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永乐郡主淡淡道:“叔叔此言何意?莫非就不能是你贼喊捉贼吗?”
周王眼中满是轻蔑,指着钟钰不屑一顾道:“哼!你自己做过什么,心知肚明,敢问这小白脸是你何人?”
永乐郡主俏脸涨得通红,怒叱道:“好啊!天底下有不分青红皂白便污蔑侄女的叔叔吗?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人声鼎沸,哗然之声四起。
“此殿自建成之日起,便从未有人敢在此示威喧哗,你二人不但猖狂,且至始至终一直回避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倒是想问你是何居心?”周王也向前踏出一步,沉声道。
钟钰不知周王有何用意,但他心胸坦荡,快步走到永乐郡主身边,牵过她的手脱口而出:“乐乐是我妻子,有何不妥!”
此言一出,立感无数道目光刷刷地扫视过来,惋惜、气愤、悲哀之声不绝于耳,周王一伙人更是笑得灿烂。
永乐郡主也是一怔,忽的双颊绯红,似乎有些狼狈和慌张,但片刻之间,脸上的红晕便已全然不见。
“是的!有何不可?”她脸上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说得理所当然。
哗然四起,之前中立的大臣也脸色大变,对永乐郡主面首无数的传言忽然笃信无疑,有的甚至拍案而起,破口大骂,一致倒向周王一边。
周王见时机成熟,厉声喝道:“你这不孝之女,人尽可夫,净干些淫邪污恶之事,我看你还有何话说!”
话音刚毕,竟有许多人一齐附和,钟钰怒火中烧,就欲上前撕了周王那张恶心的嘴脸,扭头却见永乐郡主镇定自若,微笑不语。
一个念头从他脑中浮现,登时雨过天晴,心下大定,只等周王嚣张气焰达到最盛之时,再来力挽狂澜,一举摧之。
两人越是不言,不明真相之人越是笃信,各种污言秽语一拥而上,周王更是舌灿莲花,将所有阴谋诡计尽数栽赃,就连华宇之死也赖在他二人之上。
郑王在一旁微微皱眉,忽然朝永乐郡主和钟钰二人道:“你们真的无话可说?”
钟钰仰头大笑:“看猴子表演,不亦乐乎!”
周王冷笑:“是理亏词穷吧!也罢,你就等着去地府报道,和你的妻子一起!”在‘妻子’二字上他更是加重了语气。
“请问周王爷,华阴什么时候死的?”钟钰突然发问。
“你杀死的,还问我?自然是昨天傍晚,你穿着黑衣,一拳便击穿了他的胸口!”周王煞有其事。
“怎么?你亲眼见着了?”钟钰冷笑。
周王一愣,诡辩道:“那倒没有,只是通过伤口推断!不过华宇我倒是十足的证据,是你所杀!”
“哼!仅凭借伤口你便能推断是我所杀,好一个伪君子,我倒要问问,你是如何证明是我杀了华宇!”钟钰冷冷道,心中郁愤愈积。
“就在前日傍晚,我府门被叩响,打开门一看,只见华宇浑身是血晕倒在地上,我连忙派人施救,他醒来之后,直言是被你所重伤,手中更是拽着从你身上撕下的布条。”周王从袖中取出一块布条,得意道:“你看是不是?”
钟钰仔细一瞧,这确实是昨日他褪下的那件衣物,联想在郑王府如身在牢笼般的感觉,顿时一下子明了:郑王府有他的内应。
他怒极反笑道:“哈哈!可谓苍天有眼,你画蛇添足,破绽不断,今天我便当众人的面戳穿你这个弑君妄为的乱臣贼子。”
周王猛然神色一变!大声喝道:“你这凶徒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公羊将军速将其拿下!”
突听郑王淡然道:“且慢,不妨听其一言,而且我等会也有话要说,是非善恶自有公道,就怕冤枉了好人。”语气中已大为偏向钟钰。
钟钰朝郑王点了点头,徒然扭头一转,对着刑部尚书微微笑道:“事已至此,你何不全招了!省的我浪费口舌!”
刑部尚书一愣,猛然间暴怒:“你不要血口喷人!”
钟钰背过身去,并不理会,淡淡道:“昨日我路过郡王府,遇见一买菜大婶坐在府门前,可是你?”
刑部尚书咯咯笑道:“是又如何?我执掌刑部,自然有些事情要调查清楚!”
“你不赖账便好,”钟钰点了点头,又微笑着继续说道:“我见郡王府一片萧条,心中一阵悲叹,正欲离去,却见华阴打开大门,微笑着将你迎了进去,我一时好奇便悄然跟了过去。”
“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刑部尚书脸色微变,顿足斥道。
“莫非你怕了!怕我将你的丑事一一揭露,”钟钰变得极其愤怒,“可我偏要说,我躲在墙角,却瞧见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二人紧紧搂抱在一起,嘴里却说着一些令人羞耻的情话,原来你竟是他的姘头!”
“你满嘴胡言,没一句真话!来人,快将这凶犯拿下!”她神色顿时慌乱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此刻整个瞬间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周王也微微皱眉。
钟钰继续说道:“你们之间的苟且我本不应理会,打算离去,却瞧见了更震惊的一件事。正在浓情蜜意之中的你,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直刺华阴的胸膛,顿时鲜血飞溅,你却咯咯直笑:‘为了周王顺利登位、还有公羊羽将军,只能牺牲你了,小情人!’”
刑部尚书忽然“啊”地一声尖叫,她颤声叫道:“你胡说!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周王说我前日傍晚将华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