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带着文修竹与林芷绮,寻了数十天也不见钟珍等人,回到大船后,却见一身疲倦的灵韵老祖回来了。
“妙音岛暂且回不去,海族的人正在修补海下众多的裂缝,没有任何空闲,这番回来只是与你们交代一声。大家将圣徒们原路带回去圣城,暂时守在圣城。”
不但海下裂缝扩大,天空也是一样。
大量的阴气涌入,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海外诸多门派的人都已经加入救援,凡是稍微能抵抗阴气的元婴期的都来了,却是人手不大够。
见长空一副马上要溜掉的模样,灵韵老祖微微笑了笑,“长空前辈,此番还得劳烦你稍微再照看一下我这些后辈,与一干圣徒。往后你到我妙音岛做客,我亲自请海祖为你高歌一曲可使得?”
这个倒是可以商量,反正只是将这些人送到圣城。长空顺道又瞅了瞅林芷绮,这么麻烦的事,当然要多捞点好处。
林芷绮哪里不明白,忙屈膝行了个礼,“晚辈自当为前辈尽力吹奏乐曲。”
长空这才露出笑脸,“灵韵你只管去,我保管将他们送到圣城。”
灵韵交代了一番,便直接往内陆而去,她得去寻更多的帮手。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芷绮呆呆跪坐在矮几前沉默了许久。
闭上眼,双手合十,她在心中默默祈祷,钟前辈,独孤前辈,希望你们平安无事。
忽然两行眼泪流下,林芷绮明白是为了什么。
朱道友,你一个金丹期的修士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险?
她想到朱子陵微微笑着对她说:林姑娘聪明伶俐,却是未想到以火灵气将海水蒸发,去掉其中的盐与杂质,由水灵气者控水收取蒸发的水汽。
她也想到他说:姑娘且慢,我随你一道。
都是些平常的话语,为何由他说出来,就是与常人不同。
听在耳中,心却会跟着跳。
他对着圣徒们挥鞭子,瞧着一点都不显得凶狠,却是那般潇洒。
她却是从未觉得自己会真的对男子上心,因为美貌的缘故,献殷勤的男子极多,因此一贯稍微有些排斥这些事。
只是朱道友却是不同,林芷绮想着朱子陵的一言一行,简直就是一个毫无瑕疵之人,真真是极其守礼自持。
有勇有谋,可叹却是英年早......
林芷绮忙将这个念头打住,既然没寻到尸首,未必真死了。
流了些眼泪,她忙擦干净脸,等下要是让文师姐瞧见可不好。
门口有人敲门。
林芷绮拉开门见是长空,很恭敬讲道,“前辈,晚辈这就为前辈吹奏一曲。”
长空并未发现她微微发红的眼睛,摇头道,“我就是来看看,这些日子去海下寻人,你也辛苦了。我听珍宝说男人得关心女子,不是总要她做这个做那个。”
林芷绮一时感慨万分,啼笑皆非。
心中的悲伤顿时被长空冲淡了不少。
虽然觉得渺茫得很,她默默在心中祈祷,祈求上苍让朱道友等人在某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活着!
......
钟珍等人也不晓得他们在哪里。
“你们说这里到底是哪里?”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大家也很想问。
借了异像带来的疗伤效果,独孤破城与朱子陵的伤势都有所恢复,却因为并非是他们的异像,仍旧受伤颇重。
尤其是朱子陵,命魂法宝打得稀烂,连一点渣子都不剩,面色苍白如纸,如软面团似的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
独孤破城则是被雷劈得太狠,表面的皮肤虽然恢复了,头发还未长出来,如今是个大光头。或许是醉得实在太厉害,或许是因为心里和身体耗损得太厉害,足足躺了十天才醒过来。
偏偏朱子陵不知安的什么心,掏出一件曾经作为尘缘大师用过的旧僧袍袈裟给他穿上。
李怀虚默不作声,闭着眼打坐,脸上却泛着自得的笑容。
他如今是一只过街老鼠,另外三人都想将他狠狠揍一顿。因此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免得钟珍暴跳如雷。
钟珍最初并未想到雷劫是两人的,不然早将他赶出来自己受雷劫。待到异像出现,她苏醒过来,乾坤镜在她的丹田中震动得十分厉害才恍然大悟。
李怀虚安然无恙地蹲在乾坤镜中,让别人扛下所有的雷,事后只需要出来接收异像改变身体就成了。
两道雷,一粗一细。
粗的绝对是李怀虚,细小一些的才是钟珍的雷劫。
这道理用膝盖都想得清楚。
李怀虚是死过一次的人,修出魔身,不知怎么地弄出了点天魂。与夺舍相似,因此为天道所不容,自然是死命地劈。
至于钟珍,却还算正常,与独孤破城的雷劫稍微大一些,却也没有超出不能承受的范围。
真是差点就给李怀虚给害死了。
至于为何会突如其来会有雷劫降临,李怀虚与钟珍根本不用讨论太久就得出结论。
两人的魔身早到了元婴期,李怀虚元婴后期大圆满,钟珍也到了元婴后期,却一直并无雷劫。
东海海上的空间裂缝,天道规则肯定并不相同,能感应到两人的异常,追着喊着降下雷劫一顿死劈。
“杏花,你到底是人是鬼是魔?”钟珍皱着眉头问李怀虚。
“如今是妥妥的人了,我有身体也有元婴了。”李怀虚睁开眼,一脸笑意的答道。
“为什么你的修为是元婴后期大圆满?为什么我却降到元婴中期?”钟珍义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