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凤倒了方才沏给萧一鸣的茶喝了一口,赵彩凤虽然前世也不喝绿茶,但是茶得好坏也是喝得出来的。再说,刘八顺特意带过来送人的茶,怎么可能差到哪儿去呢。
赵彩凤只喝了一口,便觉得口齿留香,连自己这个不爱喝茶的人都觉得好喝的茶,萧一鸣还觉得一般般,看来即便他有一颗怜贫之心,可这身体上娇养出来的习惯,也是改不掉的,这大概就是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差别吧。
赵彩凤想到这里,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边杨氏见了,只神色匆匆的上前问道:“彩凤,你没事吧?”
赵彩凤哪里有什么事,不过瞧着杨氏这个模样,倒像是有事的模样,便问道:“我没事啊,娘你有事吗?不是说去抱彩蝶回来吗?怎么没回来?”
杨氏瞧着赵彩凤似乎真的没什么事情,只松了一口气,尴尬道:“我能有啥事儿呢,这不彩蝶还在里头跟涵哥儿他们玩,我就先回来做个午饭,省得带着她也忙不开eads;狼性总裁,强占锌妻。”
杨氏说着,只觉得有几分心虚,往后头灶房里去了。
赵彩凤见杨氏走了,也没喊着她,她今儿起的太早了,这会儿太阳底下一晒就觉得困的很,便打算回房补个觉。
赵彩凤睡到了床上,却又睡不着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宋明轩,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怎么样了?这么大的太阳,要是晒上一天,第二天也得脱一层皮了,更别说连着晒上九天。赵彩凤想着想着,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却说宋明轩进了号子,也是跟以前一样,两眼一抹黑,只跟着人群一味往里头走,他身上带着不少东西,人多又挤,不一会儿就挤出一身汗来。一开始他还跟着刘八顺一起,到后来听见人群中有人喊了领试卷,大家就不约而同的往发试卷的地方挤了过去。
宋明轩这还算是有点经验的,上一次赶考他也是听了这喊声就挤过去领试卷,可那时候他才十五岁,细胳膊细腿的,在人群中被挤来压去的,这大热天一股子的汗味混在在一起,加上他早上吃的不好,顿时就恶心的想要吐了。
所以这次他故意不挤进去,等着人群稍微散开一些了,顺着人流往里头去。第一场考的是八股文,不过就是一千来字,若是发挥好,不消一夜也能写好的,所以宋明轩这会儿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他在人群中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被挤在前头的刘八顺,只向他招了招手。刘八顺见宋明轩在后面,便停下来等他,一个不留神,和自己一起进来的王彬又走散了。
考棚里的号舍是按照每个每个考生的生源地来分的,宋明轩和刘八顺他们都是河桥镇来的,只都分在差不多的地方。宋明轩只领了考卷,背着身上的书篓子,带着刘八顺和王彬一起去找号舍。
进了号舍刘八顺也开始傻眼了,这长长的巷子,一眼看不到边的号舍,让人心里直发怵,还当真和宋明轩那日在玉山书院说的一样,但凡是胖一点的人,都要横着从巷子里走进去。
宋明轩带着刘八顺和王彬到了他们的号排前,刘八顺看了一眼自己的谍谱,并不在宋明轩一起,倒是王彬和宋明轩是同村人,因此在一条号舍里头。
宋明轩便先送了刘八顺过去,只把一应的东西都替他打点好了,这才小声嘱咐道:“刘兄弟,我和王兄就在你前面一排,若是出什么事情,只管喊一声,好歹也能有个照应。”
刘八顺这时候早已经紧张的脚底打飘了,他头一回下场子,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可还是应验了那句话:想象太丰满,现实太骨干。
刘八顺把考题板架好了,宋明轩在外头替他遮起了雨布,挡着头上*辣的太阳,刘八顺扫了一眼那号子里头乱七八糟的蜘蛛网和半个废弃的鸟巢,呆愣愣的坐了下来。他一辈子没想到,原来秋闱会是这样的!
刘八顺见宋明轩帮他打理好了,便只起身送他出去,宋明轩这才背上了自己的书篓子,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号舍,待刚刚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安顿下来,看管这一条号舍的考官就在号子的巷口敲起了锣鼓,正式锁上了号门,开始了长达两天一夜的考试。
宋明轩这次运气不错,号子的位置在最门口的地方,并不是在最顶头。上回考科举的时候,宋明轩的号舍在巷子的最里头,边上就是粪号,虽然他肚子不舒服倒是方便了他去里面出恭,可那臭气熏天的气味,当真是把他所有做题的思路都薰的丁点儿也不剩。更郁闷的是,但凡有人去他隔壁出恭,宋明轩只要听见了那些噗噜噜,酷啦啦的声音,自己的肚子就忍不住又疼了起来,足足折腾了几天几夜!
宋明轩想起上一次的遭遇,还有些后怕的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eads;独爱萌主王爷。卷子一早就领了过来,可他这时候倒是不着急答题,时间还早,他只把放在书篓子里的东西一样样的安置好了,这才把考题板隔上了,打开卷子看了起来。
不过这次宋明轩再来考试,却也有不如上次的地方,比如上次他才年方十五,个字很矮,压根就碰不到这号舍的顶头,可这一次宋明轩却只能弯腰答题了。稍稍弓了一会儿身子,宋明轩便觉得脖子酸得厉害,只蹲下来,上下左右的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太阳从东边一直绕到西边。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是吃饱喝足的过来的,并没有多少人生火做饭。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大家伙都拿着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