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蛟嘶吼,猛得冲天而起,车辇之上,长弓受力,顺势弯若满月,此上金枪大颤,从尾翼起一点红光,恍若雷电,簌簌作响,直通整杆戟,但见红光大盛,一声龙吟虎啸,长枪破辇而出!
周天星斗大阵,乃是上古天庭护天大阵,除却东皇太一、妖皇帝俊,旁人如何了解,巫风所学,不过阵法一二,依靠晶石,大范围防御尚好,可若天下杀伐利器,便亦被破一隅!
先前南海之战,九黎众人为得混沌钟,便将大部灵石取用,此间护阵之法,不过南海十之一二,自是恕难抵挡,长枪一出,便化百丈赤龙,呼啦啦似大厦倾,直攻周天星斗大阵之上!
光幕猛颤,忽得出一道白点,但见白点骤起,四面忽出裂纹,裂纹恍若玻璃碎开一般,竟是急速蔓延,周天星斗大阵已然被破!
“噗!”巫风乃立阵眼之中,自是首当其冲,此阵一破,所受冲击,自然最大,这下血气翻涌,正将心血吐出,忙呵道,“巫电,速带九鼎离去!”
众人得令,自巫电护在正中,九人结队,自往外出,半空中杨戬看得皱眉,三尖两刃刀一挑,直将冲杀下来!
巫雨、巫火见状,忙去相挡,杨戬鹅黄袍一甩,手中正摸一展弹弓,凌空一撒,抬手便射,此间银弹直落,巫雨正迎其上,当下爆出一道血雾,登时无了性命!
巫火见得兄弟身死,自是心中大怒,身上火光猛起,三昧真火昂扬升腾,直向杨戬扑去!
杨戬身做白烟,自不被巫火冲击,半空中一个回转,便挺三尖两刃刀直杀出去,这边巫火自是不惧,扬出一柄大砍刀,直战而来。
巫风等人直往阵外而出。自顾不得巫雨、巫火两人,符元仙翁看得真切,自领赤阳、罗睺、日曜、月曜四人来挡。
九黎众人得天庭敬重,乃是上辈东皇、帝俊所积威压。巫风等修为,不过真仙,如何是此间金仙对手,五人一下,阵势便被重散开来。巫电见得时机,身化雷光,直往西面遁去!
正在此时,却见西面一道黑白光剑直下,其声轰鸣,上落条条纹痕,正起一身爆响,巫雷反应未及,正被拦腰斩断!
“巫雷!”巫风大喝一声,急往巫雷冲去。赤阳、罗睺见得如此,自是不允他去,长生道人心道至宝可得,忙将身下,却不想此间猛得一道大明,却见红光炸天而起!
不好!自爆!长生道人心下大惊,却是躲闪不及,正被红光淹没其中!
这边巫风见得如此,忙令众人狂攻击,日曜躲闪不及。臂膀上猛得一痛,却起一团血雾,巫山手持重锤,凌空直砸而下。便听“嘭”得一声闷响,日曜道人身子一僵,登时已无了性命!
“战个鱼死网破!”巫风大喝,领众人直围符元、赤阳、罗睺、月曜,这边巫天却是反其道而行,虚空舞一剑花。身化长虹,直冲入水中,往东面直行!
众人战得正酣,自不知有人遁逃,巫天顺水而下,便大气都不敢来喘,闭口直在水下潜行,行之甚久,听得此间无打斗之声,巫天才出得水面换气,却不想这边刚露出头,便听一人冷哼道:“九黎之人,便只会逃命不成?”
巫天这便回头,见半空中正落一人,此人一身红袍,上纹闪闪银纹,反手持一根碧箫,头戴二龙戏珠冠,正道:“你若交出九鼎,本皇自可放你一命。”
巫天自感此人非常,自己定不是对手,反将放下心来,盘坐一边喘息道:“贫道只为保命而已,身上真无九鼎。”
那红袍之人自是不信,眉角一挑:“道友如此执迷不悟,教本皇如何放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道友真是下手,贫道自无逃命可能。”巫天道,“道友所要不过至宝,那九黎山亦是至宝,道友如何不去取之?”
那红袍人听得眉角一沉:“本皇无时间与你多做纠缠,速速将九鼎交来,也好为你省些苦痛!”
“这……”巫天面露难色,这便道,“若将如此,贫道当不知如何去见九黎道友,道友可要为贫道寻好出路才可。”
那红袍人面露不耐之色,却将强压心中怒火道:“道友若将九鼎献上,本皇自与你在昊天面前好言,保管你后世无忧。”
“如此变好!”巫天大喜道,长袖一拂,手中正出一方圆鼎,“如此便予道友!”
那红袍人见得圆鼎心疑,见得鼎来却将长袖一甩,手中生一道红光,正落鼎上,便听一声爆响,那鼎竟在半空中直炸开来!
“混账!竟敢欺瞒本皇!”那红袍人大怒,手中碧箫一甩,正出一道白光,但见巫天眉角一挑,身子正从此间折断。
可此间展断,却未见巫天身上出得一丝血滴,红袍人暗呼大意上当,望得海面波涛,眉角忽得一挑,碧箫一甩,但见层层水开,竟把海面都中分开来!
巫天本用偷天换柱之术在水中潜行,不想四面海水忽无,自将露出形貌,这边红袍人自是大怒,手中忽出华光,卷携滚滚煞气,直往自己砸来!
巫天望得大惊,却不想身子被固,竟是难以移动分毫!
此间休矣!巫天本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却不想被发现得这把快速,见得华光落下,自是避无可避,只得将眉眼闭上!
“嘭”得一声脆响,此间海水忽复,巫天忙将睁开眼睛,却见一柄苍碧青纹斧,正落自己面前,正是刑天干戚斧!
张帝辛等人一路乘青麒麟狂奔,终是赶到此处,刑天寒眉冷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