头有意思,你舍不得我还能真要?”
刘老爷子闻言孩子气的哈哈一笑,“算你这个老家伙有点良心。”然后话题一转,锋锐的眸子如同刀刃般掷到了哲葆智身上,“小智啊,跟刘叔说说去哪儿玩了?”
哲葆智摇摇头,既然斗不过这俩老人精,他索性直说,“我相中一个女人。”
此言一出,当即把俩老爷子给镇了,尤其是对儿子的婚事哲老爷子也算是操碎了心的,打从哲葆智三十岁之后,他亲自盯着老太婆一家一家地给儿子物色好对象,可哲葆智愣是不松口,说是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没有感情的婚姻宁可不要。
直到现在,老伴都走了多少年了,家中唯一单身的儿子仍旧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冷不丁告诉他,他有想要的女人?这特么的能淡定了吗?
老爷子立马将棋丢回了篓子里,笑模样收了起来,他真正心情好的时候反倒是不太笑的,只是眼中有着些许愉悦,“哦?是哪家的闺女,说说看。”这偌大的京都城中还有他没介绍过的适龄对象吗?
哲葆智挑起眉头,倚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说了估计也不认识,我在国外时认识的,现在单身,离过婚,孩子归男方,她是今年回国发展的,现在在红基金。”
老爷子嘴角立刻勾了起来,眼中的笑意顷刻不见,照哲葆智的形容,这女人的条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他们这样的家庭,孩子虽然年龄大点儿,可是到底是他是个未婚老青年,但在京都找个出身不低的年轻姑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