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难得，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能坐在一起吃饭。”
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夭拐被吓了一跳，从声音就听出来者身份的许婷更是失手将手边的水杯打翻，夭拐诧异的去看对方，瞧见的是脸色变得异常苍白的许婷。
来人正是杨枢。
许婷倏地站了起来：“我，我先走了。”
杨枢并不拦着许婷，只是在夭拐看不到的角落，眼神变得异常阴冷，等许婷离开，杨枢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夭拐的对面，嫌弃的瞥了眼桌上的菜色，招来服务员又点了几个菜，顺便让服务员将桌上的菜撤了下去。
夭拐看着被撤走的菜，不知不觉感到有些可惜，如果自己对面坐着的是孔繁权，想来压根就不会有剩菜吧——等等，自己怎么又想到孔局了。
“她跟你说我接近你的动机不纯？”
夭拐回过神来：“额……”
杨枢笑笑，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早就知道，她最近找你找得挺勤，跟我说说，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夭拐忍了半天没忍住：“你和她吵架了？”
杨枢：“……不算吧。”
夭拐若有所思：“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打了个赌。”
杨枢下意识的问出口：“什么赌？”
“看看我更相信你们中的哪一个？”
“……”杨枢想了半晌，“最近有个词挺流行的，说什么脑洞太大，我觉得你挺适合这个词。”顿了顿，又加强了语气，“真的。”
夭拐：“……”
杨枢这个人，夭拐承认他确实是看不透了，应该说，跟他想象中的是不大一样的，想起之前说宋安妮是冰山美人的谣传，看来谣传这东西还真是不怎么可靠，当然，夭拐更得承认的一点是，他本身就不是个会看人的人。
杨枢笑道：“我知道，她跟你说的，无非是我的坏话，而她则是受到我的胁迫才跟我在一起的，是不是？”
夭拐眨眨眼睛，说句实在的，他真的不知道应该相信谁，许婷说要离杨枢远点，夭拐是不信的，然而孔局也说过这般的话，夭拐还是对孔局的话十分信任的，如今杨枢坐在自己面前，夭拐越发的看不透他，却也觉得他实在不像是什么坏人。
夭拐只沉默并不说话，杨枢也不在意。
川香的上菜速度不慢，夭拐和杨枢没说几句话，新点的菜已经陆陆续续的往桌上上，两人也就闭嘴没说话，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没必要在外人面前说。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这声音夭拐是熟到不能再熟了，一扭头，果然是孔繁权：“……”
夭拐回忆起这段时间的事情，发现自己总是在饭店遇到孔繁权，果然对于孔局来说，饭店才是常驻之地啊，便是维和局在某些程度上也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夭拐下意识的去瞧杨枢，发现杨枢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不如刚才许婷的惊慌失色，但是显然心情也并不平静。夭拐压下心中的疑问，往里面窜了窜，给孔繁权空出一个位置出来。
孔繁权不客气的坐了，如同往常自己吃饭那般，招来服务员十分自然的点了一堆的菜肴。
服务员面色古怪：“额，需要我将桌子上的菜撤掉吗？”——没错，他就是刚才那个杨枢叫过来点单和撤菜的服务员。
孔繁权摇头：“不用。”
至始至终，杨枢都没表现出拒绝或是排斥的意思，夭拐惊讶的将杨枢看了好几遍，依照这两人的态度，夭拐觉得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孔局和杨枢一定认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夭拐不自觉地就观察起了两人，只是夭拐自以为的毫无痕迹，在孔繁权和杨枢看来实在是太特意和明显了，到了最后，杨枢无奈道：“夭拐，你想问什么？”
夭拐脱口而出：“你们认识？”
只顾着埋头吃的孔繁权：“……”
杨枢抽搐了一下嘴角：“应该，算是认识吧。”
夭拐的目光立刻变得复杂了，能跟孔繁权认识的人指定不是什么普通人：“所以，额，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你是正常人吗？”
杨枢：“……那你觉得问出这种话的你是正常人吗？”
“我当然是了。”夭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毋庸置疑，根正苗红。”
杨枢表示他不信。
孔繁权擦擦嘴：“我不是告诉过你，离他远点吗？”
杨枢一脸黑线，话说在他面前就不要这么说了好不好？能不能稍微顾及点他的感受？
夭拐立马撇清自己的嫌疑：“我今天确实不是跟他来的，是他自己突然冒出来的。”
孔繁权颔首：“我知道，闻到了。”
从现在开始，夭拐深深地觉得孔繁权的真身是犬类——这都能闻出来？小生着实佩服。
孔繁权面色一肃：“杨枢，离夭拐远点，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才是。”
杨枢面露古怪，突然笑了：“当然知道，如今圈子里，谁不知道维和局进了个人类做员工的？可有不少人想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也算是我有幸，竟然能碰到。”
孔繁权眼色微寒：“知道的太多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杨枢迫于压力，微微往后仰了仰，苦笑道：“我知道，我碰到他可是个意外，这你不能否认吧？”
孔繁权和杨枢说的热火朝天的，夭拐还在凌乱中——话说什么叫做“如今圈子里谁不知道维和局进了个人类做员工的？”他已经这么出名了吗？他自己怎么不清楚！而且这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