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人,皆在九鼎山外,见得黑云消逝,天幕变色,浩然威严凌空而下,众人纷得稽首行礼,口呼:“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圣人?张帝辛听得此声呼唤,便得心中一颤,自从穿越而来,自己梦想如此,如何会想此间成真,此番之景,真将恍若猛中!
命之一途,终究翻转,天命?或许圣人也不知天命为何?便圣人修为,对天意不过惶恐自测,天命?谁人能知?谁人能晓?张帝辛思之摇头,便将长袖一甩,落万道华光,起道果争鸣。
众人知得圣人恩惠,忙得叩拜行礼,赤墨、梦非、无休三人,更是心中欢喜,便方才一瞬之间,自己肉身,竟是顷刻恢复,修为比之以前,更是强盛不少。
便在此时,张帝辛手中金刚琢忽得一颤,便得一道华光忽起,凭空中忽起一座白玉金桥,太上老君正乘青牛而下:“道友得太极之道,当效无为之法,归入贫道门下。”
张帝辛眉角微挑:“无极生太极,太极化两仪,两仪演三才,三才形四象,四象变五行,五行成六合,六和定七星,七星出八卦,八卦通九宫,九宫为衍繁,成得天下道,你我成道之因相同,其果却得不同。”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便将金刚琢一转:“道友若不归我八景门下,便不怕贫道将这成道之道断捻?封神榜立,天下劫起,只是风云变化之时,道友若与我同掌八景宫地,自可得气运之势,此后香火成盛,门下不止。”
张帝辛听得一笑,心道如何那时天上老君这般好心,原之在这般埋下伏笔:“道友清修无为,如何生得这般算计?”
“气运乃兴,天下何止阐截、西方两教。普天之下,人灵为本,既贫道立教为人,自是人教得兴之机。”太上老君道。
张帝辛道:“好一个清静无为人教教主。好一个万物自生的老君,圣人不惹尘埃,道友可是身陷红尘。”
太上老君听之一笑,乃得拂尘一甩道:“道友拜我门下之事,不知所想如何?”
张帝辛笑道:“尘世之缘未了。万仙事毕,自与道友来探因果。”
太上老君听得咬牙,便将金刚琢一拧,其形直得断裂开来,望得张帝辛一眼,却未见其出异样,当下心头一颤:“道友好生算计,竟将证道之气,从这琢上扯去!”
张帝辛道:“旁人之物,鬼谷子怎可窥窃。”
太上老君听之皱眉。便将金刚琢一甩,直将怒道:“鬼谷子,你乃新成大道,道基不稳,便不怕道消恶果!”
张帝辛听之一笑,扬手做邀请之姿:“你我在外界之时,便已结下因果,此番正是了结时候。”
太上老君闻言,便得心头火起,太乙拂尘一摆。便出数道灵光,张帝辛乃是首次以圣人身份与人交战,当下三分忌惮,更多七分心潮翻涌。当下将得妖皇剑一摆,直迎上来。
两者相撞,便起层层虚空裂纹,张帝辛手腕一抖,妖皇剑忽分八形,各化灵光急促而下。太上老君不敢大意,身起天地玄黄玲珑塔,正撒万道毫光,八剑分形而下,正被毫光相阻,不得前进分毫。
太上老君手起白玉扁拐与太乙拂尘两相交互,直砸而下,张帝辛身形一抖,便将玄元控水旗护在身前,手起河图洛书,便得凭空一转,直出一道白光轰杀而下。
太上老君手腕轻抖,身后便绽离地焰光,正将河图洛书挡住,手中拂尘一摆,乃将河图洛书摆下。
圣人之能,果真非常,张帝辛心下暗道,却见太上老君手起太极图轰杀而下,所过之处,天幕便得一黑,正显大道裂纹。
若寻常之人看之,定不觉这太极图厉害,可在张帝辛来觉,此图轰来,当有重开天地之威。
太极图直轰而下,正砸得玄元控水旗大颤,隐隐风水,乃有将裂之势,张帝辛身下其中在,自感其威甚大,乃将眉角一转,身形一颤,顿出十二品灭世黑莲,此莲一出,便将暴戾之气顿起,太极图轰将而上,却是难以相对,直被抵挡出去。
“魔祖罗睺!”太上老君见之咬牙,“今日不灭你鬼谷子,又得大乱天下之人!”
太上老君言罢,手出鱼尾冠一拍,其上正出三道清气:
便听得东面一声钟响。来一位持剑道人,身披大红白鹤绎绡衣,头戴久云冲天冠,乃得道:“紫霄宫上清道人,前来相助李道友。”
南面亦起一声钟鸣,又出一位道人,此人身披淡黄八卦衣,手持九龙金杖,带如意碧清冠,亦出言道:“紫霄宫玉清道人。前来相助李道友。”
北面起一身玉磬声响,正见一道人,身穿万寿紫霞衣,头戴九霄云龙冠,手持八景宫灯乃落此间道:“紫霄宫太清道人,前来相助李道友。”
“不过一气三清之法,道友如何欺我?”张帝辛寒眉冷竖,虽得言语如此,当下却是不敢大意,十二品灭世黑莲便得猛转起来,乍方黑光万道。
上清、玉清、太清与太上老君分四面相围而下,手中太乙拂尘、白玉扁拐、九龙金杖、八景宫灯相对应而下,张帝辛纵使奋力相迎,亦得躲闪不及,暗中吃下白玉扁拐几计。
可得张帝辛妖皇剑使刁钻,十二品灭世黑莲又是极其暴戾之物,此番相战,虽得不敌,却也保得周身齐全,化三清之术不过一气,待一气得过,自己便无如此群起之势,是以太上老君越战越急,越战越觉心中不安,便将此事,九鼎山下,忽得一道黑光直冲而起,落一道滚龙长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