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霄冷了眼,这个情景是无法突出的,突然,一颗烟雾弹从天而降,阮霄趁机遁走,但是不妨御林军在这分不清东南西北之地放箭,霎时间,满天的箭头,阮霄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仍然重了一箭。
“快追,往西边去了!”
阮霄抬眼看了一眼把他按在草地里的男子,下一秒,就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四皇子深夜进宫所为何事啊?”
尖着嗓子的太监赔笑着看着魏璟,魏璟敲着手里的扇子冷眼看了高公公一眼,“大晚上的为何兴师动众?”
“四皇子有所不知,先前有贼人跑进了御书房,皇上吩咐奴才一定要抓住此人,奈何贼人狡诈,竟然抛下烟雾弹隐身而去,先前有人说往这边来了,四皇子可得注意了。”
“哦?你这么说来,先前我倒是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往那边去了。”魏璟伸手指了一下东方,便又道:“既然父皇有要事,那明日再来便罢。”
说完,就把袖子里的竹筒递给了高公公,嘱咐他一定亲自交给皇上,然后一挥衣袖,转身而去,高公公停了这一会儿,下一秒便吼,“快点找,找不着,咱们都得掉脑袋!”
等人远去,阮霄这才探出头来,风过,带起一地的血腥味儿,阮霄刚站起来,身后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你若是想死,大可现在走出去。”
“现在皇宫已经被人给围成了铁桶,跟我走。”
阮霄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假山的高处,风一吹,三千青丝在身后织就成一副美丽的画面,女子一回头,便露出一张略微带了点嘲讽的笑来,转身便闪身不见。
阮霄追上去,一路跟到了挂满白布条的寝宫,顾盼停下了脚步,“这个地方最为安全,外门就算闹翻了天,也没有人会有胆子跑过来,你安心在这里守着吧,我去给你取点药酒来。”
话一说完,顾盼就不见了身影,阮霄打量着空荡荡的寝宫,白菱被风吹得犹如群魔乱舞,突然,一阵凄婉的萧声传了出来,阮霄听得眉头一蹙,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移步。
这是魏菱最喜欢的歌,以前魏菱照顾他时老哼这首歌,不知晓她现在如何了?阮霄回过神来,就看到说要出宫的魏璟此时也穿了一身白衣站在拐角处,他一眼看去,就见魏璟脸上挂着淡漠的神色。
“菱儿想要见见你。”
阮霄身子一震,他跟着魏璟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满地的白绫遮迷了他的眼,直到来到水晶棺前,看到那个面容安详嘴角却上扬勾勒出一丝傲气的面容时,他胸口一震。
顿时,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魏璟见此,冷笑了一声,“上一次的刺客袭击事件,是你们的人吧?”
“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了,菱儿在死之前求了父皇,你若是去求药,便答应你,可见她是喜欢你活着的。”
“现在,你可以取药了。”顾盼托了一个金丝楠木盒缓步走到阮霄面前,“这便是你的药。”
“你吃下去了,便不辜负她的心意。”
阮霄却没有理,一下子跪到了魏菱面前,伸出手颤抖的去抚摸她的面容,眼神里流露出悔恨之色,顾盼叹息了一口气,把药盘放在了地上,转身挽着魏璟离去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阮霄不想自己这么一个淡漠的人在某一天也会为一个刁蛮自大的人流泪,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动了情,他趴在水晶棺上,抱着棺材就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顾盼站在清冷的池塘便,风吹起她的衣摆,她转过头看着魏璟,眼神里有一丝漠然还有一丝感叹,“你父皇也是一个痴情种子,每一年都取魏菱的鲜血去稳固那个尸体,现在魏菱走了,那尸体便死了吧。”
魏璟沉默不语,天家本就是无情之家,况且,对于父皇来说,他们儿女不过就是一颗又一颗棋子,他的心,早就给了那个冰冷的皇贵妃!
“现在我们把魏菱胸口那颗维持她生命的灵珠挖了出来,这事情便也算了解了。”
“阿璟,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心惊胆战。”
魏璟抱住了顾盼,顾盼却在此刻听到了滴滴滴的声响,“您已完成任务,是否进行下一个任务?”
顾盼身子一僵,我不想过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了吗?不接任务,寿命会无限缩短,最低也能在这个世界活六十岁,现在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这些任务就算了吧。
系统君瞪眼儿了,你不说话没当你是哑巴!
我想要和他在一起,如果再看那些悲悯的故事,我想自己会在某天忍不住拿刀子了结了自己!
经过这些事情,我很明白,别人的事情我没有半点发言权,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过的生活,是好是坏轮不到别人去指手画脚!任务我不接了,你选择下一个宿主吧。
系统君被顾盼这突如其来的态度给吓坏了,还开什么玩笑,另找宿主?要真是可以这么干,他还呆着这里送她欺负是为什么?
最后,经过一番协商,系统君宽限了顾盼四十年的时间,冻结住这些不做任务的时间,但是等四十年过去之后,她这个身躯便会立马衰老而死,顾盼答应了,她急急忙忙的找了魏璟,终于松了口要正式的嫁给他了,而阮霄带着那个盒子不知去处,等魏菱下葬的那一天,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阵狂风刮过,只留下被人掀开棺材板的棺材。
而让顾盼等着看笑话的顾家,因为漕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