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虽念张帝辛援救之恩,心知要将两宝释出,更是面露难色,一旁军荼利明王将头一摆,只做不知,此情景正如长生道人心中所想,若想得宝,不付出些代价,又怎么能行。
张帝辛心中暗恨,长生道人好生计较,此番便将矛盾引出,那乾坤黑白鱼却是宝贝,自己手中法宝甚少,多之一件,不知多少用处,自是非要不得,可若腾蛇不予,也不好强取,端得失去此物,心中却是不甘,两方交加,自是陷入两难,困于舍取。
赤精子有意帮同门“师侄”,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从袖中拿出一物:“此物乃云缕仙衣,为贫道上界所得,虽无保命之用,却有驻颜之效,穿上此衣,便可青春常在,容颜难老。”
腾蛇虽是修炼之人,始终也是女人,但凡女人,何人对自己容貌不在意,何人不想青春常驻,赤精子此物,虽便是珍宝,却是实实在在打在了腾蛇心坎之上。
见腾蛇露出意动之色,赤精子便施眼色,张帝辛会意,接过云缕仙衣,上前便往,心中对赤精子却多出一分谢意,对自己这个“假冒伪劣”的师侄尚能如此,此人心性尚好,若寻得机会,定当报答一二。
一旁长生道人虽然不忿,见此事已定,也不好多做言语,转念一想,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腾蛇道友好生缘分,得了此宝,便可容颜常在,青春不老。”
腾蛇瞥了长生道人一眼,自知此人有意奉承,也不在意,右手一扬,手中便多出一物,此物为紫金质地钵盂,下纹十二品金莲图案,钵口便是混沌云气暗纹,其上一团紫色氤氲,一见便知不是凡物。
此钵盂能收万物,紫光一闪,便可消敌法宝,端得厉害宝贝,张帝辛见之,便脑洞大开,后世之中,六耳猕猴曾被如来佛祖以钵盂扣出原形,不知是否便是此物。
“鬼谷道友,鬼谷道友?”腾蛇拿乾坤阴阳鱼多时,却未见张帝辛动静,在一旁提醒道。
张帝辛这才缓过神来,心知失态,急忙道谢,却是一边军荼利明王拿了七彩琉璃镜,却不马上更还,而是笑道:“长生道友此物予你倒也无妨,不过贫僧有一请求,还望道友答应。”
“这……”长生道人不知军荼利明王是何用意,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思索一下,也便开口,“不知明王所说何事?”
“此易事尔,若我将此物还予道友,密地之事,你不参与可好?”军荼利明王见长生道人紧皱眉头,似有迟疑之色,便又生出一主意,“道友不答应也可,那此物便借贫僧一二,用完便还,你看如何?”
长生道人暗忖,七彩琉璃镜何等宝贝,说是用完便还,可谁人知晓军荼利明王品德,万一此人用完便走,凭自己修为,便是拼了性命,也决计不能取回!
就算此物用完便还,若没了此等宝物,乾坤阴阳鱼又不在自己手中,若起争斗,自己必定吃亏,因此送了性命,岂不可惜,长生道人念及此处,眉角一挑:“既然如此,那贫道便不往古皇境,这便返回天庭,以报使命。”
“如此甚好,劳烦道友。”军荼利明王笑道,这便将七彩琉璃镜予了长生道人,扭头望向远处巫风,上下打量一番,“此道友在旁观看数时,不知何方来使。”
赤精子回头望见巫风,眉头一皱,摆出一副笑脸道:“原是九黎岛巫风道友,贫道眼拙,先前未见道友,此番倒是失礼了。”
见赤精子说话如此客气,军荼利明王也是一惊,心中暗忖,此人仅真仙修为,如何受得住金仙之礼?
这……张帝辛也为想到赤精子如此客气,心中对九黎岛更为好奇,如何背景,方能使天界、阐教之人,见九黎之人,都是一副客气模样?
天界之事,张帝辛不知,可阐教之后,可是有一名实打实的原始圣人,便是劫教圣人都不惧,为何阐教金仙,对九黎之人也是如此恭敬,实在怪哉,怪哉!
巫风就在原地,生生受了赤精子一礼,也不回礼,只是冷道:“九黎之事,还要你阐教过问?”
我靠,牛掰,果真牛掰!张帝辛听巫风之语,便是一怔,忍不出吐出粗口,果真牛掰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牛掰!
“你这道人,如何……”军荼利明王听之便恼,堂堂金仙,如何容得真仙出言不讳,放要翻脸,赤精子却拦道,脸色笑意不该,再施一礼:“巫道友说的极是,贫道也只是关心而已,若是无事,这便别过。”
此时此刻,张帝辛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堂堂阐教金仙,热脸贴了冷屁股,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果真不是凡人!
巫风也不答话,只站在一旁,望着远处,赤精子见此,悻悻的收了面容,带军荼利明王便走,腾蛇在后更是一团雾水,起身紧跟在后。
“巫风道友,不知……”见人走远,张帝辛心中疑惑更盛,前番来时,金光仙修为远胜自己,想必为了助拳,此番遇见赤精子这等修士,巫风却不给一丝笑脸,便是客气话,也未说一句,端得十分奇怪。
自己地仙修为,如何助拳,便不累赘,也已是万幸,巫风用意究竟为何,着实让张帝辛百思不得其解。
巫风知张帝辛用意,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其中细事,在此不便多讲,待日后返回九黎,无论此时成败,巫风定将此事讲清。”
张帝辛心想九黎必有难言之隐,也不好再问,倒是巫风怕他生疑,透露一些密语,原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