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文一怔。
塔克拉却坐直身体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还以为有人偷袭……”
“无事。”赛文收回手。
塔克拉还没睡醒,确认安全之后,两眼又沉沉的合上了。
赛文无法平静下来。
堂堂一个公主会在睡觉时会被人偷袭,那她一直以来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如果事情按照雷德大人的想法顺利进行,这种生活的结束对塔克拉来说是一种解脱,还是另一个牢狱的开始呢?
“那么,这堂课就到这里……”训练官终于说出了让人兴奋的前言,学员听到后开始叽叽喳喳蠢蠢欲动,商量着要跑快些去道场霸个训练位。
“但是,”训练官拿着教鞭走过来,扬鞭就要抽在塔克拉的课桌上,“公主殿下,您上课不够认真啊!”
话音未落,塔克拉的光刃已经架在训练官脖子上,而赛文则抓住了教鞭的一端,迅速布下结界保护了身为池鱼的学员,塔克拉强悍的气息冲击着结界,发出“砰砰”的声响。
两人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训练官也是大吃一惊,他是做好了被袭准备的,但一瞬间被还未出师的学生前后夹击,这两人实力实在是不容小觑。塔克拉公主的善斗众所周知,连一向低调的赛文都有这种实力……
训练官悻悻的抽出教鞭,看着赛文:“在道场,无论方方面面都要认真学习,既然这堂课公主睡过去了,那就由你给她补习吧!”
“是。”赛文垂手温和的应下。
训练官走后,一旁想看牛逼哄哄的训练官吃瘪的学员也被赶出去道场了,课室只剩下她和赛文两个人。
塔克拉像是一直在忍耐着什么,手上的光刃不弱反强,她的手微微发着抖,呼吸急促,银眸中隐有暴走的杀气,赛文心下微惊,轻声唤她:“塔克拉。”
“不,不要叫我……”塔克拉眼神迷离的往后退,手上光刃强度更甚,挥手就削断了一排经过强化的桌椅。
赛文循循善诱:“这里没有敌人,消除光刃吧,塔克拉。”
“不要……不要叫我的名字!”塔克拉神色痛苦,挥手即斩,但是看到对方之后,咬牙顿了一下。
赛文抓住她这一瞬的迟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行散开了光刃:“清醒一点!这里……是安全的。”
塔克拉整个人都怔在原地,然后,满眼的清明像是神识突然回归。她的手腕被赛文拉高,不得已踮起脚尖看着他,意识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她的脸色霎时绯红。
“抱歉。”赛文松开了她的手。
塔克拉握着自己的手腕,不安的往一边看,见到被削断的桌凳,她眼神黯淡下来:“这是我做的……”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赛文不相信她只是单纯的没睡好,雷德似乎也有些事在瞒着他。
塔克拉很矛盾。
她想告诉赛文,入宫之前就不断有人暗杀她,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她很累,身心时刻都在崩溃的边缘,所以她才没日没夜的修炼,想要变得更强。
但是她又不想让赛文知道这种事,她隐隐知道是谁做的,但是赛文寄养在元老院下,要是那些人想对他不利,可比收拾自己简单多了,她不想让赛文出事。
她打肿脸充胖子:“我只是没睡好……”
“撒谎!”
赛文这么严肃的样子,塔克拉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在气势上就弱了下去:“对不起。”
明明她并没有任何错。
看到她这么可怜,赛文忍不住放缓了语气:“至少在我身边,你好好睡一觉吧,我来保护你。”
塔克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行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赶快低头拿手去抹:“哎……明明是该高兴的,我怎么就……”
赛文递上一块手帕:“眼睛,别揉坏了。”
“嗯。”
午后空荡荡的明亮课室里,他们两人并排而坐,塔克拉伏在桌上睡得香甜,无瑕的脸蛋上还带着哭过的红痕。
赛文一手托腮,另一手有节奏的轻拍她的背,布下结界减弱了光的强度。节拍配合她的心音,可以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当塔克拉公主被立为储君的时候,奥特心脏就会由国王传给她,只要和她订下婚约,心脏就会落到婚约者手上。因为女性无法适应奥特心脏,而且经过排查,适合奥特心脏的王族就是只有你和哈斯塔。”
赛文是红族纯血,哈斯塔是银族纯血。
哈斯塔体弱,能不能承受奥特心脏还很难说,而且塔克拉公主心高气傲,她的手下败将自然不在婚约者的考虑之列,哈斯塔能力不足,而且因为雷德是元老,身份特殊,所以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赛文都是婚约者最适合的人选。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对她好就行了,接下来的事情,自会水到渠成。”
雷德如是告诉他。
对她好?
赛文拍着她后背的手放缓了节拍,就这样让她睡着,算是对她好吗?
之后他就发现,塔克拉虽然在人前端庄高贵,保持着一国公主的气派,但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常常六神无主的小女生。
感受到她这样的反差,赛文对她也更加的好,偏袒,保护,宠溺,让她在自己身边安心的睡着。
在众多单纯的学员眼中,他们俨然已是一对恋人。
哈斯塔入学的时候,光之国刚好进入夏季,原本就高温的星球这下更是处处如煎如熬。众多学员虽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