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思虑其间,忽得感背后阴凉,急忙回头,却见一道青光直冲自己而来,急忙躲闪开来,光华骤闪,顿起四面罡风,风刃忽闪,自将草叶割断,簌簌声起,喷出层层血雾!
“阿弥陀佛,果真是幽冥草。”张帝辛正道谁人偷袭,这便转身,正见西方教大威德明王立于身后,“鬼谷道友,不想你我有缘,在此还能相见。”
“明王道友所言极是。”张帝辛稽首道,“若非你我相遇,怎么会害得贫道差相殒命?”
大威德明王听张帝辛出言挤兑,却也不恼,反将摆出一张笑脸:“道友修为精湛,那点小把戏只为道友提醒,如何有暗害之意?鬼谷道友,模样甚美,倒有一般佛陀模样,不若转我西方正教,以全极乐之境。”
前番议会之时,众人皆观得孔宣、袁洪厉害,两人之师自应非常,三人中,若得一人,便是正大功绩,大威德明王自不会放过如此良机:“袁方所展九转玄功,亦是我佛家本事,鬼谷道友已注与我教良缘,如何不早归两教主门下。”
西方教之人,皆有一番口才,若不做传销,简直屈才,张帝辛暗道,嘴角一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贫道心在何处,身便在何处,明王道友如何纠结修行之所?”
大威德明王一听此句,顿感张帝辛佛性非常,端得眼前一亮:“道友果真慧根,贫道枉费千载苦修,亦未明悟此句,若接引、准提二位圣人知此,定当以佛性尊道友为西方第三教主!”
第三教主?这称呼不知予了多少人了,原书中,才名讳便予了孔宣、多宝、燃灯道人,如此可以随意应酬的位置,张帝辛自是不甚在意。暗中一想,心中自生算计:“出家之人,一戒杀生,二戒偷贪。三戒淫,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明王放才言论,却已犯了偷贪、妄语两戒。”
“这……”大威德明王大惊,暗道鬼谷子从未去过西土,如何知晓圣人言论,心中暗想莫非鬼谷子乃是……
“道友所言极是。”大威德明王言道,在一旁拱手道,“道友所知佛理,胜过贫道甚多,不知道友从何习得?”
张帝辛哪里知道如何回答。总不能回答自己在后世看到本子中写的,然后再回来与你听讲吧,这便面色一笑,上指指天,又摇手指,良久才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修佛讲“悟”之一字,张帝辛此番模棱两可回答,更让大威德明王。相信眼前鬼谷子,不仅佛法高深,还是真真切切的同道之人!
见取得大威德明王信任,张帝辛这才言道:“教主曾言。广邀道友,共兴西方,你我为此,自要忍辱负重,此番夺宝,众人之敌。便在阐教,燃灯道人前来,定携了圣人之物,不可不防。”
“鬼谷道友所言极是!”张帝辛此言,纯属一家亲近言语,大威德明王见此,心中自不生疑,反而暗道这鬼谷道友辛苦,日后西方大盛,还需得道友提携,“阐教虽厉,却也只有一位圣人,我教接引、准提两位圣人,何惧之有。”
大威德明王说着,将出一方金色纹龙短棍与一枚金色小石:“道友可识得这两物?”
张帝辛一见这东西,便感一种浩瀚力量沉居其中,可若说名讳,又怎能得之,故作镇定端详一番,良久才皱眉摇头。
圣人之物,又岂是你说见便见的,大威德明王亦对张帝辛不怪,这便言道:“此乃接引圣人至宝,舍利子、荡魔杵。”
荡魔杵的名讳,张帝辛自不知晓,更不晓得如何得用,但舍利子一名,却是如雷贯耳,佛家至宝,佛陀真骨所化之物,才名“舍利”,能得圣人垂青收取之物,自非凡品。封神原书之中,接引道人更但凭三颗舍利,便破了戮仙剑门,可见此物厉害!
“有这两般至宝,定可再收此处黑莲,到时我教或可兴三位圣人,以成仙首之道!”大威德明王自有信心言此,话音刚落,自觉太过妄言,“若解天下疾苦,自可修无边功德。”
张帝辛自点头称是,两人且言且行,自将佛理好好论述一番同时,亦将阐教之害说明,便将西方矛头直指燃灯,大威德明王虽生一道巧嘴,又如何能与集中后世天文地理、洗脑神棍的鬼谷子相比,不多时,便对这西方教“第三教主”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免众人旁人望见怀疑,张帝辛自与大威德明王分开,临行之前,自是好一番惜别。
待大威德明王走后,张帝辛不由长舒一口大气,暗道明王修为不错,自是一把好枪!
至于此处幽冥草之事,张帝辛亦得了解,幽冥草虽名为草木,却是人怨气所生,寻常则如正常草木,若遇血腥,便会疯狂四溢,血气越重,怨气越重,此物则兴得越盛。
原本幽冥草,应当生幽暗之地,却不知此出为何光明普照,亦生诸多此物,张帝辛得之真理,一路之上,自是低调潜行,未想前番自己与大威德明王交谈时间甚久,反倒误了时间,外围四方之人,直入幽冥草地!
此间人在外经历大战,血腥自是难免,无辜被杀者,人数更多,所带怨气,自是极大,张帝辛还未落幽冥草地一半,便见天色忽暗,腥风大起,黑云如墨,卷从天边直冲而来!
张帝辛暗叫不好,正感地面忽颤,猛得一声鸣吼,幽冥草斗得变大,浑浑然直冲而起,狂得数十丈高,逢人便卷,遇血便落,飞扬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