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珍完全没有与守卫弟子们硬拼走正道的打算。
这可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将高耸入云一座山峰给挖一条通道出来,好在她被木栅栏法宝给绑了三年多,从前耐心极差,如今也给磨出来了。
石头到底不比普通的泥土,挖起来很费事。用与凝土诀完全相反的松土诀,将坚硬的石头弄得松动,挖土宝用起来才比较凑手。只是这样一来,速度奇慢无比。
思过峰来过的人很少,除了给人犯送吃食的,基本上无人走动。
是闻之变色的去处,犯错弟子都关押在峰顶监牢,十分艰苦。
总之那几个有幸不用关个十几二十年甚至终生的弟子们,经过几个月半年的一番实地体验,回来之后,简直都洗心革面,发誓永远不犯门规,一心一意的培植灵果。
一举一动可以说是门派一干弟子们的楷模。
因为木婉宁被关押在思过峰,钟珍以前也打听过,可是见识过此地的人个个闭口不愿意多说,而大部分都是道听途说,所知甚少。不过她也略略知道各处的大概位置,犯错的弟子都关押在峰顶,而木婉宁却住在山腰,有个私人的大洞府。
足足用了半年的时候,她才打通了整个山峰,此工程之巨大,简直匪夷所思。不过事在人为,想做大事,就得有耐心,钟珍如今已经彻底明白这个道理。
她也不是时刻都在挖石,实在累了烦了,便溜下峰去,寻那些新养殖的猪羊开刀。有或者拿出骨头炼制,自从被几个垃圾骷髅人救了一命,钟珍就觉得还是要多弄几个,反正存的骨头多。
一个人总有办不到的事情,人多才好办事,不管骷髅人有多差,有总比没有强。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钟珍早二十天前已经挖到了峰顶,潜伏在离关押一等弟子的囚笼大概有二十丈远的地方。
兴许是此地寒苦,山顶风大而且冷得厉害。没有人愿意来,只是一名弟子在看守,看腰间的牌子,是个二等弟子,乃是炼魄后期的修为。
动都不敢动。钟珍默默地蹲在地底,也只有趁着外面大风刮得天摇地动,呼呼地吹得吵死人,她才敢偷偷窜上来露双眼睛瞄上几眼。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她不得不耐心的等待机会。
是人都有闪神的时候,可这守卫之人,白天稳坐如山,最多站起来伸个懒腰罢了。到了晚上也只略微睡上一两个时辰。
便是睡觉也十分警觉,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睁开眼睛查看一番。
只有在狂风大作的时候。会取出长剑比划招式,舞得十分尽兴。钟珍瞧她似乎缺乏与人打斗,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招,随着风的走向而与之抗衡。
修炼如此勤力,守门这么认真,钟珍倒是极其佩服。看这位师姐容色清丽却是一脸风霜,显然并没有服用玉颜果,但是年岁也不显得大,修为竟然已经到了炼魄八层。
还真不多见,甚至可以说绝无仅有。
虽然对守门的师姐欣赏。可钟珍心里更加希望这人能够稍微没那么负责。
如果是地牢还好,至少可以挖过去,看看是否有机可乘,可是为了防止弟子逃走。都是将人单独关押,用几乎是密封的精铁笼子架在半空中,只有一道小小的窗口,可以递送些吃食。
这些人全部都是当初在桂园目睹竹豆惨状的一等弟子们,原本岳美善想着只是将她们在自家的院落里禁足,关个半年。结果半年后解禁。时间久了,难免心态松散了,其中有一名弟子嘴巴不牢靠,竟然走漏了一点消息。
一时间顿时风声鹤唳,除了这些一等弟子能够培植七情果被囚禁起来,其他所有知晓内情的人全部被灭杀。
钟珍倒不是烂好心,她还没那么悲天悯人。这些弟子们明明知道门派有这么大的机密,目睹耳闻之后不求自保,还留在门派悠哉悠哉,甚至口风不严实,简直是自寻死路,活该被关。
要么找个靠山与某个门派长老套交情,或者干脆想法子逃命,总之能做的事多了去了。
不过这些人的价值却是不小,能将她们弄出去,对于自己来说,便能多一分保障。
走失如此多的知情人,那些上头的人肯定要发疯。
想到木离愁会暴跳如雷,钟珍就忍不住得意。只是眼下还没想出办法来,这个守卫弟子心性甚坚,一看就是心无旁骛一心修炼的人,也难怪被委以重任,来此当差。
“。。。竟然嫌弃饭菜里没有肉,我都大半年没吃肉了。余师姐,也不知道这二十多个一等弟子犯下什么错事,都关了几年了也不打算放出去。”
一名炼魄初期四等弟子手脚快速地爬上爬下,给每个囚笼塞进去一个食盒,然后顺手收走上次的食盒放入珍宝袋中。
那名守门的炼魄后期弟子叫做余思慈,闻言笑道:“连我都吃了许久的素食,幸好偷猪的那怪物不偷鱼,想来是怕鱼腥或者是不识水性。不过我看鱼也差不多都捞光了吧!”
“可不是,不过最近已经采买了些肉食,但是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小弟子们,也苦了师姐你。这么辛苦守护思过峰,又不是那些犯了大错的弟子,可厨房就是不给些好饭菜。”
余思慈又是笑了笑:“无妨,修行之人不便贪图口腹之欲,乱了心境。”
四等弟子心中不以为然,如果不是为了一口饱饭,吃得好穿得暖,谁做这个什么修行者。
不过她当然不会表露出来,对方虽然平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