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文士的名字让黄衣文士和灰衣文士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两人再一次对视一眼,黄衣文士笑着说道:“原来是同郡高贤,久闻大名,一直恨未得见,今日能与奉孝兄论道,实乃平生之幸!”
青衣文士郭嘉也说道:“嘉能得二位贤兄的赐教,亦是幸事。”
黄衣文士又说道:“今日得遇奉孝兄,本是美事,奈何我兄弟二人还有事要办,不宜多呆。在此告辞,我们改日再聚以叙同乡之情。”
说完,黄衣文士拉着灰衣文士竟急匆匆的走了,青衣文士也未作挽留,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们离开。
茶楼诸人见他们急匆匆离开都微感奇怪,不过更多人还是为三人的才学所折服。更令人惊叹的是三人全部来自大汉的颍川郡,看来颍川无虚士这句话果然不是一句空谈。
茶楼的人议论纷纷,更有人上前与郭嘉攀谈结交。在一旁的刘辩更是震惊非小,没想到青衣文士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鬼才郭嘉。那个黄衣文士自称是石韬,一开始刘辩没想起来,后来才记起这个石韬不就是演义里的诸葛亮的好友石广元吗?刘备三顾茅庐时还遇到过他。那个灰衣文士不肯透露姓名,难道是诸葛亮?
刘辩兴奋了一小下,不过很快便意识到灰衣文士不可能是诸葛亮。年龄就对不上,诸葛亮现在的岁数也就和刘协相仿,那个灰衣文士至少已经过了弱冠的年纪。
虽说此人不可能是诸葛亮,不过能与石广元在一起的,也必然是崔州平、孟公威一类的人物。刚才听郭嘉的口气似乎知道那灰衣文士的底细,或许也能从他口中打听出来。
刘辩没想到自己的一场科举考试,竟然能网来这么多大鱼,不自觉的兴奋的笑起来。
刘协担心看着刘辩流着口水,突然兴奋的一脸怪笑,怀疑自己的这位皇兄是不是突然中邪了。
“皇兄?”刘协小声的问道。
“没事。我是开心的。”刘辩擦了一下口水,站起身来走向郭嘉的桌子,心里还是按捺不住的兴奋,连走路的姿势都十分的怪诞。
没有刘辩是穿越众的身份,刘协并不了解郭嘉能力,而且郭嘉的墨家思想也不是令他很认同,所以刘辩对郭嘉表现出如此兴奋的表情让刘协很费解。联想到刘辩选后前和魏翊传出的一些很不好的传闻,刘协突然觉得浑身一冷。过两天皇兄邀自己去洗澡泡温泉,看来自己要好好考虑一番了。
刘辩走到郭嘉的座位旁,拱手一礼道:“奉孝先生。”
郭嘉侧头一看,跟他说话的是一名白衣少年,面容白皙,俊朗不凡,心中莫名的便有些喜爱,起身同样拱手问道:“小哥何事?”
刘辩道:“在下兄弟二人敬慕奉孝先生高才,故冒昧想请奉孝先生过来一叙,权且喝一杯茶水,聊上几句。”
郭嘉此时正好也无事可做,见刘辩盛意拳拳,便点头同意,跟着刘辩来到了他们的座位。
刘协见郭嘉过来,也离开座位起身见礼。要到介绍自己的时候,刘协自然不会暴露身份,只是事情突然,也没有想到什么假名字,正在一时语塞之时,刘辩抢先为他想好了名字。
“在下陆轲,洛阳人士。”刘辩又一指刘协道:“此乃胞弟陆大壮。”
刘协心里一阵别扭。他没想到刘辩反应敏捷,假名字随口便来。给自己竟然按了一个这么土气的名字。
刘辩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恶作剧的嘲讽,刘协心里气苦,可也不好暴露身份,只好悻悻的坐回座位。
刘辩也拉着郭嘉落座,开口对郭嘉说道:“刚闻先生高论,小子钦佩不已,敢问先生可是来京城参加科举考试的?”
郭嘉点头承认道:“在下正是为此而来。敢问小哥唤嘉前来有何赐教?”
刘辩谦逊的说道:“小子年幼学浅,岂敢赐教。刚刚听闻先生的高论,深感我大汉之弊已经积重难返,故此请先生前来,请教救国之策。”
救国之策?听闻此话郭嘉又好奇的打量了刘辩刘协二人。两人的年龄也不过是舞勺之年,却都故作一副成熟的面孔。这个年龄的孩童大都刚刚念完蒙学,对于国家之事也只是懵然未懂。玩乐的心思恐怕要高过对时事的关心。
可此时见两人一副认真的态度,郭嘉不由得猜测起他二人的身份。刘辩和刘协虽然衣着朴素,可身上的贵族之气却难以遮掩。尤其是刘协,十余年的贵族教育,举手投足间贵族气质俱现。而刘辩虽然性格随意,贵族气质没有那么明显,可即位以来临朝听政,位于高位久而久之自然有了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再看二人旁边座位坐着的五六个护卫,个个身强力壮,高大威猛,警惕的目光始终不离他二人左右。郭嘉猜测他二人必是洛阳里的皇亲贵胄,只是究竟是哪家的公子,郭嘉还不甚明了。
猛然间,郭嘉想到了洛阳皇宫里那无比尊贵的两个少年。只是这个想法一闪即逝,毕竟在汉代微服私访这种事还没有清朝时期那么流行,大部分汉代皇帝还只是呆在皇宫里遵守着各种符合自己身份的礼仪规定。连那么能胡闹的汉灵帝刘宏为了体验商贾的生活,也没有微服出去,而只是在宫中仿造民间市集,自己游乐其中。
也许二人只是洛阳某个世家贵族的公子,贪图玩乐,便故作成熟与自己谈论天下。
郭嘉在心里对刘辩刘协的身份疑惑,另一边,却有人已经发现了刘辩的真实身份。
一个茶楼的侍者认出了刘