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陵正打算告辞,不料蚕母竟然又传音过来,隐隐的意思是要在添补一些蚕丝。
确认之后,朱子陵大喜过望,这位蚕母倒是个恩怨分明的。他又塞给蚕母两株灵草,收了不少蚕丝,如此这般喜滋滋地朝外快速离去。
没走多远,便见刘向圣神出鬼没地从角落里钻出来,横在蚕母打通的地道中将他拦住,阴森森地讲道:“你怎么不杀了蚕母?”
朱子陵无语之极,心想你要杀蚕母自己去,关我什么事。八阶的妖兽,那么容易杀的吗?要钱不要命这种事,还是留给不要命的人去做好了。
他微笑着拱手,“刘兄倘若想去杀蚕母请自便,我还有要事在身,告辞,先行一步了!”
“不行,你必须去杀了蚕母。天下间只有圣母才能以‘母’自称,一个妖兽也敢叫这样无礼的名字,真是罪大恶极。”
这是什么意思?朱子陵摸不着头脑。
他念头转了转马上恍然大悟,之前刘向圣总是浑身杀气却不大说话,没瞧出来他脑子有毛病,原来此人竟然是个疯子。他前来杀蚕母的原因,不是因为蚕丝,竟然只是因为这妖兽的名字不大好听,触犯了他那个疯子脑袋里某个禁忌。
至于圣母是何许人也,朱子陵略加思索,便猜到是个邪派的头目。
疯子犯起傻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从前他便见听说过,有个傻子连自家的爷爷都杀了。他又不是刘向圣的爷爷,再说即便是他亲爷爷也会有可能被这傻孙子给杀了。
难保此人发起狂来不会自爆金丹,与他同归于尽。
很客气地再次拱手。朱子陵一脸严肃地讲道:“嗯,蚕母果然是罪大恶极,竟然如此冒犯圣母。不过它实在太凶残了,我们人手太少恐怕抵挡不住,不如刘兄再去多寻一些人来,大家一起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兽给碎尸万段。”
刘向圣对朱子陵的回答很满意,他沉着一张脸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再寻一些圣徒来杀它,你可别走了,回头和我一道回圣城。我瞧你懂得炼制丹药。我们圣城需要会炼制丹药的圣徒。”
朱子陵满口答应,很坚毅地讲道:“刘兄且先行一步,我在这里等候着便是了。总得有个人好好看守蚕母,以免它害怕圣母的神威提前逃跑了。”
看着刘向圣匆匆离去的背影。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炼了什么邪门的功法。将脑子给炼坏了。这种人必须得关起来,免得到处祸害人间啊!
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不用担心再撞见他,朱子陵便赶紧撤了。生怕那疯子又跑回来。
他手里拿了想要的东西,心情十分愉悦,一扫这些年顶着萧不凡的脸的不痛快。看了看地图便一路飞快地朝着另外一个修仙城飞去。
飞着飞着,朱子陵忽然捂着嘴笑了笑。钟珍身边定然有什么男修在示好。
气成那副模样,多半是惹了个让她非常厌恶的男修,有可能还不止一人,不然她不会想到天香鸳鸯丹上头去。
朱子陵根本不打算回信,反正回了也是讨骂。心想往后再去寻她便是了,到时再想想该扯个什么好一点的理由将此事给圆回去。就算没有好理由,反正她气个几十年也会忘记了。
钟珍发了传音符狠狠骂了朱子陵一顿,等了几天都没见他回信,心中更是气愤。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这么捉弄人有意思吗?
寻到袁志,钟珍便直言相告,免得再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袁兄,我这两天才得知有一位爱开玩闹的道友,炼制了天香鸳鸯丹,骗我说是炼体的丹药,叫我吃下去了。”
袁志不比洪天明的见识多广,再则这种丹药是南域的产物,在中天州或许只有大的拍卖会偶尔出现,他却是闻所未闻。
“敢问这种丹药作何用途?”
原来他竟然不晓得,钟珍尴尬地笑了笑,便将此丹药的用途解释清楚。还是早些将此事了结为好,免得袁志一心惦记着“以身相许”。
“吃下天香鸳鸯丹,不但能够驻颜,并且身上会散发出一股香味,能够让男修心生好感。不过我自己却是闻不着有什么香味,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袁志愣了半响,那淡淡的幽香竟然来自一粒丹药。
他那颗自觉得很坚固的道心,忽然裂了一道小口子。从头到尾,都是这种叫做天香鸳鸯丹的丹药在作祟,让他无端地注意到钟姑娘,也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时不时让他分心。
区区一粒让男修心身好感的丹药,竟然能让他产生要结道侣的想法,袁志此时倒是不觉得被人捉弄,而是沮丧又警惕。
道心竟然脆弱如斯,怎么就没发现?
钟珍站得远远的继续说道:“你别走近了,免得又闻到什么味道,那些要为我负责的话你可不要再提了。你干脆送我找慕青松前辈好了,我付些灵石给他算是雇用的费用,往后住在他那个山头修炼到七阶,如此便能恢复目力。你要觉得内疚什么的,往后用别的法子报答吧。”
袁志仔细地看了看钟珍,发现他几百岁的年龄都活到狗身上了,这妖修姑娘分明心知肚明他的心意,先前却一直装糊涂。此刻她得知吃了天香什么丹的,这才不得不前来解释。
他心中有愧得很,也没见别的男修因为钟珍吃过这丹药,有些歪念头。
再强留人家肯定更加不妥当。
袁志算了算日子,今天恰好是月头,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慕师叔都是每个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