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浩垂下头看着充满警惕的利奥波德微微一笑,那眼神和笑意只让利奥波德感觉心底冰凉,甚至连身子都已经僵了大半。???.
山风又起,四周满是沙沙的树叶摩擦声,随着风势,又有几片枯叶向着西面飘去。
夏承浩收起微笑,目光转动,看了一眼手中那片枫叶轻轻一弹,枫叶飘飘忽忽地扬上了半空,趁着风势远远地飞了出去,继续着它那被打断的旅程。
男人的目光若紧若松地跟着它,倒像已经忘记了眼前还有利奥波德这么个人。
突然利奥波德突然动作起来,狠狠地对着夏承浩的胸膛挥出一拳,这么近的距离,为逃生的搏命一击,很少有人能避其锋锐。
在利奥波德刚才的计划中,若是有幸可以把这个假冒的司法官击倒,自己就趁机杀人夺枪开车走人,若是不太有幸,只是把夏承浩击退几步,那自己也可以逃向山上躲起来,从此再过上逍遥的日子。
只是利奥波德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近在咫尺的一击却完全落了个空,正待他想趁势冲过夏承浩逃向山上时,却现自己全身麻无法动弹,双脚无力地在半空之中踏动。
夏承浩一手捏着这家伙的脖子,一手打开摄像机对着利奥波德的脸,嘴里冷冰冰地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还有半分钟。??.??`”
说完按下了开始键。
拍下自己杀人过程不是他的习惯而是客户的要求,对于这种无法现尸体也不会有报道的情况只能采取这种办法取信于人。
利奥波德突然现自己可以说话,他大声叫了起来:“你不能这样,我是受联邦法律保护。我已经受到审判了。”
他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真是让人大为惊讶,原来这些毫无人性曾经把法律当成厕纸的家伙,在这种时候也会**律。
夏承浩面无表情地看着利奥波德,就像看着一具尸体,或者说就像一具尸体正在看着他。
“你不能杀我。”利奥波德脸色已经因为急躁而变得通红。
“不要杀我……”他开始哀号起来,只是他的眼泪这时候根本无法帮得上忙。夏承浩可不是那些感情丰富的法官和陪审员们。
提着泪流满面的可怜虫,慢慢地走到昨天昆顿差点被吞没的那处流沙边上,把利奥波德扔在了流沙上。
“你……”利奥波德还以为自己有了活路,可他才说了一个字突然现自己已经开始被松软的沙土吞噬。??.??`“上帝,这是什么。”
利奥波德完全明白了,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个清洗者,是被害人家属请来的清洗者。
“你的脚下就是流沙,由于大量的湖水已经浸满了沙子的间隙。它们已经无法承受你的重量,所以你就开始下沉……”夏承浩像个地质专家一样淡淡地解释。
利奥波德瞪大眼睛,用力挣扎起来,口中也大声叫起了救命,这惨叫声让一群本在灌木丛中休息的野鸟跑了出来,山谷中开始热闹得像个集市。
“别杀我,别杀我!天哪,你知道一个人有多值钱吗?放我一马,我可以把钱给你,我的钱很多多的。你不相信?你让我赎罪吧!”
夏承浩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一丝一毫反应,仿佛在夜色中一块大石头。
正像利奥波德所说的,这个人确实很值钱,可惜夏承浩从来不做多余的事,他只是个清洗者而不是生意人,如果方耀强在这里,说不定会从这家伙身上拿了钱再走人。
看到清洗者完全没有反应,他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尖刻地咒骂。痛苦地哀嚎着,接着又开始咒骂起来。
夏承浩皱着眉,脚尖一挑。
一颗石头飞进利奥波德的嘴中,对方立时收起声。用力向外吐着这个不明飞行物,就这么一耽搁又沉下去几分,流沙虽然还没到了他的喉咙却已吞下了他的下半身。罪恶的他已经无法叫骂,也不敢叫骂。
“事到临头还想那么多花样,真是很积极的人生态度。我想要是受害者家人看到这段录影,一定会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那么。事到如今,我们说点正经的吧!”
利奥波德恨恨地瞪着夏承浩。
“你现在一定现自己很难自拔,每一次的努力都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夏承浩看着在沙中不断挣扎却只是更快下沉的利奥波德,手上的摄像机一刻不停地记录着正被流沙吞没的人。
“因为你的每一次移动,都只会让流沙变得更加紧密,那种强大的吸力就像黏稠的蜂蜜,让你无法脱身,而重力让你不断下沉。”
利奥波德绝望地抓着地面,不停地把那一把把青草连根拔起,还往夏承浩处扔来。
只是还没有扔到清洗者身上就被风吹落,他惊恐地看着这个人,像看着一个怪物。
夏承浩冷冷地看着,看着一个大活人慢慢地被流沙吞没,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像一具石像般举着摄像机拍着罪恶之人被地狱吞没。
对于利奥波德而言,他早就已经沉沦,而跟着他一起沉沦的还有那失去亲人的受害者家人,经过这么些年,他们也许终于可以睡上个好觉,再也不会被噩梦惊醒,那梦里至爱的亲人被压在沉重的泥石下找不到出口,而过了今天,他们就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其实想从流沙里逃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在一陷入流沙时就全心全意地拔起一只脚,趴在地上,全力拔起另一只,翻滚站起来然后快离开这片流沙,这就可以了。”
利奥波德开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