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守门的军士已经去通报了,钟珍也不晓得朱子陵是个什么的打算,不过肯定是不会相见的,一开口说话就露馅了。如果打算顺势成为继承人,肯定是要深居简出混些日子,等着生米煮成熟饭。
独孤破城在旁边等得极其不耐烦,拉了拉钟珍的袖子,示意她赶紧走。
与常含香道别,钟珍默默地想着,常师姐这性子可要不得,竟然还想着要她帮忙将那二十来个一等弟子从白风行的手里给要来,打算投靠势力更大的独孤破城。
她在常含香的手背上只比划了四个字,“我在逃命”。
钟珍心想,她自身难保,比这二十多个弟子的处境艰难多了,背后的杏花老祖只是个假人。无端得罪了白风行一点好处都没有,哪天被他追杀就惨了。
看着常含香露出失望的神色,钟珍只能抱歉地轻轻摇头拒绝。
修行之路艰难,一切只能凭自己努力。靠着山,山会倒,靠着水,水会断流,如果没有这点觉悟,那二十多个弟子干脆找白风行得力的手下嫁了算了。
常含香这些年常常想着钟珍的言行,虽然没有学个十足,却也摸到其中一些精髓。她在白风行身边颇为得力,凭着花言巧语,又能催化纯净的七情果,保住了处子之身。
有一个弟子被送去给程琮壁做姬妾,去偷养魂木,如今也没有音信,还有其他弟子也各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行径,攀附一些修行世家的权贵。
就连当初最小的弟子秦燕子,曾经极其淳朴,如今心思也变得难以捉摸。前些日子用了些下流法子去勾引白风行,反而被责打关押,事后却又求到她身边。
常含香甚为无语,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当初与钟师姐一起的时候,大家不都说好了要努力修炼,凭着自己的本事。被人欺负了就打回去。
她总盼着哪天还能跟着钟珍,倒不是要寻个靠山,而是极其想摆脱现况,与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磨难的姐妹们。有一个能够平静生活的地方。
复杂的人与事,让许多姐妹们都慢慢变得没有底线的不择手段,一点骨气都没了。
常含香本来想偷偷逃走,不再理会这些弟子们的死活,然而多年的姐妹。说什么也舍不得。
望着钟珍远去的背影,她轻轻叹了口气,或许也该学着钟师姐,该放手就放手。。。
出了上京,钟珍很豪气地冲着独孤破城拱手,“大叔,帮人就帮到这一步了,你去逃你的,我还有自己的事。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独孤破城想想。再拖累她也不好,倒是有些担心钟珍会被自己连累,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往后你还是来沼泽寻我吧,多一个人多些主意。万一你有什么事,凡事由我挡着,老皇帝总不会连儿子也宰了。”
他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真没底。老头子杀人岂止是不眨眼,三成的修行者都给他灭光了。
钟珍打了哈哈,“好说好说,以后走投无路。再去寻你。”
驯兽宗最多的是变异兽,观赏性的,战斗型的,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只要小心一点。想偷多少就偷多少。
与独孤破城分开之后,钟珍便觉得手头上的灵晶不够使,尤其思及老皇帝敛财的手段,颇认为可以借鉴一番。
炼丹不是炒菜,但是做些假的魄力丹却是轻而易举,况且这种丹药乃是最常见最容易出手的。也算是从老皇帝牙缝里挤点剩菜来,将修行者手里的灵晶抢到自己手里来。
杀人的修行者很多,但是连鸡都不杀的修行者也有很多。每个人修习的魄不一样,怕多添出一个不必要的魄,大家都小心翼翼得很。恶魄者生怕自己太善良了,爱魄者怕杀多了生灵多出什么其他的欲魄恶魄。
钟珍在驯兽宗一个偏远的角落,挖了一个洞府,深达地底几里,足足在这个门派呆了两年,将能偷的变异兽都给偷光了,这才带着三个巨型珍宝袋的魄力丹走了。
驳杂的魄息一丝都不敢炼化,全部弄成了魄力丹。
反正只要不是自己吃,那些买丹药的修行者吃她的魄力丹是吃,吃别人炼制的也是吃。
到最后所有的变异兽都给门派弟子放入兽袋,每天放出来一小会儿,还得战战兢兢地盯着,生怕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没一个炼身老祖敢留在门派,早就在杏花老祖出山的时候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几事宜的炼魂长老,如那位放毒蛇咬了卢瑾瑜的蛇老生怕被找到自己头上,自然不敢留在门派。
大家均想着,万一杏花老祖来了,找不到炼身期的老祖,说不定会寻那些炼魂期的开刀。
手里有吸声石,钟珍简直有如入无人之地,即使是在人家小弟子们的眼皮底下,也能将变异兽给拖入兽袋不被发现。
她不是不想继续偷下去,虽然吸收的时候不见血,但是杀多了也觉得头皮发麻,决定暂时收手,去外面打探一下最新的消息。
老祖和与不少长老纷纷离开门派的事已经过了许久,不再新鲜。外面如今讨论得最多的驯兽宗变异兽无故失踪的事,其他都是些修行门派互相扯皮的小事情。
有仇不报是王八蛋,既然找了驯兽宗的麻烦,钟珍不由得想去华阳派看看。
她心中极其想想将刘斗魁给干掉,可惜一个刚跻身炼魂期没多久的新手,弄死一个没多少打斗技巧,而且半残的木离愁没问题,可是想刘斗魁相斗,简直是找死。
“不知道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