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从腰部断掉,腿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双手在地上使劲一撑,快速向两人飞去。嘲风目光闪了闪,原本要抬起的胳膊悄悄地放下了,还调整了角度,让士兵更好下口一些。
“小心!”衡逍一鞭子抽飞了那东西,将嘲风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好可惜,嘲风心中有些失望。
眼见着士兵们只剩下一半,忽然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剩下的士兵们动作统一停下,然后全部转身往后跑。
衡逍二人已经顾不上它们什么反应了,在那号角声想起来后,音波的攻击使他们头痛欲裂,瘫成一团。而衡逍之前自己作死受伤还没养好,这会儿头部又痛,直趴在嘲风怀里干呕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那些士兵们跑回大殿后方列成一个方阵,集体跪下。原本平整的地板下陷,一个玉石台子被顶了上来,然后一层层地往上升,咔咔咔几声响过就变成了一个带台阶的玉石高台,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金色王座从中间冒出,上面坐着一个比士兵高大很多的人,看其盔甲不是将军就是皇帝。
而它也跟士兵们一样,身上裂开了无数岩浆口子,只是面部被一个金面具挡住了,看不到脸。
金甲将军长枪一指两个闯入者,士兵们集体起立转身,再一次向二人冲过来。金甲将军的枪尖冒出金光,被照到的士兵们全身燃起火焰,就像磕了药一样激动,等级又上升了一点。
虽然这点上升对于衡逍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仍然一抽死一个,但是他们速度加快了,衡逍在看不清动作的情况下乱抽了几下,混乱中倒了打碎了几个。
宝座上那个将军站起身,长枪舞了两下。衡逍一看他这架势,果断地将金步摇化作金泡泡把两人包起来。
下一秒金泡泡就受到了巨大的撞击,直接飞起砸在墙上。
里面两个人这回还没开启灵风符,都被撞得晕头转向。看着士兵们退散开,金甲将军一步步向他们走来,嘲风咽下一口血,“小姐快走,奴来断后!”
“断你妹的后!”衡逍浑身疼痛,怒火一起,本性就露了出来,把嘲风骂了个愣神儿。
先点了张灵风符让两人都能浮起来,金甲将军长枪一划,他们的金泡泡立马飞出去,砸断了一根大殿的柱子。
看着外面碎石飞起,衡逍猛然想到,之前用金泡泡实在岩浆里,是为了防止岩浆流进来才护的那么严实。这会儿又没有岩浆,她完全可以开个口子啊!
转手将灵风符塞进嘲风手中,然后掏出几张符,控制着金泡泡裂开一条缝,全给它塞了出去。
几张符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金甲将军看也没看一眼一脚踏了上去。
然后一根根巨大的土刺将它戳上了屋顶,地上冒出大团藤蔓将所有士兵缠起绞碎,接着地板开始沙化变成一个沙漩涡,藤蔓将所有士兵以及金甲将军全部拖进沙子中,再无声响!
“呼。”衡逍解开了金步摇,两人被风托着直接飘在沙子上空。神识探下,发现那些金甲将军士兵们都被藤蔓紧紧地缠着,外面一层的沙子还硬化成了岩石,它们动都不能动,这才放心下来。
衡逍又拿出一张灵风符点了,对嘲风说道:“你去大门看看还能不能打开,我去宝座那边看看。”
衡逍转身去了大殿里面,所以她完全没有看到嘲风留恋地看着她背影。
刚刚这一战又一次证明了他的无用,除了人肉垫子外他完全起不到一点作用,哪怕是人肉垫子他都做不好,他甚至伤了小姐的额头!这般无用的人是没有资格留在小姐身边的,就让奴再好好看你一眼,奴便要放手了……
嘲风万般悲怆地转身飞到大门边,只要走出这扇门,他就再也不会拖累她了。
不过,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打开这扇门的方法,他又将目光投向身后沙坑,扬手熄灭了灵风符,双脚落在沙坑里立马陷到小腿。
就在沙子淹过他的膝盖时,忽然听到衡逍的惊呼。满心求死的嘲风想也没想地瞬间点了灵风符,吹开了腿上的沙子急速向衡逍飞去。
衡逍飞到宝座旁边之后,找了一圈都没发现这大殿有后门,难道是在宝座下面?很多冒险是这样的,要是宫殿就在王座下面有条通道,要是墓室那就在棺椁下面。而且刚刚宝座确实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她对着巨大的宝座又推又拉还检查了下方与玉石台接触的地方,什么都没发现。然后将宝座上每一个凸起的花纹都按了一遍,直到她的手扫过宝座椅背上那只凤凰,她的手忽然被烫了一下,疼地她啊了一声。
然后这只有一人大的凤凰从嘴尖开始像烧红了一样,眨眼间烧遍了全身,接着红色越来越亮,瞬间身上的颜色褪去,全部集中在它最长的一根尾羽上,它其他的身体部分则都被烧焦化作黑色的焦炭。那根亮红色的尾羽散发出的高热烫地衡逍全身疼,赶紧往后退了不少。
“小姐有没有受伤?”嘲风飞到,一把扶住衡逍。
“就是烫了一下。”衡逍抬起手,她指尖的皮肤已经红彤彤亮晶晶了。
嘲风立马就往外掏药膏,衡逍一把拉住他,指着那根尾羽说道:“别忙,你先看那是什么?”
“孔雀尾巴?”嘲风皱眉暼了一眼,依旧拉过衡逍的手给她上药。他以前在将军府的书房看到过,书桌旁的瓶子里插的就是这种尾巴,不过将军那些是绿色的,跟这根可不太一样。
“是凤凰吧,这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