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金低头沉吟半响,随即狠狠跺了几脚地面,道:“这俩人出现的真不是时候,眼看我就要大显身手了,好,咱们还是赶紧回去。”
欣兰笑道:“鱼爷爷也经常说哥哥你本就是习武的苗子,那二狗蛋他们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啦。这两个人看样子刚刚被水冲到岸边,咱们还是快点。”
尚金将欣兰留在这里看着,自己便到河中远处撑来一个木筏。两个孩童一起拖着面前这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好不容易弄上木筏,尚金大呼道:“可累死我了,这俩人可真够沉的。”
欣兰也满身汗水将她的衣服打透,好在她从小便生活在这河边,丝毫也不在意道:“哥哥,你先歇一会,我去撑船。”
尚金嘿了一声道:“你那点力气还是留着,等咱们到了对岸还得靠你去家里报个信呢。”
欣兰嘻嘻一笑道:“你就不怕大伯知道咱们偷偷划船出来么?”尚金身子一顿,哼了一声道:“你可别乱说,就说咱们两个在离家不远的平岭洼里遇到的就行了,反正那里经常有行人乘坐的船只搁浅。”
欣兰笑着道:“我知道啦。”
圆月温柔地将这片土地照耀,秋日里的夜风中显得格外宁静,不时的传来鸟儿飞过的扑棱翅膀的声音,随即也停在其中不知名处的树枝上搭建起的鸟窝中,躲在树林中的村落中灯火摇曳。
欣兰提着衣裙在滩地里奔跑着,向着村口处,离刻着沧济村的石碑最近的一间青石筑成的房屋走去,木门紧闭,只是其中一间房子的窗户打开着。她砰砰的敲着门,一个带着疲惫的声音从房内传出:“这么晚了,谁在外面?”
欣兰急道:“大伯,大伯,是我,刚才我与尚金哥哥碰到了两个过路人溺水了。”
房中传出穿衣声音,接着,踏上编制鞋,嘴里嘟囔着:“这小兔崽子又偷偷溜出去玩了,看我不打断他的腿。”紧接着,脚步声急促而来,打开了木门。一张枯黑干瘦带着沟壑的脸,深陷的眼睛露出焦急神色,道:“他们在哪里?快带我去。”
欣兰小手指着远处尚金哥哥所在的方向,大伯拉着她的小手一路疾奔,见尚金兀自努力的将上面的两个陌生过客从木筏上往下拉扯。
大伯低呼一声,小心点。尚金听闻,顿时松了口气,松开正拉在手中的男子,砰地,那男子脑袋碰到地面一块卵石上,顿时,哼了一声,尚金被他声音吓了一跳,慌忙跳开,只见这原本没有知觉的男子竟尔转醒过来。
而拉着欣兰手的大伯也是一阵惊讶随即释然,想来面前这少年转醒过来,脚步不停,来到他身旁,将他扶起。
此时的林羽一阵头晕目眩,见身边三个陌生人,看这模样年长的男子一副渔夫打扮,浑身散发着鱼腥气,面色带着几分惊喜,只听他开口中带着几分玩笑道:“酗子,怎样,河水味道可不好喝。”
林羽一怔,随即想到,自己必定是被面前三人所救,慌忙拱手道:“多谢大叔救命之恩,晚辈必当永生不忘。”那大汉带着几分憨厚笑道:“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起话来绉绉的,我们都是些乡野农家,你们这些掉书袋的话可当真让我们的耳朵都磨出水泡来了。”林羽拱手笑道:“大叔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