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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钟珍彻底顾不上叫慧言赶紧走,半点心神都分不出。
虽然不明白此魔为何突然出现,缠着慧言不放,然而她暗自揣测,恐怕是因为魔性本能想要吞噬修士生魂,因此跑到此地来吃人。
她虽然闪避极其之快,却仍旧挨了两下,腿骨断裂,鲜血长流。
魔看见地上的血,晃了晃神,这是同类的血,而且如此香甜,比先前的食物的味道还要诱人。
它眼中一片疯狂了,彻底故不上杀敌,直接扑过去,趴在地上,伸出长长的舌头,将洒在地上的血给添得一干二净。
“钟师妹,你的腿受伤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血都流了这么多了。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慧言即使开了天眼,未必能看得到身体流出的血液,恐怕是从她的几乎无法站立的脚步看出来的。
钟珍朝着自己的腿上猛地一拍,一股血箭急速朝前喷出。
魔舔干净地上的血,抬头却见更多的血涌出,急忙追着血箭而去。
她跛着一条腿,催动全身灵力,长剑脱手朝着此物的背后飞速插入,顺手又从珍宝袋中摸出好几把剑与匕首,不拘是什么,只要是锋利的兵器,如撒豆子似的丢过去。
随着一声尖利的惨叫,魔的身子被捅出无数个窟窿,彻底变成个渔网,至少有几十柄兵器从它背后进入,透胸而出。
干瘪的身子里不多的血,流了满地。
幸好魔傻得厉害,钟珍庆幸不已,有口吃的就将什么都忘记了。
“慧言大师,此物肉身已死,赶紧经文以灭了它的元神。”她已累极,腿上的伤太重。也流了太多的血,坐倒在地上。
钟珍说完却不见动静,转头一看慧言面色苍白之极,在禅杖上摇摇欲坠。发生什么了?虽然和尚先前撑得十分辛苦。但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她极其不解。
她所不知道的是,慧言为求帮忙打斗,试了好几种能想到的法子,使用兵器怕伤到钟珍。只能以元神相助,耗损极大。他之前本来就被魔偷袭了一把,伤了元神,而后又如此竭尽全力,竟然没有余力再念动经文。
绝对不能让魔逃走!
慧言一咬舌尖,强行提神,忍着脑中元神被吞噬后的剧痛,口中惊雷似的灭魂经再次响起,金色的字击打在魔的黑影子上。
这次却奏效了,眼见黑色影子越来越小。四分五裂,渐渐消失。
随着魔的消散,极多的魄息钻入钟珍的体内,她心中有些明了,但是站在旁不动声色,生怕被慧言发现。
不是怕他发现了会灭了她,因为此刻的慧言在她眼里,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戳死。她怕不但要失去一个朋友,甚至还得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
不过慧言看不见了,他已经晕倒。整个人从禅杖上栽倒,钟珍冲过去将他接住,顺手将禅杖与古灯给握在手里。和尚身上的袈裟是一件佛家灵器,被四周的浓厚的杀气阴气一阵围攻。自行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
兵戎交戈之声不断,如爆豆一样噼里啪啦。
该怎么办,和尚继续躺在这里,迟早变成一具尸体,钟珍心急。她如今虽然已经学会如何拿起外界之物,但是驾驭飞剑的话。却不能承受那么大的重量,速度会变得非常缓慢。
等她飞出这块浓雾弥漫的地方,慧言说不定就不成了,而且万一再来一两只魔,肯定无法照应。
只考虑了一息的功夫,她从丹田中掏出乾坤镜,“小鬼,将镜子打开放我进去。”
虽然她滴了精血,也附带了神识在镜子上,然而并不能指挥乾坤镜,小空间的入口,只有小鬼才能操纵。
等待的时刻如此让人心焦,虽然小鬼的动作很快,钟珍仍旧觉得这么几息的功夫就好似过了无数年一样。
抱着和尚便想冲入乾坤镜中,她一进去就嚷道:“杏花,将石板都给收了,不用种灵晶了。”
不料石板早都收拾干净了,李怀虚闷闷地坐在角落里发呆,抬起头看着刚进来的钟珍。小鬼欢天喜地地冲过来想抱住钟珍的腿,结果被她一脚踢开。
“你带了个大活人进来了?”李怀虚弹起身来,落到慧言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此人。金丹期的和尚,似乎就是一年前驱赶他附在钟珍身上神识的那人,不过看样子元神受损,这个。。。他不由得沉吟起来。
“不要打什么夺舍的主意,不然我先将你给吃了。”钟珍一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李怀虚心里在想什么。
李怀虚惊异地看着钟珍,这么久不见,这姑娘口气这么大,难道是吃了熊心和豹子胆。
在外面呆了这么久,钟珍倘若还不晓得李怀虚的底细,那她的脑袋便是做装饰用的。
“你的元神是婴体,没有天魂,与外面那些死掉了元婴修士没什么区别。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已经很虚弱了。虽然不停地吸收散掉的那些阴魂,但是没有滋养魂魄的宝贝,三十年了,还能撑多久,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说罢这句话,掏出一些滋养元神的灵草,揉碎了塞进慧言的口中,又将一些灵石堆到他身体的旁边。
丹药什么的,反正和尚也没有,就算有她也不认得,反正身体的损伤有灵石先养着。受损的元神,这点钟珍很清楚,恢复定然会很缓慢,不过有这些灵草,应当暂时死不了。
照顾好慧言之后,钟珍继续对李怀虚讲道:“你没有天魂,没有身体,你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