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在空中的邓明方才发现,立刻飞身相救。

邓明身材魁梧,不是身形轻盈之人,飞身相救的同时,他重重摔倒在地。也没太在意,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就问俩小孩:“伤到没?”

娄虎已被此突发情况吓住,未曾回答。

沈初露出感激的笑容,道:“谢谢!”

笑容发自内心,加之小孩之身难以抹去的纯真,邓明看了脸竟然一红,不知所措的挠挠头:“没事就好。”

正说着,旁边的贵金阁弟子“悄悄”议论了:“对战输了的人还摆出这副表情,真是可笑。”

“有什么可笑的?他也摆不出其他表情了。”

“也对,他也只能救两个小孩,装一下好人,找台阶下了。”

“既技不如人,脸皮又这么薄。”

旁边的奉土阁弟子有心为邓明辩解几句,邓明却悄悄示意无妨,并不在意的离开了。

奉土阁弟子只好作罢,脸色十分不爽,甚至有人还露出埋怨邓明的意思。

“你们俩竟然跑这么远?让我们好找。”娄颖和杜湘士匆匆而来,对战现场人头攒动,两个小孩尚可钻来钻去,大人就麻烦了,各种的人挤人,好在邓明的意外之举暴露了两小孩所处的位置。

娄虎见状知道不好,赶紧向姐姐告罪,各种打滚求饶。

娄颖碍着现场人多也不好多发作,狠狠瞪了娄虎一眼就向杜湘士道了别:“既已到天目堂,我等当回拂水阁。缘木阁就在前头,老人家顺着走就是。”

杜湘士顺着娄颖所指辨明了方向,笑言:“多谢。”便也带着沈初告辞。

娄虎依依不舍挥别沈初,娄颖无奈看了眼家弟,小孩心性淳朴,殊不知偃术世界何其残酷,天资只消有一丝差距,两人间便再无多少交集可言。不过这种话还不宜和年幼的孩子明讲,娄颖笑拍了拍家弟的背:“走了。”

娄虎方才回头和娄颖一道去了拂水阁。

杜湘士带着沈初往娄颖所指方向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身着青色衣衫的少男少女,三五成群走着,嘴里都在议论方才的对战,没人注意他们。

忽然一男子面带笑容走到杜湘士面前,停步行礼,谦和问:“阁下可是明轩堂杜掌门?”

“正是老夫。”杜湘士忙回答,神情和善,笑容慈祥。

男子忙道:“在下缘木阁弟子靳琰,奉阁主之命前来迎候杜掌门。”

“原来是阁主座下大弟子亲自迎候,老夫深感荣幸。”杜湘士忙说。

靳琰是缘木阁主沈清秋的亲传大弟子,为人谦和,喜研究,但天资并不是绝佳,无缘核心弟子之位。靳琰本人对此并不在意,但门派大了,是非就多,尤其是缘木阁主的亲传二弟子楼迹成为了首席核心弟子之后,各种挑拨中伤的话就扑面而来了。

为此靳琰轻易不出门,今日若不是得师父之命迎接杜湘士,他断不会在对战结束之时出现在人流之中。杜湘士对此也略有耳闻,故而对靳琰的相迎未摆出一丝掌门的姿态。

靳琰也是饱尝冷暖之人,自然知晓杜湘士的心意,忙道:“杜掌门过谦,请随我来。”

靳琰说完引着杜湘士往缘木阁而去,方才并未注意杜湘士一行的那些缘木阁弟子因为靳琰的出现刻意留意了下。见不过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和一个衣着普通的小孩,当下有些轻视,皆心想到底是靳琰出来迎接的人,不上品气。

杜湘士阅历颇深,用脚趾头算都能知道这些少男少女们的小想法,他压根就没在乎,尤其是笃定沈初也不会在意这些事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压力和担忧。

靳琰倒是有些奇怪,他也见过不少送弟子前来天目堂的别派掌门,那些人的内心都很矛盾,生怕自己的弟子吃苦,又不愿弟子失去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不一会,三人就到了缘木阁主殿。

主殿是凌空建筑,想进入有三种方式,第一、从建筑四周的陡峰沿铁索桥进入,这个方法最简单,但需要绕很远的路;第二、来人自备飞行偃甲飞入;第三最为奇特,凌空建筑底下设有可激活法术阵,法术修炼到一定程度的人,或天生灵根绝佳的人,都能激活法术阵,驾法术阵进入。

靳琰在殿底停步,询问杜湘士想如何进入,杜湘士祭出飞行偃甲,笑说:“老夫灵根不行,就用此法。”

靳琰一听,照顾到杜湘士的面子,也祭出了飞行偃甲,笑说:“那由我为掌门引路。”

杜湘士却是摇头,指着法术阵笑说:“你要是愿意,带他去玩玩。”

靳琰会意,听出杜湘士的意思,知道沈初的资质颇佳,便笑说:“那我便带他前去。”

“去吧!”杜湘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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