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羽翼仙言语,张帝辛方才回神,望眼前一片紫光迷离,旋转星辰瑰丽,心下自生赞叹,如此之地,方是道教清修之所,这便稽首道:“海外散仙鬼谷子,拜见八景宫太上圣人。”
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旋转星辰中,青光氤氲,中旋九展,落得一方清洞,此中立出一须发皆白老者,身着云秀袍,头戴紫金冠,手中持一柄银丝拂尘:“道友前来,可有圣人信物?”
这道人虽得其貌不扬,可端立那处,好似坐地生根,让人望之一眼,便有高山仰止之感,张帝辛暗道此人修为高深,竟是望之不透,想必应如三皇、西王母一般高深修为,能在八景宫行事,又得如此修为,此人想是老君唯一门生玄都大法师。
这世界果真极大,似玄都大法师此等之人,不出世如此,若出世,想必亦是惊天动地之人,张帝辛打下稽首,这便将太上老君所留铜镯拿出,玄都大法师一见得铜镯,不由得面色一皱,暗下不知如何作响,这便长袖一甩,出得八景宫门,邀两人得进。
羽翼仙本道自己不过送人之行,不想能得有缘能进八景宫中,自是欣喜若狂,忙得收拾衣装,亦步亦趋跟在张帝辛身后。
八景宫地与灵山大雄宝殿、截教碧游圣宫多有不同,其中之景,乃是依山造势而成,山中有景、景中有居、居旁侧隐、隐中现灵,回转雕折,仙气缭绕,颇合太上老君山水相倚,天人合一之感。
行不多时,玄都大法师便得道:“道友至此,如何带了这般门童?”门童?张帝辛听得一笑,心道玄都如何这般言语,那羽翼仙听得这般,当下不得挑梁而起。这便回头去看,却未见得羽翼仙其人的,当下眉角一皱:“这……道友,不知……”
玄都大法师自知知张帝辛所问为何。手中拂尘一甩,落出一方空明,羽翼仙正在其中:“道友勿忧,此法乃为琉镜之法,便得你我言语。那门童不会知晓。”
羽翼仙乃是金仙上阶修为,玄都大法师挥手之间,便可将之离断,如此一手,便张帝辛都不由心生赞叹,当下面露苦色道:“道友有所不知,鬼谷子虽得圣人相邀,奈何修为低微,怕是上不得这三十三天来。”
玄都大法师听得一笑:“道友如何不识珍宝,圣人所赐之物。名为金钢琢,能驱万物,保周身至好,便凭此镯,天下何处道友去之不得?”
金钢琢?张帝辛听得一愣,《西游记》第七回中曾写,太上老君捋起衣袖,左膊上取下一个圈子,说道这件兵器,乃锟钢抟炼的。被我将还丹点成养就一身灵气,善能变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诸物;一名金钢琢。又名金钢套,当年过函关,化胡为佛,甚是亏他,早晚最可防身。
这封神世界与张帝辛自己所知大有不同,至于这金钢琢到底太上老君何时才有。此番自是无暇考究,不过依金刚镯在西游中两次出场来看,当是至宝无疑。
可至宝虽好,张帝辛也知无功不受禄之说,单一八景信物而已,太上老君如何这般取舍,竟将金钢琢予了自己?
玄都大法师见张帝辛皱眉,以为其之不信,这便将得金钢琢一撒,但见五色毫光大颤,琢上金古暗纹隐隐浮现,一股威压呼啸而下,之催得人站立难稳,身形直退:“道友观此物可好?”
宝物越好,张帝辛越是心中疑惑,这便打个稽首:“此乃圣人信物,如今鬼谷子至此,自应将信物相还。”
玄都大法师听得一笑,这便将金钢琢拿下:“圣人出手之物,岂有再回之理,道友若是看之不上,亲自交还圣人老爷便好。”
“这……”张帝辛暗下皱眉,自不知如何言语,无奈之下,只得将金钢琢收起,两人直行,不得多时,便见前方紫气大盛,此间落一八角宫殿,其上木底青蓝,正书“八景宫”三方大字。
玄都大法师要张帝辛稍等,自己入八景宫禀报,不多时,此人便出,言圣人应允,要之入殿说话。
张帝辛入得殿内,却见一六七模样女童前来相迎:“鬼谷道人,圣人老爷有请。”
八景宫太上老君只有玄都大法师一徒,如何还有这妙巧女童,张帝辛望得皱眉,莫非这圣人老爷也有……
张帝辛脑中一晃,自是不敢多想,这便随那女童而入,行之不久,见那女童朝殿中稽首:“圣人老爷,鬼谷子至此。”
“邀鬼谷道友进来。”殿中传音,却是一女子声响,张帝辛听得一愣,女子?八景宫中如何来的女子?难道八景宫圣人还有金屋藏娇之事?这……若真如此,这世间岂不太乱!
张帝辛进殿行礼,却不知如何言语,只得道:“海外散仙鬼谷子拜见,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道友何须多礼?”内殿之中,出得一人,此人圣尊秀美,身着七彩绣云长袍,端立此处,犹如清水出莲,不容人一丝亵渎,端庄之余,多一丝女性柔美,威严之侧,落一点慈爱之形。
张帝辛望之一眼,心下忽得大惊,眼前之人分明与古灵山女娲庙中女娲金身一模一样,莫非此人便是圣母女娲娘娘!
张帝辛心想此处,暗下不由一虚,自己一时不查,在女娲庙中提下亵渎之诗,若女娲知晓自己身份该当如何是好!
女娲娘娘见张帝辛跪拜不起,便得起手来扶:“太上、通天两位道友都言鬼谷不羁,此番如何这般多礼?”
张帝辛无奈之下只得起身,见女娲娘娘无得异色,心中终是松了一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