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和尸虫对我来说算是见怪不怪,只是每次见到它们的时候,它们的外形不一样罢了,可是这一次,我却没了前几次的那么镇定,因为这些尸虫不是靠人数占优势了,而是**。︽,
纱布被烧毁的地方也出现了大片尸虫的尸体,也就是说,这些虫子在攻击我们的时候,它们自己其实也是要面对死亡的,这就难怪这种尸虫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自杀方式护陵的品种当真世间罕见,或者说早就绝迹了,只是这里还有,恐怕也是最后一个活动区域了。
白云和天儿都被吓到了,反倒是那严老头表情镇定,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些痛苦,我看他一点都害怕也不陌生的样子,心里仿佛猜到了一些答案,但我不想说说出来。
尸虫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靠近我们,忽然,那严老头脱下自己的装备服,用打火机点燃了之后顶在头顶我们来的时候方向跑,临走时还说让我们站在原地别动。
我大叫不要,因为我知道他这是要去烧那个白骨楼,可是白骨楼一旦烧毁,这洞里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呢,这白骨洞既然是护陵的防御工事,一定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可是,这严老头已经跑过去了,白骨楼瞬间起了一层白雾,就好像是有人朝燃烧的炭火中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糟了。”
也不知道是浓烟还是浓雾,反正就是一团白色的雾气朝我们这边冲过来,我的眼前瞬间就是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我只能凭着刚才的记忆伸手去抓白云和天儿,这个时候不宜分散。
浓雾中,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天儿和白云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而他们身边居然出现了第三个人。
“白云!”
我站在原地不敢移动,只能大声喊,我睁大了眼睛试图想在这一片白雾中看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
“哥,跟我走。”
是江沅的声音,与此同时,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我的双腿往上爬,是那些蛇。
我来不及多想,就跟在江沅的身后朝一个方向走,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完全没了方向感,在走的过程中,我听到身边还有两个人,我喊白云,可是白云却始终不回答我,反倒是天儿答应了一声,我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闭上眼睛,跳下去。”
一只手,将我推下古井,我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不是因为我听话胆小,是因为我的眼睛忽然很疼,就好像是被无数根绣花针在不停地针刺一般,这个井并不深,下面还有谁,所以我掉下来的时候直接掉到了水里,并没有受伤。
在水下的几分钟里,我先是感觉到水温很高,有点儿像游泳池一眼,而且水底有很多石头,像鸡蛋大小,圆滚滚的,好在数量很多,铺了一层,踩在上面到不至于会摔倒。
“你们试着睁开眼睛看看。”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雾蒙蒙的,我知道这里不可能有雾气,应该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这时,天儿在一边说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么漂亮、”
“天儿,你能看到这里的东?”
“能啊,怎么了?”
江沅躺着水走过来看看我,“哥,你的眼睛有点问题,不过不是很严重,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跟着我们走就行了、”
我半信半疑的答应着,但心里却总是不踏实。
这个声音的确是江沅,没人假冒的聊了,而那个天儿也是真的,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是刚才他弄伤自己手掌和手背的时候造成的,至于白云,我明明感觉到了四个人,却始终听不到白云的声音。
我们在水里呆了一会儿,我最初以为是在等严老头,可是问了天儿,他说严老头一直没下来,还说有人上去找了,但是没找着、
我问他白云在不在,他说在,只是样子有些奇怪。
我又问他怎么个奇怪样子,天儿犹豫了一下,语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流畅,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缓缓道:“他没什么,只是很累,不想说话。”
很累,不想说话?这是一个女人的思想海白云可不是个娘娘腔,虽然他之前假扮过,但那是因为康叔他们在,现在天儿虽然不能算是我们自己人,但至少我可以相信这个孩子不会伤害我们。
所以,白云不可能再继续装娘娘腔,而他一直不说话,一定有问题。
我假装自己肩膀的伤口痛,就让天儿过来帮我看看,他过来后我就故意靠近他,然后小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天儿好像是摇摇头,“不太好。”
这三个字说得很轻,非常轻,如果不是我的听力超乎与常人,估计都听不到他说什么。
哗哗的一阵水声,有人从上面下来了,有人朝我这边走过来,天儿似乎很害怕,默默的躲在我身后,我心里忽然觉得非常不安,为什么他们都看得见,只有我的眼睛疼痛难忍,可是我能明显感觉到天儿扶在我肩膀上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哥,你在干什么?”
我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忽然害怕起来,这个声音的确是江沅,但说话的语气绝对不是,再联想到刚才天儿的变化,刚刚在浓雾中的那个应该是真的沅儿,而现在的这个应该是个假的,天儿这般害怕,可能是他认识的人。
“没什么,沅儿,你怎么在这儿?”
我强装镇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正常,这时候,我感觉天儿好像在提醒我,他的手微微用力按了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