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叫不好!要是这些豺狼魔盗也去了商队老板那里可就糟了!于是加快度急急的飞腾回去。
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只有最后一缕淡淡的阳光还在西方做着绝望的挣扎。
矮人军营里已是一片混乱,撤退下来的残兵或是惊呼着继续没命的奔逃,或是聚在十几个低阶法师周围等待那点儿所剩无几的治疗。惊恐的奔逃声一阵一阵呼啸而过,让人心酸的哀嚎声一浪比一浪高。
王子扫视了周围失控的局面后,急切的说道:“父亲,我们必须快点儿撤离这里,要是那条黑龙再什么疯可就糟了。而且~~没看见公爵和他的部队,看来他们自己先跑了。”
老领主一声不响的呆坐在大木椅上,哼哼哈哈的说:“哼哼,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哼哼,要钱的时候个个都在我面前起哄,等到吃了败仗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哼哼,想保存自己的实力,然后伺机推翻我们家族,自己去当领主?哼哼,你以为这点儿想法我会不知道?你做梦!”老领主突然激动的浑身抖,大声自言自语起来:“我有个聪明的儿子!你们这些人都被那些贪得无厌的法师骗的团团转,唯有我儿子看穿了他们的阴谋诡计!跟我斗你们斗还差一截,何况更我儿子斗?你们这些当面说一套背地做一套的卑鄙者,都是些秋天的蚂蚱!我看你们还能蹦达几天?!”
他猛地仰起头,对忧虑的王子说:“孩子,我已经老了,经过这次失败后我也没有威信统领这个国家了。等回去后我立即退位,你马上继位为矮人王国的新领主!我知道,唯有你能带领这个国家走出困境!”
王子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想笑,但这种场合下又不能笑;他想装做镇定,但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了,年轻的他无法抑止住强烈的兴奋。
他忍了忍,张口就要说:“父亲~~我~~”
寒光如一道惊人的霹雳闪现而出,直刺他那粉白色的长长颈脖。
“咔嚓”的颈骨碎裂声爆响,他的颈侧华丽丽的pēn_shè而出一蓬水雾般的鲜血。
一杆投枪射穿他脆弱的颈脖,射透他年轻的身躯,重重的钉到远处的草地上。标枪上还有淡淡的魔法光辉——这是豺狼魔盗术士专用的魔化武器!
王子的脖子像折断的稻草茎,以怪异的姿势垂落下去。红色的血液好似鲜美的果汁喷溢而出。
老领主出了最最惊恐的声音:“啊~~啊~~孩子!我的孩子!”他扑上前去,抱住了那颗依旧似笑非笑的头颅——现在是如此的惨白,如此的骇人。
有人惊呼起来:“豺狼魔盗!很多很多的豺狼魔盗!它们~~啊~~!”这人惨叫着,被一根标枪刺穿了肚子,接着嗖的飞来另一根射穿了他的胸膛,破烂的皮甲没有半点作用,任由热气腾腾的赤血浇灌到贫瘠的土地上。
然后嗖嗖的标枪如狰狞的暴雨般从军营后方纷纷飞射而来。而这边残余的矮人士兵们在经过将近一天激战后,已经是衣甲破烂、盾牌碎裂,哪里还能抵挡?顿时惨叫声不断,稍微稳定的败兵们再次陷入巨大的惊恐和混乱中,他们只觉得四周都是豺狼魔盗在喧嚣,自己仿佛陷入了绝望无路的山谷里。全都哭爹叫娘的扔下破损严重的武器、扔下受伤的同伴、抱着残臂、瘸着伤腿,失了魂般四处乱撞着寻找逃路。几个法师也一哄而散,再也不管什么领主不领主的了。
老领主双目癫狂的抱着王子惨白的头颅哭泣着:“孩子!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诸神啊!诸神啊!这是为什么?”
几个残余的亲卫高呼着:“豺狼魔盗攻过来了!快把领主拉走!快!快啊!”
几人拼命的拉着领主向后拽。而悲痛欲绝的老领主则死死保住那颗珍贵的头颅,好似丢失了父母的孩子般凄惨的嚎啕大哭,泪如瀑布而下:“诸神啊!谁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
他猛地怒吼起来,好似疯子一般又哭又叫:“法师!这些该死的法师!什么穴居人法师、黑龙法师、妖、狼魔术士,所有所有的法师!我诅咒你们!你们听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就是做恶魔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等着!等我死后,我要变成最最可怖的恶魔!我要把你们的心和肝慢慢掏出来,一片一片的吃掉!我要你们眼睁睁的看着我吃!我还要把你们的灵魂扔进最最可怖的深渊,让你们承受永恒的痛苦!你们等着!等着吧。呜~~”
惊骇莫名的士兵们死命捂上了他的嘴,恶魔可是个非常禁忌的字眼,你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高谈阔论的说自己欣赏某个聪明的魔鬼,但绝不能说自己对某个恶魔有好感。因为恶魔是一切神祗和政权的死敌,崇拜恶魔的人几乎是所有人的敌人!不论是善良神的法师还是邪恶神的黑卫士都会毫不留情的“清理”一切恶魔崇拜者们。即便在他们死后,灵魂也要在冥界承受永火的折磨。像领主这样大呼要变成恶魔,一旦被有心人告,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也是在劫难逃!
于是亲卫们高呼:“领主受了刺激,在说胡话了!大家快点把他抬走!快点儿!豺狼魔盗已经杀过来了!他们的数量太多了!”
身穿金色铠甲的年轻公爵早已领着他的士兵们有条不紊的迅撤离了战场。
遥望远方的大火、浓烟和混乱如盲蚁的人群,他笑了:还好我见机快,一看见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