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眼馋?”王龙潜笑着问。
“是啊,不同的东西在不同的人眼里的价值是不一样的,而这个价值观是可以培养的,比如你是一个射手,一看到良弓就爱不释手,一个骑士,一看到良马就两眼放光,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一个掏粪工人看到屎都非常兴奋!”
“哈哈,这个例子太形象了吧!”卫东彪笑道。
“确实是这样,我很想让他们给我留下一具,实在不行给一块大腿骨也行啊,但都被拒绝了,他们说什么国家机密之类的话搪塞!后来我实在忍不住,想偷偷地匿下一块,无奈周围的士兵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没办法只好和我的导师商量。唉,他是一个被大革命吓怕了的人,他怎么也不同意,还不允许我私藏!没办法我只好偷偷地记诵我测量的骨骼数据,记忆我见到的骨骼图形!发掘完军方就打发我们回来了,我很不甘心,就打算通过学术和舆论的力量拿到研究的证据,回来之后,我就把我大脑里记忆的数据和图像整理成文章投递了出去,谁知落在考古研究所负责人手里了,他扣留了我的文章,还找我谈了一次话,警告我不要再异想天开了!我当时年少气盛,感觉干这个工作太屈心抑志,就辞职不干了!回到家中还是忘不了我的所见所闻,便自娱自乐地研究起来,谁知道这事儿竟然被人给举报了!警察局带人把我的住所洗劫一空,我的研究搞不成了,只好改行!”许文林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他的亲身经历,已经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了,仿佛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如果给你一次再来的机会,你会怎么做?”王龙潜用很郑重的口气问道。
“我”许文林先看了一眼卫东彪。“如果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会向之前那么年少气盛了,我会在不违背我做人原则的前提下放下执念,和官方和解!这么多年,放不下执念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我并不是说我坚持的是错的,而是有更理智更成熟的处理方式!”许文林认真地说。
“嗯,不错!”王龙潜满意地点点头。“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封锁消息呢?”
“我想过!”许文林很直接地回答。“这是我们国家的文化决定的!我们现在普遍都接受了达尔文的进化论,认为那就是教科书,是永恒不变的金科玉律,如果出现什么进化论难以解释的问题,有关部门就很难接受了,他们既拼命维持学术的权威,又惧怕新的理论出现导致新兴阶级的崛起,进而影响旧有阶级的既得利益!”
“既然你什么都看透了,就应该识时务,为什么还要动人家的奶酪呢?”王龙潜反问道。
“我们那时候信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教育理念也不像现在这么多样化,现在你们轻而易举得到的先进思想,我们要费老半天劲!你说的这些先进的思想,是我们那时候一个年轻学者所不能领略的,我们读过的圣贤书里十分明确地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到了现在才知道那都是圣人的一厢情愿!”许文林感叹道。
“嗯”王龙潜也不否认。“文林啊,我们现在中央调查统计局就有一个辞旧迎新的机会,我希望通过这次辞旧迎新能够使一些旧有的制度得到改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有!”许文林坚定地回答。“我的人生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现在也需要一个机会发挥余热!”
“嗯,那就好!我们尽快给你消息!”王龙潜见许文林话语得体,逻辑清晰,又有非常不错的教育背景和一技之长,毫不犹豫同意了卫东彪的提议。说完三个人又寒暄了几句,许文林又满足王龙潜和卫东彪的好奇心,带领他们参观了一下自己的藏獒园,许文林如数家珍般的讲述着每一条藏獒的优缺点。转完之后王龙潜推说有事儿就离开了,许文林把他们送到马路上,看着他们上了车就回去了。
“你推举的这个人选不错!”上车之后王龙潜对卫东彪说。
“我就说他是个人才,说出话来蛮有道理的,就是年轻的时候,有点儿年少气盛了,要不然他的前途比现在要光明!”卫东彪感叹道。
“哈哈”王龙潜笑了一下。“他现在也不错啊,你看屋子里的陈列,挺奢华的!”
“这可是人家一点一滴全凭才智和辛苦挣来的!”卫东彪有些不服气。
“难道你不是这样!”王龙潜揶揄了一句。
“啊,我当然也是了!”卫东彪这次意识到刚才语气有点儿重了。
“回去我就向杨部长推荐许文林,最好能把墨局长的表弟給顶了!”
“那可不行!”卫东彪赶紧制止说。
“为什么?”王龙潜诧异地说。
“如果你推荐,这事儿就黄了!你想想啊,墨守成刚推荐了他表弟叶天方,你立马推荐一个许文林,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你们两个的权力之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