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本乃不周山下离火之精,自得机缘,落得斩仙葫芦(另外三只葫,散魄葫芦归红云老祖;紫金葫芦归太上老君;招妖葫芦与葫芦藤归女娲娘娘)。
此后巫妖大战,陆离又托东皇六太子之身,将这葫芦集后羿、夸父等十几余大神并东皇九子之精血,才得将这斩仙葫芦炼成。莫说金仙,便是玄仙见之亦是性命不保,却不想此间竟被张帝辛所破!
陆离一向自忖葫芦斩仙飞刀、钉头七箭书纵横与世,不想今日栽了跟头。自是心中大恨,当下不信邪,又将青玉葫芦祭起,却不想里面那白光经得那蔚火一烧,竟是不敢出头!
混账!简直混账!老子修行百万余年。如此珍宝便被破了不成!陆离心中大惊,胸口忽得大闷,这便胸口一滚,正吐一口黑血:“竟……竟是被破了……被破了……”
若人之引以为傲东西,顷刻被落,便内心也忍不住失落,陆离心血百万年见皆落此处,如此失落,自如不周山崩,天地倒转一般!
陆离难忍心中剧痛。自是大恨不已,仰天长啸,眼中竟出血泪,这便凌空而起,顺时不知去向!
张帝辛惊魂未定,亦不想此间大战,当以这种法子结束,暗下吸口凉气,手不由摸向眉间,方才那气乃从丹田而起。直至眉心,当是不羁道人所留之气!
张帝辛原以不羁道人不过玄仙修为,却不想他之一气,便有此等威能。当下心惊道,莫……莫非这不羁道人,亦是圣人所属?!
圣人?圣人!张帝辛脑间瞬间乱了!此圣人不是西方二圣,更不会是女娲娘娘,原始天尊扶周灭商,亦不会如此。如此只剩三人为此,一为通天教主,二则是人教太上老君,三……三则是天道祖师鸿钧老祖!
通天教主若不羁道人,自己上碧游之时,断不会如此麻烦,依老自清静无为的癖性,此间应不是此人,张帝辛念及此处,不由吸了一口大气,自己师尊……莫非……莫非便是鸿钧!
且不论鸿钧为何帮助自己,便张帝辛自己的辈分,此间便噌噌而长,那燃灯道人、广成子,在得耀武扬威,也需叫自己一声师叔,一想日后可随意使唤慈航、普贤等人,心下便不由得一乐,若道那时……
张帝辛还未畅想,便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忙将低头,却见碧霄正在自己怀中,嘴角一挑,又要将一巴掌落上,这便忙将身闪道:“碧霄,你如何这般不识好人心!”
碧霄听得面色一红,跺脚道:“鬼谷子……你……你这登徒子!二姐嫁你,你逼得我也要嫁你不成!”
古代之人,讲究个男女授受不亲,莫说抱了人家,便是见了旁人家女子面貌,都要以身作则,娶之填过,可张帝辛乃是现代之人,如何会认这般俗理,当即怒道:“你要嫁,我还不一定娶呢!”
“鬼谷子!你……你给我等着!”碧霄自是气得跺脚,回身落至花翎鸟上,直归三仙岛去。
张帝辛望得碧霄远去,却也懒得追踪,此间曹宝萧生之死,虽非自己之过,却与自己脱不得干系,况两人已手自己为徒,虽未传授自己一招,却将先天至宝落宝金钱留给自己,于情于理,张帝辛都需得给两人一各交代。
奈何陆离六昧真火下得太狠,张帝辛莫说尸骨,便连衣物都难以寻到,无奈之下,只得将打得半碎的石桌,并两方石凳,埋徒土中,以代两人入土为安,此间立一墓碑,碑上自书“尊师曹君仙宝、萧君仙升之墓”,落款出书“不肖徒鬼谷子立”。
张帝辛虽得两人落宝金钱,可为曾给两人奉上哪怕一杯茶水,碑立“不肖”倒也应当。
仔细想之,张帝辛亦不由苦笑,原书中虽得萧升身陨,曹宝也活到了十绝阵时,不想遇到自己这方“瘟神”,却是双双皆陨,人事无常,果真难以评判。
张帝辛在墓前停留稍久,见得天色渐暮,这便起身,往三仙岛去,不想未进三仙岛中,便见哪吒忙得呼喊道:“天子老爹且住,天子老爹且住啊!”
张帝辛许久未见哪吒,如今见之,自是欣喜,一手将哪吒搂了过来,上来就是一口:“你这小鬼如何在此,莫非是想天子老爹想的?”
哪吒听得一愣,自是一脸嫌弃道:“鬼才想你!本太子至此,是为了告诉你,四师尊大怒,说你若来,便将你的命根子用金蛟剪剪断!”
“恩……恩?!”张帝辛听得一愣,一想金蛟剪之威,裆下不由嗖嗖得冷风刮过,忙将问道,“为何如此?”
哪吒嘴巴一嘟,一手指着张帝辛道:“四师尊说,你欺负她了,要让大师尊、二师尊、三师尊替她出气,本太子虽然不知你对四师尊做了什么,可是你得小心,万万小心!”
莫说赵公明,便是云霄、琼霄二人,都可将自己拆得连骨头都不剩,张帝辛听得背后一寒,这碧霄是如何了,先前骂自己登徒子,如今又是这般作为,莫非是更年期提前了?
不得不说,张帝辛本在穿越之前,便是一不折不扣的单身狗,如今到了这世界,自更不懂女人的心思,暗道孔圣人说得果真不假,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可此间之事,张帝辛却是求不得旁人,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一笑,一手点着拿着小脑袋道:“你这小鬼,休要胡言,你四师尊乃是有德之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