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西岐宫前便集结好人马,便等姬发封神台拜天,却不想等候多时,都未见姬发身影,散宜生虽是着急,见时候尚早,当也不好催促,只要用人稍等。
如此一等,却不想便是一个时辰,众人等得不耐烦,早已懒散落地,散宜生见得无奈,心道如今已至巳时,姬发如何还不到,这便遣人去问,不多时,下人回报,侯爷尚在商娘娘宫中,言稍时便至。
商青君、商青君,如何又是这商青君!散宜生心下大怒,却是不敢言语,之得令众人稍等,可不像,此令一下,左等姬发不到,又等姬发还是不到,姜子牙见不是办法,忙得过来商议:“侯爷若再不至,耽误了时辰乃是小事,误了成事之机,才是大事!”
“这……这……”散宜生听得亦是直摇头,“吕丞相如何不知,这商娘娘后宫你我如何去的,此番……”
“大母到!”散宜生话未说完,便听得一声鸣响,正见一袭雕凤香车直往此处而行,众人见太姒至此,忙得跪拜行礼。
太姒居于辇上,眉角微挑道:“西平侯呢?如何不见他来此?”
“这……”散宜生、姜子牙二人面面相觑,自不知如何言语,姬冲明寒眉冷竖:“哼,西平侯便将大母亦不放在眼中,这封神台祭天,不去也罢!来人,打道回宫!”
太姒若是回宫,此番计划当是全然泡汤,散宜生暗叫不好,忙得道:“西平侯昨日处政甚累,至子时方才稍睡,想是劳累过度,这才忘了时辰。”
太姒端坐车辇之上,眉角微挑道:“既是如此,哀家便在此稍等一二,若过得三刻他还不至。我看着这天,也不必祭了。”
“是、是、是……大母所言极是……”散宜生一面应酬,一面推搡姜子牙去寻姬发。
姜子牙早也听说散宜生、南宫适二人去商青君处寻姬发一事,便被骂得扣血喷头。差点拉出去斩首,如何还敢再去,散宜生只得哭丧着脸道:“吕丞相啊,吕丞相!侯爷待你甚厚,满下朝野。侯爷亦最听你之言语,此事非你去不可啊!”
“散大夫说笑,侯爷……侯爷来了!”姜子牙方要推辞,却见得远处一人策马而至,正是西平侯姬发!
太姒见得姬发至此,自是无有如何好脸色:“西平侯好生繁忙,便祭天之事,也可晚了?”
“大母教训的极是,大母教训的极是。”姬发虽与太姒不合,外面之上。却也需给足她面子,反正将死之人,在不在一时半刻。
众军出行,西平侯姬发乘香车,当先而行,大母太姒乘凤车,居中而行,大军一路扬旗鸣锣,直往西岐山去。
行至午时,方见岐山后一高起层台。台高九丈,以对天之及数,势按九循,上分八卦阴阳。下属九宫龙虎,四角按四时之形,挺三丈五方玉柱,八方落乾坤之数,各树一方旌旗,中落虚空。合上三阶,起一方清虚,正是封神之处。
封神台上仙雾飘渺,当有蔚然大观之状,众人见此,心中都不由得一颤,其上忽得霞光大落,此间出得红、白、青、黑、蓝五色之人,手持拂尘,正朝姜子牙稽首道:“依仙长命,封神台修缮完毕,我等特来复命。”
姜子牙点头道:“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又分八部,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叁山五岳,步雨兴云善恶之神。此时成汤合灭,周室当兴,又逢神仙犯戒,故臣吕尚,受天之命,承道皇气,特立此台,以为天命。”
众人何曾知晓昊天之名,又怎知晓三教为何,当下听得云里雾里,但见这封神台非凡,又见凭空中出得五路神,心中俱是惊异不已,忙得下跪行礼,口呼天恩。
姜子牙见得如此,方才道:“请侯爷上台祭天。”
姬发起步置石阶之上,燃三柱清香,伏跪蒲团行礼:“西岐子侯姬发敬上,今天子昏庸,佞臣当道,天下之灾不绝不断,万民生之若身水火,姬发恭得天命,愿顺天而行,以解万民疾苦,便起身当陨,亦是不觉与悔。”
姜子牙随后而至,手展黄卷,言道:“天子不之罪有八,一,不遵祖礼,篡改祖宗之法,于先圣祖皇不敬;二,唯才是用,立黄金台,破身份之别;三,沉迷美色,荒废朝政;四,任用佞臣费仲、尤浑……”
姜子牙念道此处忽得一顿,眼瞪姬发一眼,方才又咬牙道:“任用佞臣费仲、尤浑、姜子牙,只是朝刚败坏;五,好大喜功,修摘星楼、鹿台,不顾万民疾苦;六,妄动刀兵,致使灾祸四起,民不聊生;七,非重祭祀,获罪于天,乃得水、旱之灾并起;八,不尊兄长,不寻礼法立嫡,反教外姓为子。”
姜子牙言毕,合卷道:“此乃天子八罪,天下人得之,当顺天道民意,诛无道昏君,恢祖宗礼法!”
“诛无道昏君,恢祖宗礼法!”众人听此,齐齐口中呼和,一旁太姒心下忽颤抖,方感隐隐不对,忙得令姬冲明身退。
姜子牙在台上自是看得清楚,手中一指太姒道:“攘外必先安内,太姒名为西平侯亲母,实为西岐国贼,此人终属外姓(太姒乃是帝乙之妹),必得杀来祭旗!”
“混账!谁敢动……”姬冲明话未说完,便见得一方磨盘大石头直砸而下,“啪”得一声闷响,便见得血雾翻飞而起!
“杀太姒,保明侯!”人群中忽得一声号起,太姒望得吃惊,忙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