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便不复先前静立严肃下对于成功入学的欣喜,开始或有意或无意,或全神贯注或悄悄用余光去看,或真正关心或只是好奇,或怀着看好戏的嘲弄心态望向了那处,注意起了他的一举一动。
这些学生于搓手跺脚闲聊讥讽之中说出的话语倒不见得都是些难听的话,但人总是对刺耳的话语更为敏感,只是还未等夏枯草对此表示些什么,海金沙原本便是极为阴沉的脸色却是渐渐凝固,眼看就要发作。
“算了。”白石英一把拉住海金沙,看了一眼周边讨论的越发火热的人群,耸了耸肩,说道:“何必置气。”
海金沙身边的一位陌生学生不知是与人讨论的过于热烈从而有些昏头,听到白石英的这句话,竟没分辨出对方的立场,便是转过头来,同样对着海金沙劝道:“是啊,何必与他置气。”
他看了一眼夏枯草,继续道:“学院因他损失的声誉,由我们赚回来就是,何况胜负未分,提前动气,岂不会有尴尬的可能?”
夏枯草赶忙帮着白石英拉过海金沙,轻声道:“算了。”
随即他转过头来,看着那位也已发现搞错了对象的学生,很是诚恳地说道:“我很欣喜你口中说出的话还算公允,而你能有这份替学院长脸的心,也是很好。”
“但我现在并没有输,所以学院的声誉也没有损失,而一旦出现那种状况,想来那时的我早已死去,自然已算补偿——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一补偿远远不够。”
“至于你的那份心意,只希望以后你在为学院涨声势时,不要如现在这般弄错了方向。”
夏枯草的这番话说得格外平静温和,所以哪怕他的话语中多少有分讥讽之意,听来却是极为诚恳,而那位同学也的确羞燥于自己方才的表现,所以眼看夏枯草随后的转头离去,他忽地回过神来,大声喊道:“你真能赢?”
夏枯草头也未回,平静说道:“能。”
那位学生与周边的那些人听着这话,震惊地险些摔倒在地,心想这家伙居然能自信到如此平静,难道当真能赢?
海金沙却仍是怒气未平,瞪了夏枯草一眼。
夏枯草看着他笑着解释道:“这就叫装深沉或称之为扮酷,在这一点,他们远不如我,便能震上一震,至于输赢的问题……”
夏枯草看向那处近在眼前的大礼堂,淡淡地道:“既然仍未开打,自然有着万般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