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凤见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姑娘,这一眨眼之间脸上已经带着笑,且眉眼中分明没有半点郁闷的表情,心下也明白了几分,这镜子到底怎么砸了,只怕这其中还有些猫腻呢!赵彩凤想到这里,到底是有了一丝想看热闹的心思,只跟在春梅的身后,笑着道:“昨儿晚上这衣裳做好了,原本想着一早就送过来的,店里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来迟了。”
春梅闻言,只笑着道:“不过就是我们两个丫鬟的衣服,还劳动赵掌柜亲自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赵彩凤便道:“我亲自来,好歹看着你们把衣服试了,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好拿回去修改修改,总比别人传话传不清楚的强些。”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五姑娘院子的门口,只听里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春梅怕赵彩凤尴尬,只领了她到一旁的小茶房里面坐下,笑着道:“赵掌柜的先在这边坐一籥">eads;重生乐神。”
赵彩凤便坐了下来,这小茶房是正院两个耳房之一,离正厅不过只隔开了一堵墙,里面丫鬟说了些什么,只听的一清二楚。赵彩凤想了想,终也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两个小丫鬟都劝着她留下。郑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昨日当着外人的面儿被一个奴才落了面子,这口气只怕是下不去的,今儿特意找了赵彩凤来送衣服的时辰,闹出这些事情来,只怕也是想特意让赵彩凤看一看的。
正厅里头,一排的婆子跪在下面,郑瑶只假装压了压眼角,开口道:“别的东西,就算你们弄坏了什么,我也从来不多说半句,只是这架穿衣镜是太太赏的,我平常最心爱之物,今被打了,便是我不说什么,以后太太问起来,我也不好圆这个谎话,只怕到时候太太还是要追究的。”
郑瑶的话里面透着一股子伤心和为难,演技还是很到位的,那边春梅便开口道:“姑娘何必跟她们费这样的唇舌,让她们陪银子,咱们再无外头订做一个,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只怕还好一些!”
“这东西岂是这样好得的?太太这一架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呢,南方那边还多谢,好多船出海,能弄些回来,这京城这边,只怕就难了,就算是订做的,何能一模一样,到时候太太问起来,还是一样瞒不住的!”春竹并不知道这里面的隐情,只以为担心了起来,拧着帕子不知道何是好。
郑瑶想了想,只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横竖瞒不过,那就去跟太太说了便是了,这几个奴才,太太是要撵出去还是要发卖了,全凭太太处置罢了。”
那几个婆子一听,只吓的连连磕头道:“姑娘开恩啊,老奴真的不是故意要砸了姑娘的东西,都是福顺家的走路不稳当,这才砸了姑娘的宝贝,我们几个实在无辜的很啊!”
大杨氏哪里知道这几个人居然一起对付起了自己来,只急的满脸通红,再回想一下方才自己摔跤的情形,分明是踩到了什么滑溜的东西,这才一时没稳住给摔了一跤。可昨晚下过雨,路上本就滑,她便是说有人故意要害她,只怕五姑娘也是不要信的,况且砸得还是五姑娘的东西,再怎么样,五姑娘也不可能自己砸自己的东西。
春竹见大家一口都咬住了大杨氏,只拧眉想了片刻道:“姑娘还记得前几日去珍宝坊的时候,瞧见有放在梳妆台上的小镜子的,那边掌柜的说,可以制定这样的大穿衣镜的,只是银子贵了些,今没有别的办法,好歹也要做一个出来,先在太太那边混过去才行。”
春梅见春竹提起了这事情,倒是正中下怀,只跟着道:“我听说那一面镜子要两百两银子呢,何做的起?便是把她们全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的银子啊!”
大杨氏一听要两百两银子,吓的两眼反白,差点儿就厥过去了,后背早已经一身冷汗,只听郑瑶为难道:“算我倒霉,两百两银子她们何拿得出来,这样吧,我出一百两,剩下的一百两让她们几个凑一凑,好歹先瞒过了太太。”
大杨氏这会儿已经吓糊涂了,这事情若是候夫人知道了,就算不发卖,只怕一顿板子也是少不了的,她自己受些苦算不得什么,若是连累的黄莺升不了一等丫鬟,这可就是大事了。大杨氏只急忙道:“谢谢姑娘恩典,我们……我们回去凑银子去。”
那几个婆子听大杨氏答应的这样痛快,只怒骂道:“福顺家的,你有银子,我们几个可没银子。我们家可没有闺女可以上赶着当姨娘的。”
原来那几个婆子也是酸葡萄的心思,早就看大杨氏不爽了,今便借了这事情,狠狠的踩她一脚,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郑瑶心里好笑,这些下人婆子间腌臜的心思她也不是不清楚,便开口道:“福顺家的,既然这样,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回去凑银子去吧。”
大杨氏梦初醒,微微抬起头来,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冷,此时还想再求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硬着头皮道:“还请姑娘宽限几日,这一百两银子,实在不是小数目。”
后面那几个婆子便笑着道:“让膞t/java">eads;复婚守则!”
大杨氏脸颊涨得通红,郑瑶只笑道:“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吧,你们几个,去把花园里的镜子碎片清理清理,可别让太太瞧见了。”
几个婆子见郑瑶放过了她们,只千恩万谢的就走了。
赵彩凤虽然只是听戏,没瞧见画面和图像,但也觉得这一场戏当真是精彩。赵彩凤今多少可以确认,那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