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如此,又有何憾!张帝辛原本抑郁的心情,竟是放明了起来,既然天要逆我,那我便逆天,便落得失落江山,朝歌**,那又如何?至少,自己如这蚂蚁一般,逆天而为,蝼蚁如此,帝王如何不行!
“云逸飘渺揽众山,羽扇轻摇小舟帆,醉眼还看风景好,独酌清酒待真仙!哈哈哈,好诗,好诗!”听到他人吟诗的声响,张帝辛不由抬头观看,却见御龙池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懒散道人,一身暗青色褴褛道袍,手持一只小孩般大小的紫金葫芦,正在斜倚于水面之上,畅快饮酒。
“云揽真仙仙揽云,无舟无叶水中游,若道世间还清明,一葫清酒待醉愁!”见那人在水中如此逍遥,自是飘飘如仙,张帝辛正巧心中郁闷抒发,当下也是回诗一首。
那道人听得有人吟诗,单手一招,张帝辛便觉脚下一阵白雾升腾,整个人只觉一轻,便是恍惚之间,就已落在御龙池中,张帝辛望着那人,虽近在眼前,却看不清这人面容,好似远隔千山,仔细一看,又觉便在眼前,无有玄通,自知此人非凡,施礼道:“子辛眼拙,不知是何处仙府的道长?”
“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即无仙府地,何须道人名?”那道人说话语气平淡,口气却是非凡,即便如此,张帝辛心中反而没有一丝轻蔑升起,反倒心中对着道人更为钦佩。
“见道长如此逍遥,若加上这身装扮,倒合不羁!”张帝辛已视天为无道,自己更要逆天而为,心中自不会在意这一道人,当下只觉口渴,一手拿过那道人酒葫,开口便饮!
一口下肚,却感觉酒壶之中,似是无物,一道清气直通肺腑,整个人更是顺畅七分,又似有千斤烈酒,直如心肠,便觉身如火酌,且疼切痒,一壶之中,竟有如此感受,倒是让张帝辛惊异不已。
那道人见张帝辛如此,却不料到此人如此作为,不由多看了几眼,开口笑道:“相遇便是缘,也罢,我便赐你一气,也算是谢过你予名之恩。”
那道人说着,手轻轻一指,张帝辛便眼见一泓清气从那人手中飞出,清气在空中呈火焰之状,缓缓没入眉心,便是顷刻之间,张帝辛便感觉世界清明,心中更感觉豁然开朗,心知所受非凡,即刻施礼:“一字之师,便可为师,一气之师,更是上师!”
张帝辛本想下拜,却感觉身子难动,那道人却说道:“你赐我一名,我还你一气,只是道友相交,何来师之一字?”
“既是不羁,又何在师之一字?”张帝辛返口问道,那道人却是笑而不语,起身便走,一步之间,便已经不知了去向,半空之中,响起那人的声音:“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一亦无情,一亦有情……”
一亦无情,一亦有情,张帝辛自知玄妙心中虽有不解,却也牢牢记下,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玉簪,里面一道血骨横贯其中,触之则是遍体阴凉,更觉怪异。
“殿下!殿下!”忽听得外面有人叫喊,张帝辛方才想起与自己一同前来的姜文蔷、杨玖两人,也来不及多做观赏,收起簪子,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