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布莱克突然笑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候,在球场上和一群精壮男人挤成一团的美好时光。
朱莉娅说道:“当然不是,你应该是教练。”
她的眼中有些得意的献媚之色。
“那么,谁是后卫呢?”布莱克摸着下巴问道,他的眼睛在看着一个人。
“联邦安全局长。”朱莉娅答道,望着对面的男人。
对面的帕克举起了手,作出了要传球的动作,表情很搞笑,但终于挽回了他在总统心中的地位。
布莱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再次打了个呵欠,这也宣告会议已进入尾声。
“老板,二十分钟后是首次黄金演说时间。”朱莉娅问道,“您是要在这次演讲中就号召建立全葛利斯反暴联盟吗?”
布莱克没有马上回答,房间里一片沉默,大家呆呆看着这个一向没什么太多主意的总统。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对手,第一次莫克战争后,这个联邦就在做着同时打赢两场局部战争的准备,现在也许正是时候来检验。
在球场上,最好的后卫决不会和人扭成一团,而是冷静地向后退,然后远远地踢出球,直传射手。
没有人说过应该在战争时应该用什么逻辑,没有防备的敌人才是最容易打倒的,这次袭击犹如当年长岛人突然而又疯狂,他的父亲老布莱克参加了那场星际之战,知道如何对付一个视死亡为荣耀的敌人。
那就是彻底地消灭,不给他们任何还手之力,此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当打击开始的时候敌人会联合起来,决不能给他们任何联手的机会。
正是这一刻,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被称为“布莱克法则”——先发制人。
“是的,我要进一步明确警告对象,它包括窝藏暴力组织的任何联邦。”布莱克点点头,目光已经投向了亚拉,在他的眼中那地图上已经满是作好的攻击标记。
夏承浩乘坐的车在贫民区里慢慢地开着,这里好像并没有受到暴力袭击的任何影响,黑皮肤的小孩子们在街头跑来跑去,有的还和威克尔亲热地打着招呼。
威克尔把车子慢慢停在街边,两人下了车。
路上满是垃圾和杂物,墙上的涂鸦炫目而夸张,但并无太多的艺术性,只是愤怒的情绪在漫延,一路走过还有硕大的老鼠从下水道和道路两侧来回地奔走。
“你要买点药吗?”威克尔看着夏承浩的腿问道,那里只看到一小块暗色的血迹。
“不用,差不多快要好了。”夏承浩摇了摇头。
他按了按自己的大腿,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这儿的孩子好像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已经够糟了,他们还能再知道多一点坏消息吗?”威克尔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这里的房子是几个世界前的吧?”夏承浩看着身边的破旧小楼。
“差不多,我祖辈就住在这儿。”威克尔自豪地说道,夏承浩点点头,没有什么表情。
“就在前面。”威克尔带着夏承浩走进一片破旧的廉租房区。
这是一座六层红砖建筑,墙壁上有反战标语是在前一次的星战期间用漆喷上去的,现在还能看得很清楚。
门口台阶旁一只装垃圾的塑料桶翻倒在地,野狗正在乱扒。
旁边还有位喝醉酒的老人坐在那儿懒洋洋地享受着莫拉尔的光芒,老人的嘴唇很厚,面部深深的皱纹像刀刻的似的,一双毫无表情的眼睛深陷在那老朽而失去弹性的脸上,闪着细微的光芒。
饮酒过度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衰老,被封存在那满是皱纹的皮肤底下只有关于星战的记忆。
“嗨!”威克尔冲老人打了个招呼。
老人看到威克尔时微微睁了睁眼,然后又沉沉低下头。
“这里没有房管员,住在上东城的房主亲自来催收房租。”威克尔当先走进楼道。
两人沿着一个窄小的楼梯慢慢走着,楼梯边用油漆刷上了莫名其妙的图案,各类标语用奇怪的字体和鲜艳的色彩彰显着愤怒的力量。
“我家在顶楼。”威克尔边走边说,“那里晚上睡觉时可以看到天空,除了下雨天有点难过外,还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
“是吗,听起来是真的很不错。”夏承浩笑了笑,一间可以看见星斗的小屋,在亚尔曼这样的城市里并不常见。
“当然了。如果放点音乐,那下雨天也是很不错的,我常把她带来一起听歌。”威克尔兴奋地说道。
“你有女朋友?”夏承浩问道。
“算是吧!”威克尔皱着眉想了一下,点点头算是勉强承认了。
到了六楼,一条长长的走道上有几户人家,这里弥漫着发霉的食物和小便的混合臭味。
威克尔在一扇黄白色的门前停了下来,按响了门铃,里面响起一阵优美的歌声。
“自己做的。”威克尔得意地对夏承浩说道。
夏承浩已经感觉到一个胖女人走到门口,又在猫眼上打量着他们。
门开了,胖乎乎的中年妇女站在门边。穿着一件灰色而宽松的睡衣,一长串象牙白的椭圆形项链在胸前直晃,钟形袖管很宽,看得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一位迷人的美女。因为现在的她也还风韵犹存,就是多了几十斤的脂肪,所以宽大的衣服下裹着的是一个浑圆结实的身体。
看到微笑的威克尔,她张开手紧紧抱住了她,胖胖的脸上也同时现了一种紧张后放松的微笑,说道:“哦!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