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珍气得牙痒,恨不得立刻将他给吸收了,免得此人满嘴胡言乱语。
当初肯定就是李怀虚这种“有便宜一定要占”的卑鄙行径,将师父岳美善给坑害了。少女傻乎乎地懂个什么,被人捏了下小手,摸了一把脸蛋,尤其对方还是个心目中的英雄,肯定就芳心暗许了。
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事,不禁好奇起来。心中一直疑惑,却无法求证,此刻倒是可以诈一诈李怀虚,看他是否会露出什么口风来。
“杏花,你倒是不拘一格,我在紫霞宫闲住的时候遇见过一个人,挺美的一个人,炼身期的修为还是宁国的国师,人称凌霄老祖。呵呵,不晓得你还记得不记得此人?”
李怀虚忽然飞快地摇头,“不记得不记得。”
看他那副见了鬼似的表情,钟珍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恐怕是情不自禁的有便宜就占,人家如今还惦记着你呢!”
“那只兔子,不会吧!”李怀虚很惊异地说道:“他不是说不喜好那个调调,还央求我杀了个欺辱他一百来年的人。”
钟珍啧啧了几声,“恐怕是你见色起意,见人家生得貌美如花,心有不忿想横刀夺爱,一怒之下杀了卢家的那位。”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喜欢男子,谁叫他长得跟个女人似的。”李怀虚大叫,“怎么你什么都知道,真是气死我了。”
他这么多年干的混帐事太多,不过大部分的事都觉得无所谓,即使将老皇帝丢到猪圈也心安理得。然而有一件事,却觉得一直搁在心里无法释怀。
当初杀了卢家的老祖之后,一时间意乱情迷。将凌霄老祖当成女子轻薄了一把。
“男人的嘴巴是不是与女子差不多?我看凌霄老祖虽然男生女相,可是那身板可不矮,大手大脚的,你摸他的大手,就没觉得奇怪?”钟珍说完却觉得此话非常不妥,简直跟街坊的地痞流氓说诨话一样,没一点女子矜持。太厚颜无耻了。
李怀虚默默无语。这次倒大霉了,乌七八糟的老底子被人揭穿了。只是凌霄为何将这种事说给钟珍听,他脑子是不是坏了?
“你可知道。凌霄老祖为了你,一头青丝全部变成了白发。”钟珍幽幽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的却是师父走火入魔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别说了,别说了。”李怀虚难得恼羞成怒。“就那一次灯火不够亮堂我不小心看错了,也就随便摸了两把。发现是个男人便吓得跑了。好汉不揭人短,我老李一生调戏了无数个姑娘,也只喜欢调戏大姑娘。”
此话一说,又让钟珍恼火了。这个老混蛋。要调戏大姑娘去花楼难道不行,大把的姑娘等着赚钱,偏偏去惹个不谙世事一心修炼的少女。
既然对方有意掩盖事实。钟珍就偏偏不让他如意。
“凌霄老祖明明是先去求你杀人,看来你早就知道他是男子了。你杀了卢家老祖之后。不晓得为何心里惦记着凌霄,跑回去去寻人家,然后才。。。嗯。其实你根本就知晓他是男子,竟然还能下得了手。”
“你是凌霄老祖的什么人吗?”李怀虚不解的问道,看来钟珍对此事了解颇多。
“我与他没什么关系,的弟子。”钟珍叹了一口气。
李怀虚略加思索,“难道我三十年的时候摸过你了,似乎一点都记得有此事。不过你虽然长得不算丑,却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小姑娘,还不值得我下手啊!”
他并不晓得乾坤镜内的时间与外面不同,还以为自己真的只是死了三十多年。
钟珍赶紧摇头,“当然不是我。话说回来,杏花,你这个性子真是人间仅见,稀罕得不得了。”
李怀虚虽然不觉得钟珍在夸他,却当她是在夸奖,笑着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天上地下独此一号。”
习惯了他的为人,钟珍其实很难生出厌恶感,甚至会觉得颇为可喜,让人觉得时时充满新奇。
杏花老祖并非是个坏人,甚至还有些正义感。但是他的正义感就如同一个孩子,觉得兔子被狼欺负,就将狼给打一顿。回头有发现兔子肉好吃,马上将兔子顺便吃了。
最让人觉得无法对他真正动怒,却是因为无论如何骂他,甚至威胁将他给吃了,此人也不生气。就算当时气呼呼,隔天马上彻底丢到脑后,全然不放在心上。
心胸很是开阔,一点都不小心眼。
李怀虚人虽聪明绝顶,却没有个定性,动一锤子西一钉耙的,跟一个小孩似的。这种性子,自然喜欢逗那些斯文又腼腆的小姑娘,越是一本正经越的女子,便要惹得人家嗔怒。”
钟珍拿出一管碧绿的箫,“只是你送给她的‘碧洗’,恐怕你自己都不记得了,还有条‘如影绫’,却叫我不小心弄碎了。”
杏花老祖仔细地盯着“碧洗”,没多久便想了起来,“原来是那个小姑娘。”
他当晚寻了的女弟子,一个个轮流着调戏过去,有的送了礼,有的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觉得十分无趣。
正如钟珍所言,岳美善这种不苟言笑又容易害羞的小姑娘,正是他最喜爱的那一款。没别的原因,就因为与他的本性截然相反,因此便不由自主的想去与人搭腔。
别人的姑娘只是稍微说了两句话,甚至摸都没摸,但是却对岳美善的印象颇为深刻,因此送了两样不错的法宝,李怀虚自然是记得的。
“她是我师父,因为你走火入魔,炼魂后期大圆满的修为,却倒退到炼魂中期,寿元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