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的举动让林娘有些鼻头发酸,这种时候有这种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虽然她的哆嗦并不是出自害怕,而是兴奋!一百两银子啊,这样挣钱真是太容易了。
“没人!”
“哪有什么白三啊?”
“白崇喜,你得给个交代!”伴随着搜查的人在一声声没人的结论中走出来,继而出现的是被方石头揪着衣领的白崇喜!
“不可能,这不可能!”白崇喜对于这个结果完全不能相信,挣扎着还想往屋里冲。
“叫你他娘的诬赖人!”方石头哪里肯依,一声怒吼,扬起拳头直砸向白崇喜的脸。
老实人发火,不发则已,一发惊人。这话形容此刻的方石头再贴切不过了。
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白崇喜的脸上、身上,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方石头年富力壮,拳拳入肉,眨眼的功夫,白崇喜已经没有招架之力,脸上如同开了染坊,红红的一片。
有白家的人想要上前支援,却被一旁方家的男人们团团围住,两姓之战一触即发!局势的这种急转让林娘有些措手不及,在她的设定里,根本没想到方石头、方姓族人会为她出头!
在小柳树村,白家毕竟是次于方家的第二大姓,这种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人人都是视时务的。白家的人生生止住脚步,就连白姓的长辈都闷不吭声,由着方石头发泄。
这样会不会闹出人命啊?林娘开始担心,要是方石头为了她惹上祸事就不好了。
好在没多久,方石头也打得差不多了,方村长咳嗽一声,“行了,还有赔偿的事呢。”
“就这么处理了?”方村长转过头小声的询问林娘的意见。
“哼,没得这么便宜了他们!”现在林娘一点儿也不怕了,身后有这么多为她撑腰的人。
也压低了声音,跟方村长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方村长听得眼睛放光,忙挥了挥手,招呼两个方家后生往林娘小院后方而去。
“方村长,这人打也打了,事情就算了吧。”白家的长辈里出来一位拄着拐的佝偻老人,愤恨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嘴里还不忘叫着不可能,人绝对在这里之类的白崇喜。
也不知道是他受伤不轻,还是不以面对这个现实,总之这会儿已经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模样,整个人都快魔怔了。
“白大爷爷您老怕是问错人了,这事算不算完我可做不得主,苦主还在这里呢。”方村长微微一笑闪身把林娘让出来。
“白大爷爷,这事儿如果只是白崇喜造谣生事打成这样赔点银钱看在您老的面上也算过得去了,可若是他存心害人,意欲毁我清誉不知又该如何呢?您老是德高望众明事理的人,还请给小女子拿个主意!”林娘上前行礼,对着老头子又吹又捧的,既然你要当胖子,就当好了。
“啥?他存心害人?”
“难怪半夜三更来捉什么奸呢,敢情是他一手谋划的啊?”
“这都啥人啊,女儿抢人男人,做爹娘的又来坏人名声,这林娘倒霉的是招谁惹谁了啊?”
“……”
在林娘的小院里没搜出白三来,方姓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好歹林娘也是从方家出来的媳妇,真出了事儿大家面上也不好看。可现在一听是白崇喜有意陷害,个个顿时义愤填膺,连带平日对林娘有几分不屑和防备的人都消除了成见,一味的为她抱不平起来。
“没有,没有的事!”白秀娘已经没办法嚣张了,自家男人已经被揍得不轻,可如果这存心害人的说法一经落实,情况只能更惨。看着白家的族人不自觉后退远离她们的样子,是指望不上了。
“若这事不是你们指使的,你们没有预谋,怎么就那么笃定白三今晚进了我的院子?还招呼这么大一群人来堵门?”林娘咄咄逼人。
“这,这是有人撞见了的,撞见你不守妇道!”白秀娘气是牙痒痒。
“哦?还有人证?是谁,站出来说说看?”
当然没人站出来,当初一心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压根儿就没想到有这一出,计划赶不上变化啊,这会儿大多数白家人都云里雾里懵着呢。
白秀娘的目光在白家人里面搜寻,被她看中的人都后退了,白崇喜的惨状已经摆在那里了,谁还愿意当出头鸟啊。
“真看到的人是谁还用得着一个个找啊?还是说根本就没人看到呢?要是你们没证人,我可就拿证据出来了啊!”林娘面带微笑,戏谑的望着白秀娘。
白秀娘的心在滴血,男人被打,一百两银子还没了,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事,计划得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偏偏她跟她女儿都恨之入骨的女人一点事没有,明明跟方家和离了没关点关系的人,此刻却被方家人拥簇着笑得云淡风轻。
那一张美艳的脸在火把的映照下连她这个女人都羡慕得发狂。她就是个祸害!专害她女儿、专害她家的祸害!
若林娘可以从她愤怒的眼神里读出这么多意思的话,指不定多诧异,坏人的智商好人果然不能理解。其实她只是想安静的过过小日子,做个没理想,没追求,没野心的小女人而已,招惹她的从来都是白家的人好吗?结果成祸害的还是她了?
“嗯~哦~”随着声音的靠近,方家两个年轻人抓了一个绑得像粽子的矮小男人过来,然后重重的丢在人群围成的中间空地上。
“嗷~”被塞住嘴的人重重的闷哼,显然非常痛疼。
“白三,你要是个识时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