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官方身份进驻疗养院,那么自然就需要一系列手续,一大堆表格,一整套装备,还有就是一身合体的警服——老夏自不必说,多年的刑侦生涯已然将他骨子里都染成了一丝不苟、方正有加,所以,无论穿不穿警服都永远是一派正气凛然的形象。
李晴的警服剪裁也极为合体,从领口顺着她精致的腰肢直至裤脚,不如说是这件制服更为她平添了三分飒爽,亦挡不住那种天然生成的少女萌态,望着窗边她窈窕的身影,我不由得目眩神迷……
“喂……喂!”拨了拨我的脑袋,李默柳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无声地拍了拍自己强壮的胸膛。一身制服被他撑了个满满当当,倒没看出来这小子身板不错?
“你衣服小了吧?”
“还行。”李默柳活动活动手脚,不带崩挂的地方,还不错!
成功转移他的注意,免了一场口水战。
最悲催的大概就要属我了。
长期睡眠质量不佳,面容憔悴不说,乱蓬蓬的长发和时常不清理干净的胡茬,外加单薄的体质,一件警服愣是被我穿出了颓废的文艺范儿?
三个人哭笑不得,李默柳干脆拔下我的警服,直接把我的运动衫扔还给我:“得了!你就算是个编外文职人员好了,反正这档子事一解决,咱们还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李晴在一边忍不住插嘴:“哥……好像临来时,我师父说了让我和你们组建一个特勤小组的……大概是这样?”
“什么?”李默柳和我同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代表……我们被国家给……“收编”了?
瞅瞅老夏,那个一脸正气演变成了一脸茫然的天然呆,比我们的晴晴还显得无辜。
这个老小子,不去演电视真是屈才了!
“老子不干了!”李默柳突然一把扯下帽子狠狠掼在床上。
晴晴脸色一变,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过去揪着他的衣角不放:“哥……”
李默柳立刻没了脾气,默默拿起来帽子,弹了弹帽沿:“先声明……我可不是出尔反尔……那个……晴晴,都看你的面子,哥无所谓。”
这个没骨气的家伙!
我鄙视这种人!
所以,为表示我和这种两面三刀的败类划清界限,我用我最幽怨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温柔的对晴晴说道:“小晴妹妹,你放心,你杨碌哥哥绝对不会……”
啪!
“啊!”
我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大巴掌迎面而来正中我的面门,我仰面就倒。
李默柳一边揉着手一边骂道:“臭小子,你找抽呢吧?”
最可气是老夏也凑过来磨拳擦:“来……来……让我也来一拳,这小子太可气了……酸得我牙都快掉了!”
晴晴捂着嘴在一边偷笑,两个会说话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那个诱人的小酒窝又露出来了……
我揉着腮帮子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拍拍李默柳说道:“我发现一个问题?”
“说!”
“你怎么和我刚认识的那时候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不敢说是谦谦君子,起码没这么粗暴吧?”
“有意见?”李默柳扬扬拳头。
“没!”
我立刻条件反射般摆了个防守反击的架势,然后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老夏在一边摇头一边感叹:“老李,你这个勇冠三军的拼命三郎总算是又恢复过来了!”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看看晴晴——我隐约了解到初见他时,他那种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原因为何?
不过……
不管怎么样,这个讲义气够朋友的家伙我是和他注定要打交道一辈子的。
老夏拿出整套案件资料,我们几个开始研究线索。
整个事件是由后勤电工王传贵的突然死亡开始的——王传贵,男,42岁,原709被服厂下岗职工,离婚未育,妻子早在他下岗时就离家出走,疑为与人私奔。王传贵秉性孤僻,与疗养院其他人来往不多,在离单位不远的一个村民自建房里租住,因为距离不远上下班都是步行。
“他和那个罗颖琼的关系怎么样?两年前这个罗颖琼的死亡事件有没有他的牵连呐?”李默柳一脸专注地看着手里的资料问道。
“我问过,王传贵在罗颖琼死的当天轮休没有上班,平时他们接触不多,估计牵连不大。”老夏拿出一个小本子,一边翻一边说明。
“那……那个小梅呢?”
我点点头开始接着介绍我了解到的内容:“小梅,就是刘若梅,她是今年才进的这间疗养院,因为这单位是私营性质,所以她暂时只是以实习身份在半工半读。对了,她还有个姐姐,好像……对,叫刘若馨,是这间疗养院的药剂师,是个正式工。我听小梅平时唠叨过,但没见过面。”
老夏突然插嘴道:“刘若馨?等等……我好像有印象,哦……找到了,在这里,当时罗颖琼倒在楼梯间的尸体就是被她发现的!难道……她和死者的意外身亡有关?”
我不屑一顾地瞟了一眼,笑着说道:“不大可能吧?难道罗颖琼还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那也该找刘若馨,而不该找小梅呀?”
“那不一定,如果她们长得比较像呢?”老夏猛地一击额头,眼光一亮。
“不大可能吧?难道是孪生姐妹,可年龄不对啊?没道理同龄的姐妹一个上班,一个还在上学的呀?”我诧异的问。
“说不定?你看看……这就是刘若馨!”老夏从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