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给你了,随便处置!”
把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往康姆兰身边踢了踢,沐清扬冲她点点头说道:“这是你的仇人,我不会越俎代庖,还得你自己来解决。”说完就拉着阿赤转身走了出去。
“谢谢……阿赤替阿康谢谢你!”阿赤有些伤感,但更多的还是感激涕零。
“我们不需要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朋友?”沐清扬笑了笑,扭头看向从里面出来的康姆兰。
“沐大哥,谢谢!”康姆兰虚脱了似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拖着葛跃的尸体。尸体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的抓痕,看起来是受了不少零碎活罪。
“我说过,你不用谢我……你们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沐清扬接过了尸体,随手往上面甩了几张火符,顿时熊熊大火燃烧起来,一个灰暗的亮点从火中缓缓升起,他伸手捉住皱了皱眉然后一把捏了个粉碎!
“你这样的东西没资格留下任何痕迹,就让你彻底消失掉好了……”他知道该做什么,所以这个做法是必须的过程……
解决了一直困扰她的心病,康姆兰笑容渐渐开朗起来,就连走路也是轻快了许多。
一路上她始终走在前面,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手里已经抓了一大把野花,可还是眼睛四处张望着,满心期待着会不会找到更美的花朵。
“你说你……你非跟来干什么?我是要去当兵打仗,阿沐是要游历寻找回去的路径,我们可都是有正事要做的!”阿赤一路上也还是唠唠叨叨,他没想到康姆兰压根就不愿意回家,愣是要陪他们一起出发上路。
“我不管,你们都走了就只留下我……我不要!”康姆兰现在彻底发挥了小姑娘的天生优势,那就是——撒娇!
撒娇这种情况通常都是也要在别人吃你这一套才有效,否则撒娇往往也就变成了撒泼,那就会起到反效果了。三个人就现在而言,康姆兰的撒娇还真就是制敌克胜的法宝。起码沐清扬和阿赤就拿她没有办法,也只能由着她性子来。不过俩人心里有数,她这小丫头无非就是为了出来游山玩水找个借口,等到他们两个到了地头。各奔东西,那她自然也就只能乖乖回家去了……
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街道边干枯的荒草荆棘刺丛被吹成了一个个圆形的球状,随着风懒懒地滚落在一个角落,时不时相互碰撞着。发出了咔啦咔啦的轻响,似乎在嘲笑三个傻乎乎的年轻人来得根本不是时候。
“这……这里该不是被打劫过吧?”康姆兰看着眼前荒凉的凄惨景象被吓了一跳——难道是强盗们打过来了?
“大概不会吧?”阿赤愣愣地看着满地惨状,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不太像是发生过战斗的场面,你们看,这里没有兵器甲胄的残骸,也没有敲打撞击过的痕迹,尤其重要是这里没有尸体,可是按照周围的情况,最有可能是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沐清扬低着头仔细看了看环境,然后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个样子?山夹镇这里我上个月还刚刚来过,那时候这里还不是这个样子啊!”阿赤愣愣的说道。
“说这么多没用,咱们赶紧到各家各户去看看!”康姆兰说着就推开了一户的大门。
咣当一声,门里一股子灰尘扑地冲了出来,登时洒了她一头一脸。
“噗……呸、呸呸!”一边扒拉抖着土,一边康姆兰忙不迭地退了回来。
沐清扬看着一乐,这才叫灰头土脸呢!不过乐归乐,还是得进去看看。他率先探头进去,看看屋里除了没人也没什么异常,随即招了招手。把阿赤和康姆兰也叫了进来。
屋子里陈设比较简单,除了桌椅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瓶瓶罐罐,但是床铺被子都摊开着,上面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土。更奇怪的是在床边的两双鞋都摆得端端正正,好像是屋里人在睡觉时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怪了?你们这里人习惯了不穿鞋就出门吗?”沐清扬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转头问道。
“哪儿有的事,你瞧,不光鞋没穿。连衣服不都还在吗?”康姆兰从床边一角拾起了几件外衣,抖了抖灰尘,拿给沐清扬看。
“看来是晚上睡着了出的事,可是他们既没有穿戴衣服鞋袜,也没来得及收拾东西,现场更没有打斗和血渍,怎么偏偏就是人都不翼而飞了呢?”下意识捏着衣服不停**,沐清扬一遍遍思考着,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走,到其他家去看看!”
整个城镇像是死了一样寂静,除了三个人急匆匆的脚步声,什么也听不到。
一家,两家,三家……他们一连推开了十几户的大门,家家都大同小异,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人,仿佛是全部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在了周围,三个人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一种寒毛发乍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们发现没有,这里不但没有人,就连猫狗和老鼠都不见了!”康姆兰左右看看,声音慢慢颤抖了起来。
“不可能,这里足足有着几百户人,还有军队的卫所驻扎,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凭空不见,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阿赤脸色苍白,呢喃着自言自语道。
咔!
转角的阴影里发出了一声轻响。
“谁?”
三个人骤然听到不由浑身一颤,一起把头扭向了那个方向大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