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过得颇为滋润。可当看见一个人,真心实意地为他考虑时,大自在天也不由心有感触。

以前是心气狂傲不在乎,现在是心气更狂傲,不必在乎。

但一个人能倒霉成余琏这样,即使没心没肺如大自在天,他也不由产生恻隐之心。

幼年父母双亡。

未婚妻是个为爱痴狂的深井冰,给余琏戴了好大一顶绿帽不说,还非要拖他下水。

收个徒弟天生叛逆,努力维护,结果还被反咬一口。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补偿的天生注定,那人大自在天看了,总觉得自带一股魔道作风,绝对不是一个安生的主。

但即便如此,大自在天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如果他真能忍受得了任何憋气的话,当年也不会孑然一身下灵霄,更不会因为某个老秃驴,一句‘半妖当入畜生道’,气得直接屠了天下佛修。

“那你要我做什么?去救你的小情人?”

见到余琏默认了这句话,大自在天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怪不得你只肯让我的修为回复到金丹期呢,够低,做不了太多坏事,还足够打断素素的计划,你真是算的一手好计划啊……”

“可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

大自在天最后低头看了余琏一眼,半妖的眼睛里面全是桀骜不驯,他轻笑一声,然后,用力一踹……“噗通”一声水响,余琏直接被他踹到了湖水里。波涛远远地荡漾了开来。

大自在天对风,对云,对湖水,轻蔑地笑了一声:“老一辈的爱恨情仇,关我鸟事。”

他走的一点留恋之情也没有。

……

而大自在天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十几分钟后,一个人影慢慢地从水里浮现起来,那是一个约有二十多岁的青年,他有着和余琏肖酷的面容,但神色却截然不同,冷得像冰,艳得如火,眼角浮现了妖冶的纹路,一头红发如同火焰一样静静地在水面上燃烧着。

顷刻之间,红莲如火,铺满了整个心湖。

“咳咳。”突然,那人手扶着小舟,表情狰狞地咳起血来。他看着掌心,点点红梅,再举目四望,入目之处一片火烧云,血色倾天。奇怪,他……他这是怎么了……不,不要,他绝对不能这个时候坠入魔道。

他坚持了千余年,并不是要在最后那一刻后悔的。

余琏闭上了眼睛,过了几分钟,他头发上的血色终于渐渐褪去,眼角的魔纹也慢慢隐去,再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澈明净。他一个翻身,再度爬上小舟,躺在船上看着天空,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他在心底背着这段《道德经》,湖上红莲徐徐枯萎,消失无形。

但他还不能休息。

余琏勉强立起身子,摇椅晃地站起来,如果他这个时候倒下了,大概不久之后,就要给陆尘潇收尸了。勉强感应了一下方向之后,他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目的地是一片湖水里。

余琏落入湖底的时候,依旧忍不住走神了一瞬,他今天这是多倒霉,总是往水里跑……很快,他就看见了陆尘潇,少年正在和一群鱼妖纠缠着,脸色惨白,双目微瞑,显然已经到了灯枯油尽,只剩一丝意志在强撑的地步。

余琏总算还是赶上了。

他拔出红秸,清亮的剑气闪过,纠缠在陆尘潇身边的鱼妖瞬间就变成了生鱼片,往湖底沉去。还活着的大批鱼妖被余琏身上的杀气一惊,瞬间就跑的无踪无影了。这些天生地长的生灵,总是特别清楚如何欺软怕硬。

余琏一伸手,就把陆尘潇卷到了自己怀里。

少年脸白如纸,手冷似冰。余琏下意识地用手贴了贴对方的额头,就看见陆尘潇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有光,亮得像深夜里的流星。

然后,陆尘潇冷冰冰的手指,就扣住了余琏的脖子。

余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对方,但当陆尘潇的唇印在自己嘴上,他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感。

……像是一个在沙漠中渴了太久的人,被人在唇上滴了一滴甘露。

让人疯狂。

余琏知道自己对不起陆尘潇,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加深了这个吻。过去的他,是灵霄派人人称赞的栋梁,绝对不可以屈服于*的败给素素,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千年的光阴到底是多么的漫长,足以把一切理智都毁灭。

哪怕是,陆尘潇只是在阴虫的驱使下,下意识地掠夺他的真元拯救自身。

但这么一点点的温情,对于余琏而言,已经足够。就这样放纵一会儿,也已经足够。两人就在头顶上是晃动的天光,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的地方,拥吻。

……

这里是一点也不浪漫的作者解释。

阴虫从余琏身上抢了很多修为,所以让陆尘潇直接突破筑基了。这会儿陆尘潇的思维还在心魔里翻滚着恩。做出这件事情的是阴虫,阴虫因为一下子得到了很多能量,终于有力气在之后做正事了,也就是被激活了。

然后就是大家都很关心的,谢剑仙的鸟儿是怎么丢的。

话说那日,谢剑仙的房间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手脚颇为不干净,摸摸这个,动动那个,最后发现了被素素关起来的鹦鹉。

不速之客说:“哎哟,你真的好可怜。”

杂种鹦鹉很有骨气地不想理他。

然而,不速之客又干了一件坏事,他把谢庐溪的剑拔了出来,明亮的剑身立刻就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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