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越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不,沐清扬一到旅馆,就看到两口子趴在院里地上,一码齐地头冲里四肢着地,看架势,该不是……
脑袋嗡嗡作响,沐清扬狠狠一拍大腿蹲了下来:“嗨!还是晚到了一步啊……”
“咦!小沐兄弟……你啥时候回来的?”耳朵里这时候却是卫忠在说话。
“我刚到……哎……你们这是?”
沐清扬顿时愣住了!
“这不是你嫂子的戒指给轱辘到墙缝底下去了嘛……哎……对了,你的眼神好……快!帮着我们瞅瞅……”
卫忠两口子拍拍土从地上爬了起来,卫忠一边诉说,一边拉着沐清扬给他指指点点。
沐清扬现在几乎有想要晕倒的感觉了。
他们感情是歪着脑袋在那里趴着找东西?
我的老天爷!
这……
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
“啊……你们忙,我还有事儿上去一下……你们忙啊……”
沐清扬几乎是跑着进了一楼,一种莫名的信心指引着他——他要找到咿仔。
只要找到咿仔,离找到那个鬼东西也就不远了!
“咿呀!”
果然,一转到后院拐弯的角落,咿仔立刻地跳到了沐清扬的身上,一只爪子往后院里比划着,大概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了?
“别着急,是不是有外面的鬼东西进来了?”沐清扬安抚地摸了摸咿仔的脑袋。
感觉到大手在头顶轻轻摩挲,咿仔渐渐平静了下来,不过那只小爪子依然往后院指着,嘴里也不住地咿咿呀呀叫着,看起来确实是看到什么异样了。
“走,看看去!”
一听沐清扬这话,咿仔立刻从怀里跳了下来,拉着他的裤脚往后院指引方向。
当两个人来到了墙根,赫然一个血红的小手爪痕印在了大约半人高的位置,旁边有着不少细微的抓痕,看来这个家伙果然是到了这里了!
“血婴……”这次发音倒是字正腔圆,看来两个果然是旧识,单单凭咿仔念这名字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猜得出来,这个血婴和它一定交手不止一次了。
“你看到它到哪里去了?”沐清扬见到咿仔坐卧不宁的样子,有些奇怪地问道。
“咿……”泄气地摇了摇头,咿仔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都是官司。
“别着急,我们今天夜里看着,我看这家伙白天好像不敢露头,估么着晚上肯定得出来闹幺蛾子,咱们这么着……”沐清扬抱起咿仔一阵耳语,随之小家伙的大眼睛亮了亮,整个人也开始兴奋了起来……
入夜,月色朦胧的晚上,整个旅馆里黑乎乎的。沐清扬和那两口子早早地都灭了灯,也不知道是睡觉了还是都出了门去,总之这里鸦雀无声,连常常听到的鸡鸣狗吠都不见了,整个旅馆附近通通陷入了沉寂之中。
唰!
斜担在后院墙头的果树枝上跳下了一个不大的黑影,映着月光,两只红色的怪眼忽闪忽闪地往四周看看,接着满是警惕地又抽了抽鼻子,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弓着腰,四肢着地慢慢挪到了小楼后门边上,抬起一只细长的手指插进了锁孔,一点点拨弄着什么,接着嘎巴一声清响,门咯吱吱地开了一条不宽的缝隙出来……
小个子黑影闪身钻了进去,迅速地往楼梯口摸了过去。
看起来这个贼头贼脑的家伙对这里的布置极为熟悉,居然躲开了楼梯口众多杂物,无声无息地就上了二楼,并且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卫忠刘桂云两口子的的房门前面。
月光从楼道窗户照进来,正好把这鬼魅一般的小个子显了个原形毕露——双角后盘,一对细长怪眼流动着红色眸子四处张望,赤条条的身躯后甩动着一条蛇一样的尾巴,一对枯瘦如柴的前臂十只手指甲又长又尖,下意识在门框处扫过,发出了呲啦呲啦的响声。
“嘿嘿!”细若游丝一样,几乎是无声地咧嘴怪笑,血婴那层层叠叠满是獠牙的嘴里探出了一条又细又长的舌头,缓缓在嘴角四周卷动了一圈,仿佛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味道,接着又慢慢收了回去,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故计重施,手指拨动门锁房门开放,血婴把整个身体贴在墙角,一点点往床边蹭了过去。
房间里黑乎乎的,不过可以隐约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看来是都睡熟了。
借着楼道里的月光,血婴看准了床头一个纵跃跳到了旁边,看到被子里隆起了两个人形紧紧簇拥着,它不由自主又是无声阴阴一笑,努力够着床边,勉强伸手就要去掀开被子的一角……
呼!
铺天盖地黑乎乎一张大被子猛地兜头盖下来,接着就是嘁哩喀喳一通拳打脚踢,间或伴着一声声咿咿呀呀的怪叫,以及噢噢啊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响了起来……
“好了好了,咿仔,看样子也差不多了……去!把灯打开。”沐清扬爽朗地呵呵一笑,拉住了正打得起劲的咿仔说道。
“咿呀!”
有些不甘地又踢了被子里的血婴一脚,咿仔跳到门口跃起拨动开关,咔擦一声,房间里登时灯火通明!
呲呲呲呲……
沐清扬面色一整,左手五指一抖,几道黄符四下里飘散罩住各个出口,又是数条细长铁索挂着风把被子里的血婴团团绞住,瞬间把不大的小魔头从头到脚捆住成了粽子一样!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曾经在地府里参与过谋害白无常神君的角色,沐清扬好不容易得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