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卫宫切嗣的终焉下(1/2)

“爱丽！”

见妻子昏倒，卫宫切嗣心中焦急万分，但……此时王桀的拳已经再一次砸到了他的面前。

“tiel！（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危急时刻，卫宫切嗣再次念动咒文，避过这一击。

王桀一击落空后，也没有继续追击，因为刚才那一下爆发已经将他的右手已经完全被废掉。

而卫宫切嗣在避过王桀的进攻后，也突然**着踉跄了起来。身体由于持续发动快速攻击而到达了极限。全身各处血管破裂，四肢的骨骼也因为承担了难以想象的负担而陆续产生龟裂。

二人睥睨着彼此，一边各自思量下一步行动，一边分析战局。

王桀对卫宫切嗣的分析——固有时制御的加速魔术，以及‘阿瓦隆’带来的哪怕心脏被破坏也能当即再生的恢复力。那也就是说，现在不得不承认就算给敌人以再大的致命伤也是徒劳，除非能用一击瞬间破坏对方大脑。而相对的，自身损耗……右臂从肌肉到骨头都有损伤，已经不能再用。另外，黑键残余十二支，预备令咒还剩八个。

卫宫切嗣对王桀的分析——能令起源弹无力化的未知魔力，以及绝招八极拳。近身作战对自己非常不利。而自身的损耗……机枪丧失，contende损害。剩余武器为匕首一把以及手榴弹两枚。最初胸部所受的重创看来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不会影响行动，但固有时制御产生的伤害就……

试着向手脚的肌肉注入气力，切嗣终于察觉到有些异样。

能动，没有任何障碍。之前确实碎裂了的骨头此刻完好无损。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不，身上还能感觉到疼痛的余韵，但却没有任何创伤。

“……原来如此。”

切嗣终于理解了体内这张王牌的真正价值。看来“阿瓦隆”不光能治愈敌人造成的创伤，对自身的伤害同样有效。这一发现，给了因与难以想象的强敌对峙而陷入绝境的切嗣以最大的信心。

也就是说……

“tiel！（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在吐出禁忌咒语的同时，切嗣大胆地向王桀跳去，同时用手中的匕首向着王桀的下巴突刺过去。

王桀避开了匕首向上刺突，并用左臂挡住了切嗣紧接而来的向下斩击以及回手横斩。但切嗣却趁着这三次攻击逼近到王桀身体的左侧。

切嗣的利刃逼近，但王桀却没有转身，而是全都用左半身来作抵挡。转身根本没有意义，折断了的右臂根本无法抵御切嗣的匕首。所以尽管用左半身抵抗令王桀处境非常不利，但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匕首闪着寒光不间断地连续攻击，普通人根本无法看清切嗣的动作，只能捕捉到匕首留下的如闪电般的残像。但王桀却仅凭左手抵御并一一化解。

听劲——紧靠皮肤的触觉和内体感觉，就判断出对方下一个行动的技巧。是只有当一个人的功夫到达相当程度的时候，才能掌握的一种高端搏击技术。

伴随着挥舞匕首的每一击，手臂、双腿和心脏都会因为剧烈的痛楚而发出悲鸣。固有时制御的副作用毫不留情地撕裂着切嗣的ròu_tǐ，而同时，“阿瓦隆”也在修复着损伤。但“鞘”在切嗣体内发挥的仅仅是治疗效果，也就是只能将“所受的伤”本身无效化。而分筋断骨的剧痛，却无时无刻不在蹂躏着切嗣的神经。

一边死去一边复生。切嗣为疼痛而惨叫着，同时瞄准眼前的敌人挥舞匕首。不断重复着破裂和被修复的血管，在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洒下血雾。

长时间的对战，让王桀渐渐有些适应了切嗣的速度，他意识到在这样打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他忽然换了个步法，向左前方翻了个跟头，用脚从内侧勾住了切嗣的一条腿。这一腿法名为“锁步”，切嗣顿时一个趔趄。勉强站定之后，迫近眼前的是王桀重重一击。但由于重心后仰，被击中已成必然之势。

那么……从满是血沫的喉咙口，切嗣再次挤出了咒语。

“tiel！（固有时制御四倍速）”

炸裂般的剧痛沸腾了意识，切嗣飞身向后跃起，同时在空中转身，逃脱了王桀的攻击范围之内，并使出浑身的气力投出左手中的匕首。面对这令人意外的再次加速，王桀的听劲就算再厉害也是躲闪不及。匕首撕裂空气飞向王桀的大腿，刺穿了轻薄的衣物后，利刃深深扎进了人体。

切嗣维持着四倍加速，如同装有推进器一般持续着向后腾跃。一眨眼工夫他便与王桀拉开了十余米距离。王桀趁势拔出黑键投去，但切嗣轻松避开的同时掏出了仅剩的两颗手榴弹出来。

拔掉保险，拉开引信。

王桀冲了过去，他丝毫不在意依然刺在左腿上的匕首，即使利刃在跑动中扩大了伤口也没有给他带来半点犹豫。

切嗣用力将手榴弹扔了出去。

见到切嗣投掷手榴弹，王桀也拔出两把黑键，对准飞来的手榴弹扔了过去。

黑键与手榴弹在半空中相撞。手榴弹瞬间被引爆，在半空中形成两朵巨大的火云。

在手榴弹被引爆的瞬间，王桀礼用左手拔出黑键，一共四支，是他单手所能使用的极限。

然后他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将四把黑键全都投掷了出去。

从火云中突然飞出四把黑键让切嗣大吃一惊。

“tiel！（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靠着突然加快的速度，切嗣将四把黑键都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